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摟過她柔軟纖細的腰肢,嗓音低沉,“睡吧。”
晗之被他抱得有點難受,動了動身子,沒想到秦硯攬她更緊,耳邊傳來男人刻意抑制的聲音,“別動了,我怕我把持不住。”
察覺到他某處的炙熱,晗之登時僵住,不敢再動,老老實實地閉上眼睛。
可是,怎麼可能睡得著?
兩人今晚雖沒發生什麼實質性關系,但也親密接觸了。
晗之腦袋里又亂糟糟的一片。
秦硯也睡不著,失而復得的欣喜沖蕩著他的思緒。他摟著晗之只覺得安心。
男人身上溫熱,窩在他懷里很有安全感。他的呼吸噴灑在她頸側,癢癢的,像羽毛掃過。
又過了一個小時,晗之竟然睡著了。
第二天醒了,她發現自己竟一覺睡到中午,睡眠質量出奇的好,這幾年都沒睡過這樣的安穩覺。
已是研三尾聲,早就結課,也不必找學校請假。
晗之摸了摸身側,空蕩蕩的,難免失落。
她起身,發現沙發上放著疊好的女士衣裙,這是一條法式 A 字裙,換上后,尺寸剛剛好,優雅大方,這布料摸著就不便宜。
晗之特意洗漱完才去找秦硯。
書房門敞著,她一眼便瞧見正在辦公的男人,空空如也的心又被填滿。
她總會被認真的人吸引,比如此時的秦硯。
男人察覺到她的視線,抬頭望向她。
她竟有種干壞事被抓包的窘迫感,連忙轉身回屋。
秦硯盯著落荒而逃的女人,嘴角噙笑。
正在和秦硯開視頻會議的員工一臉懵,捉摸不透老板的心思,只當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心下更慌了,全都不敢出聲。
晗之捏了捏自己微微發燙的耳垂,關上了房門,身子靠在門板上。
“點點,飯在樓下,記得吃。”秦硯敲了敲門,晗之在房間里,瞧不見他眼角眉梢的柔情。
晗之悶悶地應了聲,“知道了。”
秦硯笑了笑,又回去工作了。
李澤慕打來視頻電話,咋咋呼呼的,“老秦頭,你今天居然沒來上班,我都沒找著你。”
“有事。”
“你能有什麼事?你的眼里只有工作不是?”
“呵呵。”秦硯意味不明地笑了兩聲。
“你少跟我在這陰陽怪氣地笑,”李澤慕像極了怨婦,“快點說,到底在哪,我找你有事。”
秦硯睨了屏幕一眼,“重要嗎?不重要就別找我了。”
“你現在竟然這樣對我……”控訴著,他瞅了一眼秦硯背后的陳設,“噢!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在清河灣!”
秦硯無奈扶額。
晗之恰巧進來,抬手敲了敲敞開的門,“一起吃飯嗎?”
話音剛落,手機里便迸發出李澤慕高分貝的吼叫,“有女人!怎麼會有女人!秦硯,你給我……”
秦硯蹙眉,按下掛斷鍵,耳朵終于不用受折磨了。
晗之有些驚愕,“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沒事,”他放下手頭工作,站起身,朝她步來,語氣輕快,“走吧,一起吃飯。”
11.男女朋友
飯桌上擺了好幾道菜,色澤鮮艷,香味撲鼻,引得人食欲大動。
秦硯往她碗里夾了一塊紅燒肉。她慢慢咀嚼著,外酥里嫩,肥瘦適中。
“如何?”他放下筷子,看著她。
“好吃。”她點點頭,把肉咽下,開口說道。
“我做的。”
晗之覺得他的語氣里多少帶點得意。
“哇,好棒啊。”她夸張地鼓起掌。
“那以后都是我來做飯怎麼樣?”他湊近她,嗓音蠱惑人心。
晗之失神,為他話中的“以后”。
她垂下視線,有一下沒一下地舀著碗里的蓮藕排骨湯,“你不是很忙嗎?為什麼不請保姆?”
“不論再忙,給你做飯的時間也是有的。”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我們公司很多女同事一下班就回家做飯,我為什麼不行?再說了,請保姆少了點情調。”
“但是你會很累啊。”她幽幽說道,反正自己是不樂意下班做飯的,麻煩又辛苦,干脆不吃。
“我喜歡做飯。”他看著她,神色認真。
晗之知道這時候應該開心,但她總有顧慮。
她抿了抿唇,決定提醒他一下,“你是昭庭的繼承人。”
秦硯的笑容僵在臉上,不過一瞬,他又恢復了笑意,“那也不妨礙我給咱倆做飯。”
“嗯。”既然他都這樣說了,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門鈴響了好幾聲,秦硯忍無可忍,起身去開門。
“那女的呢?”李澤慕踮起腳尖,頭向上仰著,想越過秦硯肩頭搜尋女人身影。
“講話放尊重點。”秦硯關上門,說了句。
“我去,”李澤慕瞧見在廚房吃飯的晗之,吃驚地轉頭,指著秦硯,“你太不厚道了,怎麼暗度陳倉啊!”
秦硯盯著晗之憋笑的樣子,朝廚房走去。
李澤慕可沒見秦硯把哪個女人帶到清河灣過,他們倆關系絕對不一般。
他很生氣,感覺自己像個傻子似的被這兩人耍得團團轉。
“那你們兩個現在是男女朋友?”他的視線在兩人之間逡巡。
晗之自顧自喝著湯,秦硯也不做聲,在等她的答案。
過了一會兒,晗之松開湯勺,看向李澤慕,搖了搖頭,“不是。”
場面一度陷入尷尬的境地。
眼見秦硯的臉色驀地沉了下來,李澤慕估摸著這大哥現在應該想手刃了自己,趕緊找個借口遁了。
他拿起并未響鈴的手機,裝模裝樣地“喂”了幾聲,然后朝聽筒里喊著,“公司有事?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