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小孩子嗎?”
“不喜歡,太吵了。”
他不喜歡孩子啊,看來懷孕這事得瞞著他了。他不喜歡我,又怎麼會喜歡我的孩子呢?他只喜歡哄著我玩罷了。
沫花黎推開了戚曜,獨自睡在了床的里側,一夜都沒再搭理戚曜。
戚曜習慣了沫花黎的冷淡,并未察覺有哪里不對勁。
第二日一早,戚曜得到南邊暴動的消息,親自帶著魔兵前往鎮壓。沫花黎睡到中午才起,拿著一本書坐在院子的藤椅上看著。
魔醫來時,端著一碗藥,深褐色的藥汁散發著難聞的氣味。
“主子,昨日我們的對話被侍女聽見了,今早魔尊帶兵南征前吩咐屬下給您準備墮胎藥。”
沫花黎摔碎了藥碗,藥汁在地上冒著白泡。
她沒想到戚曜會這麼絕情,她沒指望戚曜會善待她和她生下的孩子,但是戚曜竟然讓她喝墮胎藥。
“怎麼回事?”奉命保護沫花黎的左護法看見沫花黎摔了藥碗,立刻過來詢問情況。
魔醫笑著回道:“左護法,公主她不喜歡喝這麼苦的藥,剛剛失手將藥碗打翻了。我過會兒再幫公主熬一罐藥,左護法可否派侍女去取些蜜餞過來。”
“我這就派人去取蜜餞。”左護法完全聽信了魔醫的話,立刻派侍女去膳房取蜜餞了。
第35章 易容成侍女離開
左護法前腳剛走,魔醫就說:“主子要是想保住孩子就聽我的。”
沫花黎雙手護著自己的腹部,點了點頭。
倆人進屋后,魔醫小聲地詢問道:“主子跟我離開吧,尋一處僻靜的地方將孩子生下來。”
這提議倒是不錯,但戚曜要是回來見我不在會不會去找人魚族的麻煩?
“主子,蜜餞端來了。”侍女敲了兩聲門。
“送進來吧。”魔醫將門關上了,施了個術法弄暈了侍女。
“我將您易容成這侍女的模樣,帶您離開吧。”
猶豫了片刻后,沫花黎點了點頭,她真的很想護住肚子里的孩子。
換上侍女的衣衫后,魔醫給她易了容,為了不被發現,魔醫還將那名侍女易容成了沫花黎的樣子。
他倆一道往外走,左護法看了一眼并沒有察覺出異常。
離開魔王宮后,魔醫將沫花黎帶去了一處偏僻的院子,他打算等魔尊南征回來后再用沫花黎去換血珍珠。
沫花黎在院子里住了兩日后,覺得有些無聊,走著走著聽見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哥哥,我是不是……咳咳咳咳……活不了幾日?”
“瞎說什麼?再過不久,就能研制出能治好你的丹藥了。”
魔醫出來時看見沫花黎站在門口,慌張地避開了她的視線。他不知道自己跟弟弟的對話沫花黎聽進去了多少,他怕沫花黎識破他的詭計。
床上那人骨瘦如柴、皮膚蒼白、眼眶深陷、頭發稀疏,可憐又可怕,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
沫花黎從隨身攜帶的香囊里掏出了一顆血珍珠,遞給了魔醫,開口道:“喂他服下吧。”
魔醫看著手掌心的血珍珠愣住了,為了得到血珍珠,他想過很多方法,沒想到沫花黎竟然這麼輕易地就將血珍珠給他了。
魔醫感動得紅了眼眶,“有什麼交換條件嗎?”
“條件?歷劫時你救了我,這顆血珍珠就當是報答吧,你不用覺得有心理負擔。”
魔醫心里明白救沫花黎的那人是魔尊,但是他不想讓沫花黎知道真相。
沫花黎太美好了,就連他也很想將她據為己有。
弟弟服下血珍珠后蒼白的臉色立刻紅潤了起來,魔醫給他診了診脈,死氣沉沉的脈象終于變得沉穩平和了。
“哥哥,我忽然覺得好多了,這藥好神奇啊。”
“小七,這是你的親弟弟嗎?”沫花黎打量著那個瘦弱的少年,覺得他長得一點都不像小七。
“哥哥,這個姐姐為什麼喊你小七啊?”
聞言,魔醫立刻辯解道:“這是我在魔王宮當差時用的名字。”
怕弟弟說多了會暴露自己的身份,魔醫拉著沫花黎離開了那間屋子,去了他存放丹藥的藥堂。藥堂中心有個巨大的煉丹爐,兩側立著兩個巨大的黑色藥柜。每一個抽屜上都標明了丹藥名和藥用藥效。
“主子,我研制了一些安胎的丹藥。”
魔醫拉開了一個寫著安胎藥的抽屜,從中取出了一個白色的瓷瓶,將其遞給了沫花黎,叮囑道:“一日三次,每次一粒。”
沫花黎將丹藥倒在掌心,發現只有三粒丹藥,疑惑地問道:“這是一日的量?”
“嗯,暫時只研制了三粒,其他的得等明日了。”
魔醫給沫花黎的根本不是什麼安胎藥,而是墮胎藥。
第36章 沫花黎小產,性情大變
他自私地想將沫花黎變成自己的人,他不想看見沫花黎生下魔尊的孩子。在他看來,如果沒有了孩子,沫花黎跟魔尊之間才算真的斷干凈了。
沫花黎服下了三顆丹藥后,起初并沒有什麼反應,夜里腹部忽然疼痛難容,一陣暖流從那處流出,她驚慌失措地爬下了床。
我怎麼會流血了?
夜色很深,手上的血色更深,她恍恍惚惚地跑到了魔醫的房間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