她走進藥鋪,買了一樣東西,塞進自己的袖兜,沾沾自喜地跑回到馬車上坐著。
回府的路上,冷亦寒的腿上坐著顧錦銘,一大一小有說有笑,氣歪了吳德艷的鼻子。
曾經,她也坐在舅舅的腿上撒過嬌,舅舅卻不像現在這般喜笑顏開。
舅舅以前很少笑,總是威嚴著面孔,一副大將軍的氣派。
她喜歡舅舅冷酷著臉,不喜歡舅舅像小孩子一樣張嘴露齒的笑,不好看不說,還有失大將軍的霸氣。
回到將軍府,冷亦蘭看到女兒悶悶不樂的坐在椅子上嘟著嘴生氣,心霎時陰陰邪邪的不得勁兒。
“你怎麼了?去一趟宮中,怎麼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回來了?誰惹你生氣了?不會又是那個狐貍精吧!”
吳德艷沒好氣地嘟囔:“還能有誰,可不就是那個狐貍精。娘,你是不知道她有多不要臉,在馬車里摟抱著舅舅…哎呀,我都說不出口,簡直沒眼看,丟死人了。”
“那個…那個不要臉的女人真的當著你的面摟抱了你舅舅?”
看到她娘氣獰了五官,吳德艷添油加醋的繼續給她娘添堵。
“娘,去皇宮的路上,是那個狐貍精坐在舅舅的腿上。回來的路上,狐貍精的弟弟坐在舅舅的腿上就沒下來過。舅舅累的路都走不好了,下了馬車,艷兒看到舅舅的腰彎了好多。”
冷亦蘭的頭嗡嗡地響了起來,她身體一歪,險些摔倒。
兩個丫鬟趕忙上前攙扶住她。
冷亦蘭猩紅著眼睛,由兩個丫鬟攙扶著,氣勢洶洶地去找顧錦妍算賬。
做姐姐的再若不管,唯一的弟弟,一家人的靠山可就要毀在顧錦妍這個狐貍精手里了。
路走了一半,她忽然改了方向,推開扶著自己的兩個丫鬟,腳不沾地的向府中的廚房走去。
一碗熱氣騰騰的燕窩粥放在一個木托盤里,她命一個丫鬟端著,自己走在前面,陰郁著臉向冷亦寒和顧錦妍的臥房走去。
一陣陣歡快的笑聲從屋子里傳來,冷亦蘭感覺異常刺耳,心里揪揪的疼。
站在屋門外的丫鬟云翠遠遠地看到冷亦蘭走來,轉身進屋去稟告兩位主子。
冷亦寒正和顧錦銘趴在外室的一張四方桌上掰手腕,顧錦妍起身迎了出去,依然戴著面紗。
“姐姐來了,快請屋子里坐。”
冷亦蘭陰霾的臉上擠出幾分笑:“弟妹,我命廚房給亦寒煮了碗燕窩粥,他這兩天太過勞累,要及時補補身體才行。”
顧錦妍屈膝致謝,聲音軟軟綿綿:“有勞姐姐費心了。”
冷亦蘭站在門口也不進去,冷眼觀瞧著顧錦妍,收起了那擠出來的幾分笑。
她冷冰冰地說道:“你做妻子的要懂得心疼自己的丈夫,不管不顧的一味索求,亦寒會吃不消。大順朝的老百姓需要他強健的身體去守護,夜里還是少去鬧騰他為好。”
她的話語里滿是責備和譏諷,這兩天,是她顧錦妍讓冷亦寒太過勞累,作為一個妻子竟不知心疼自己的丈夫。
天吶,這種話她一個大姑姐怎麼說得出口,我睡我自己的丈夫,礙著你什麼事了。
幸好我顧錦妍是一個現代過來的人,若是古代的女子,聽到你這些話,還不羞愧難當的找根繩子吊死自己。
第17章丟了東西
第17章丟了東西
冷亦蘭站在門口板著臉訓斥完顧錦妍,挺直了腰板走進了屋。
顧錦妍呼了幾口粗氣,把蒙在臉上的面紗吹的輕輕飄動,云翠氣得銀牙咬碎,攥緊拳頭想揍人。
“你好生伺候著將軍和小公子,我去消消氣。”
顧錦妍貼著云翠的耳邊嘀咕了一句,轉身走到院外,看著四下無人,揮手變幻出玄幻虛無縹緲罩,駕馭著向冷亦蘭住的院子飄去。
冷亦蘭的院落在將軍府的中間一層,她的兩個媳婦正指揮著幾個丫鬟打掃衛生。
呵呵呵,我一個將軍夫人總共就兩個使喚丫鬟,她一個嫁出去的大姑姐竟然要五六個丫鬟伺候。
自己的家不回,跑到將軍府里當上了老太君,這花的可都是大將軍的錢。
顧錦妍駕馭著玄幻虛無縹緲罩飄進屋子,里里外外搜索了一遍,發現冷亦蘭的床底下放著兩個木箱子。
她也不管木箱子里裝的何物,毫不客氣的把它們掠進了自己的空間。
冷亦蘭的梳妝臺上還擺著一個一尺見方的紅漆盒子,她抬手拿起,倏地扔進了空間。
門外進來兩個拿著雞毛撣子的丫鬟,顧錦妍忙駕馭著玄幻虛無縹緲罩飛飄出了屋子。
“不好了…姑奶奶的首飾盒不見了…”
驚天動地的喊叫聲飄蕩在將軍府的上空,和冷亦寒對面坐著敘話的冷亦蘭愣怔了片刻,神慌意亂的抬腿往外跑。
她的首飾盒里放著這幾年在將軍府攢下的金釵玉鐲,寶石耳墜,各種款式的金銀戒指,還有貴妃娘娘賞賜給弟弟的結婚禮物,一柄翡翠玉如意。
“亦寒,府里進賊了,快命人去抓賊。”
冷亦蘭臉色蒼白的跑出屋子,顧錦妍站在院子里和顧錦銘比劃拳腳,笑著和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