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抬手想晗之鎖骨處探去,欲解開她的紐扣。
“不可以!”察覺到他的動作,晗之厲聲制止。
秦硯鉗住她的下巴,灼熱的氣息噴撒在晗之臉側,女人閉了閉眼,聽見他用沙啞的聲音說,“為什麼我不可以?”
晗之看著他,眼眸清明,咬字清晰,“所有人都不可以。”
“是嗎?”他信她的話,染上情欲的眸子漸漸清明,心底竟泛起綿綿喜悅。
晗之別過臉,避開男人的眼神,“我不想懷孕。”
“那好。”秦硯輕點頭,從她身上撤下。
房間里還黑著,不遠處偶有光點閃動,晗之暗自松了口氣,連忙整理衣物。
秦硯站起身,突然捧起她的腦袋,晗之不明所以,停下手上動作。他用指腹輕輕刮過她的唇,還紅腫著。
“這樣不會懷孕。”晗之聽見那低啞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兩頰驀地漲紅。
🔒16.結扎
秦硯還是想占有她,總覺得這樣能證明些什麼。
良久,男人聞見女人略微顫抖的聲音,“秦硯,你當我是什麼?”
“你揮之即來呼之即去的寵物麼?”
“我不明白,以你如今的身份地位,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為什麼非來招惹我?”
面對她的控訴,男人一怔,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我沒有。”
“沒有什麼?”晗之也直起身,在黑暗中逼近男人,“我要你明明白白地告訴我,你到底想干什麼?”
晗之向來厭惡邊界模糊的關系。但秦硯回國后,從沒表露過想同她確定戀愛關系的意愿,又總是做些曖昧的舉動惹她煩憂。
秦硯默了默,欲言又止。
“我想看看你。”男人妥協,說出這句。
她步步緊逼,非要他說出那個答案,“為什麼想看看我?”
男人抿抿唇,“沒有為什麼。”
“那你以后不要再來打擾我。”她希望這句話能逼他就范。
過了一會兒,她竟聽見他說,“好。”
晗之氣極,閉了閉眼,強忍住想罵人的欲望。
“那我走了。”她冷著嗓音,轉身就要離去。
秦硯猛地拽住她的手腕,喉嚨有些滯澀。
晗之回身,沒了耐心,“你想怎樣?”
“出爾反爾。”男人環住她的腰肢。
“你好無恥。”晗之也攬住他的脖頸,湊近他,氣息如蘭,“我不喜歡搞曖昧。”
男人眼神愈加幽深,“嗯,我就是無恥。”
“好啊。”晗之抬手解開自己的紐扣,“你不是想要嗎?我給你。但你要負責。”
大片春光乍泄,秦硯眸底晦暗不明,攥住了女人的手,“算了。”
晗之心底微涼,所以他不想負責是嗎?
秦硯不愿勉強她,抬手幫她系上扣子,神情專注。
晗之看不見他的模樣,冷笑一聲,拍落他的手,“既然不想負責,那就不要再來打擾我。”
他嘆了口氣,語氣里透了些疲憊,“點點,不鬧了,陪我待一會兒。”
晗之的心驀地軟了些。
“別打苦情牌。”她仍舊嘴硬。
秦硯倚在她肩膀上,兩個人都沒出聲。男人近乎貪婪地享受這片刻的靜謐。
“最后一次。”晗之開口。
誰知,秦硯突然來了句,“我去結扎。”
這話如同驚雷。
晗之在黑暗中瞪大雙眸,驚訝出聲,“你開玩笑呢吧?”
“你不是怕懷孕嗎?”
“你怎麼滿腦子都是這種事情?”晗之不解地蹙眉。
“食色性也。”
他倒是悠然自得。
晗之無奈,“你們男的是不是都這樣?”
“誰還對你這樣了?”秦硯一下子警惕起來。
男人的腦回路總是奇奇怪怪。
她搖搖頭,“沒有,我只是好奇。
”
“人都有欲望不是嗎?”男人開口。
“欲望是可以克制住的。”
秦硯側身,神色認真,“為什麼一定要克制?”
“像你剛剛說的那種欲望,”晗之說得隱晦,“為什麼男的可以不克制?還不是因為不用擔心生育成本。但是女生就不一樣了。”
秦硯沉默許久。
這些年在商界摸爬滾打,見多了男女之間那點事兒,自己雖不參與,但夜晚孤寂,血氣方剛的身體難免躁動。夢醒時分,他無比希望晗之能在身側。
自己是男人,沒那麼多顧慮,完事提上褲子就走,不痛不癢,確實沒想到這一層。
“男生結扎沒什麼,還能復通。”秦硯攬過她的肩膀。
晗之笑了,“你果然賊心不死。”
既然他想這樣做,那就隨他去好了。
“那我們接下來是什麼關系?”晗之試探道,“炮友?”
秦硯聽見這詞,沒由來地微惱。但轉瞬便感到愧疚,現如今,他還沒法給她承諾。
晗之心里有了答案,自嘲一笑。她確實是配不上他。
女人轉開話題,“你打算今晚就在這兒待著嗎?”
秦硯一挑眉,反問:“怎麼?你想跟我回清河灣?”
“我可沒說。”晗之當即否認。
“我聽說你來昭庭應聘了。”
晗之有些驚訝,轉念想想,他知道這事兒也不奇怪。
“對。”
“怎麼不告訴我?”
晗之蹙眉,“為什麼要告訴你?我可沒想走后門。”
秦硯無奈一笑,“我不是這個意思。”
晗之不太自在。這里邊太黑了,總感覺兩人像是在偷情。
“能不能開燈?”
“不用開。”秦硯喜歡這樣,在黑暗里,所有感官都無比敏銳。
“不開燈我難受。”她動了動身子。
男人感覺她語氣里有些撒嬌的意味,心下微動,妥協地去開燈。
光線昏黃,不算刺眼。男人立在那兒,外形俊秀,眸子鎖著晗之,女人緊張地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