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溜進京城,在皇宮大門外某個墻角旮旯躲著偷窺。
瞄到暖寶寶和顧錦銘騎著矮腳馬出皇宮玩,他提著兩米長的大鐵棍一路尾隨著出了京城。
離京城二三里,看著官道上沒多少人,他掄著大鐵棍去砸矮腳馬上的暖寶寶。
“小畜生,我砸死你!”
顧錦銘驚悚地摟抱著暖寶寶騎馬往回跑,吳德舉在后面狂奔著追逐,不把冷暖寶除掉誓不罷休。
顧錦銘的矮腳馬跑起來跟飛似的,他兩條腿又哪里追得上。
冷暖寶見他沒追上,竟然命令矮腳馬又往回跑,唬得顧錦銘心碎一地。
“暖寶寶,他是壞人,不用等他。”
“知道,打壞人,挖寶寶。”
冷暖寶手舉著小鏟子,對著吳德舉大喊大叫:“寶寶挖寶寶,寶寶要挖寶寶,寶寶出來挖寶寶…”
他的意思是告訴吳德舉,寶寶要去挖寶寶,你若阻攔打你。
就在這時,邱一白領著幾十個大內侍衛騎著馬火速趕到,冷亦寒和顧錦妍坐著馬車也恰好遇上。
吳德舉沒傷到暖寶寶一絲半毫,自己卻為了天上飛的鳥兒能吃飽,慷慨激昂地拋去了性命。
想到寶貝兒子險些丟了小命,顧錦妍心喬意怯,對冷亦寒的怨氣陡然升起。
她輕撫顧錦銘的頭,囑咐:“錦銘,外面不安全,回宰相府了。”
“姐姐…”
顧錦銘望著姐姐臉色凄冷,知道姐姐心里有氣,憋著火,乖乖聽話地調轉馬頭,向京城跑去。
“舅舅…寶寶要舅舅…”
暖寶寶與顧錦銘玩出了感情,在冷亦寒懷里扭著小身體要去追顧錦銘。
“暖寶寶,娘抱你去找舅舅了。”
顧錦妍抱過冷亦寒懷里的冷暖寶,抬手揮出玄幻虛無縹緲罩,眨眼消失在眼神不可捉摸的冷亦寒面前。
她溫怒的聲音從寥寥的空中傳來:“冷亦寒,你身為一國之君,懲罰不明,還姑息養奸,差點害了暖寶寶的性命。我顧錦妍對你一往情深,你卻為了姐姐,一而再的糊弄我顧錦妍。顧錦妍對你大失所望,從今往后,我們各自過各自的生活,互不打擾,走了!”
冷亦寒捉摸不定的眼眸里現出一絲惶亂,顧錦妍任性嬌縱的個性越來越顯露,管不了她了。
他望空咆哮:“你這個任性妄為的女人,朕乃一國之君,坐擁天下江山,有權利做任何事情。朕徇點私情又能怎樣,姐姐有錯,朕已把她逐出皇宮,打也打了,罰也罰了,你又何必對姐姐一家趕盡殺絕。顧錦妍,朕命令你,速帶著暖寶寶和朕一塊回宮。”
冷亦寒殷切的眼神掃射四周,眾侍衛都屏住呼吸,顧錦妍沒有回應。
她抱著暖寶寶漂浮在空中,覺著說再多都是蒼白,不如不說,給你個無語自行體會。
四周秋風瑟瑟,枯葉飄飛,空中又飄起了蒙蒙細雨。
涼涼的寒意侵入冷亦寒的軀體,由不得打了個冷噤。
這個女人不會來真的吧!
“顧錦妍,你一個做娘的人,耍什麼小性子,不要以為朕離了你活不下去。你不回來是吧,朕這就回宮下旨選妃納嬪,逍遙快活度余生。”
沒有回話,依然沒有回話,連顧錦身體里散發出的香氣也聞不到了。
冷亦寒慌了神,任性妄為的顧錦妍若是一去不返,他可就孤家寡人的過活了。
沒有顧錦妍的日子不好過,沒有暖寶寶的日子更難熬。
“邱一白,快去攔住顧錦銘。
”
邱一白騎上馬飛快地跑了出去,追上顧錦銘,拽著他的馬韁繩,把矮腳馬牽了回來。
顧錦銘下了矮腳馬,唯唯諾諾地跪到冷亦寒的腳前,狡黠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會說話:“姐夫,錦銘知道做錯了事,錦銘還小,不到處罰的年齡。不過,錦銘很有覺悟,這就回宰相府面壁思過去。”
這個小舅子鬼馬得很,有時連顧錦妍都要哄著他,聽他的。
身為大德國的皇帝為了哄回老婆孩子,七八歲的小舅子可得罪不起。
冷亦寒彎腰抱起顧錦銘,威嚴冷肅的臉轉了溫和,怕手下人聽見,抱著顧錦銘坐進了路邊停著的馬車。
“告訴姐夫,怎樣才能喚回你姐姐。”
顧錦銘坐在冷亦寒的腿上,瞥了一下嘴,覺著壓迫力度不夠,又聳聳小肩膀。
“姐姐生起氣來六親不認。難,不好喚。”
冷亦寒身為皇帝,不需要他去買任何東西,摸了摸懷里,又摸了摸袖兜,一張銀票也沒有,哪怕有二十兩銀子也是好的。
“錦銘,算姐夫欠你一百兩金子可好?等你姐姐帶著暖寶寶回宮,姐夫立馬對現。”
“姐夫,這不是錢能解決的事。你想啊,姐姐在你身邊憋屈了那麼久,早就想溜之大吉,跑外面瀟瀟灑灑的過活。我估計她這會早跑遠了,錦銘真的無能為力。”
冷亦寒的臉說變就變,瞬間冰凍:“錦銘,朕是皇上,朕的話你若不聽,可是要掉腦袋。快告訴朕,到哪去找你姐姐。”
顧錦銘不以為然,小孩子的天真表漏無疑,嘟著嘴從冷亦寒的腿上跳下,氣呼呼的要下馬車。
“一國之君竟然威脅小孩子,我不叫你姐夫了。
哼!你今天就是把我殺了,也找不到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