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替代品，做成這個樣子，也足夠了吧。

為什麼要天真的以為這個人是有一點喜歡自己的，為什麼要抱有這樣莫須有的想法？

自己……從來不被他喜愛。

沒有……自知之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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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唐歆兒不由自主地笑起來，像是失了魂魄的人偶。

另一邊，顧瑾軒心不在焉地翻著文件，腦海里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起唐歆兒那張落淚的臉，連一旁的沈織瑤叫自己都沒有聽見。

沈織瑤佯裝生氣地揉了揉顧瑾軒的臉，“干嘛不理人家？”

“沒什麼。”

冷淡，疏離。

沈織瑤不知道顧瑾軒怎麼了，但她知道，一定和唐歆兒脫不了干系。沈織瑤冷哼一聲——不急，那個女人，好對付的很。

沒再被打擾的顧瑾軒揉了揉額頭，桃花眼中是陰冷，是刻薄，是迷茫。

他覺得有些疼。

可又不明白這疼是從哪里來。倒是唐歆兒那張臉清晰的可怕。就像是……自己欺負了她一樣。

呵。真是可笑。

第九章：變化

是夜。

男人低沉的喘息和女人嬌媚的呻吟混雜在空氣里，散發出奢靡的意味，高雅的吊燈散發出的燈光下，有兩個人在寬敞的床上翻云覆雨。黏膩的汗水交融著兩個人的身體。

唐歆兒面無表情地看著意亂情迷的兩個人。覺得自己的靈魂被抽空。啊……這樣的狀況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呢？沈織瑤把自己叫到了房間，再后來顧瑾軒來了，沈織瑤拉著顧瑾軒到床上就變成了現在的狀況。

啊……在那之前沈織瑤說了什麼呢？讓她想想……

——你以為軒喜歡你？別做夢了。

——這幅樣子你是指望著誰來愛你呢？

——沒有人愛你。垃圾。

這可真是侮辱。唐歆兒無力地依靠著墻壁，死死的捂著耳朵，那雙漂亮的眼睛里，盡是刻骨的難過。

恍惚間，她好像和顧瑾軒的視線交匯、相撞。短短的一瞬間，快的讓唐歆兒以為是錯覺。可是顧瑾軒，你那是什麼眼神？同情？憐惜？歉意？唐歆兒看不清，也根本不懂。

只是覺得，他們兩個，從一開始就錯了。

唐歆兒不記得自己是怎麼離開那間屋子回到自己的房間的，也不記得怎麼入睡的，只記得夢里全是令人傷心的畫面，以至于醒來時都淚流滿面。

她愣怔了好久。似乎很久都沒有這樣寧靜。

顧瑾軒醒來時有一剎那的不清醒。他揉了揉額頭，看著懷里的沈織瑤，微微蹙眉——這感覺不對……不是原來的感覺。心里升起的煩躁愈演愈烈。昨天小野貓的眼神也令人不快。自己明明沒有對她做什麼，偏又露出那種被人拋棄的表情。

真是讓人煩躁。

唐歆兒很好的布置了早飯，對顧瑾軒和沈織瑤的態度比以往都要恭敬，可以說是無可挑剔的地步。

奇怪。顧瑾軒將視線落在唐歆兒的身上，勾起似有似無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卻未到達心底，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溫度。顧瑾軒倒是有些好奇了，小野貓變了，并且這個變化讓他感到不爽。

沈織瑤對于這樣的唐歆兒很是滿意。她瞇了瞇眼睛，這樣……顧瑾軒只能是她的了。

她是顧瑾軒心中，唯一的女人。

“你不開心？”顧瑾軒破天荒地問了一句。刻薄的目光打在唐歆兒的身上。

唐歆兒的身體顫抖了一下，搖搖頭，“您多慮了。”

“呵，要是以前也這麼聽話多好，嗯？”并不是想要這樣說，顧瑾軒的心里，出現了一種陌生的情緒——懊惱。

唐歆兒點點頭，“說的是。”那樣子，看上去是頗為贊同。

該死。

想撕爛了這副溫吞的皮囊。

顧瑾軒垂下了眼簾，掩去眸子里迸發的焦躁。

沈織瑤低笑一聲，“就是說啊，賤人就要擺平自己的位置，就是一個做奴隸的命。”

“閉嘴！”顧瑾軒冷眼看著沈織瑤。

“哈？軒……你在……說什麼啊……”

“從今往后，別讓我從你嘴里再聽見那個女人的不是。”顧瑾軒瞥了一眼低著頭的唐歆兒，“這女人，是我的。”

“啊……軒，你不愿意你早說嘛，以后我不說啦，我超乖的。”沈織瑤搖晃著顧瑾軒的胳膊。

不愿意……嗎？

是啊，自己竟然不愿意別人來侮辱她呢。顧瑾軒覺得自己一定是腦子壞了。他真是找不到緣由。但那個女人竟然還呆在那里，竟然未對自己感恩戴德。呵……真是，枉費了心意。

唐歆兒衣袖下的手死死的握拳，指甲扎到了手心里，卻像是感覺不到疼一樣。

她承認了，她真的喜歡上了顧瑾軒。

可顧瑾軒只是把自己當作物品。

也是啊……一個替代品……而已。

第十章：放過

沒有理會沈織瑤說什麼，顧瑾軒一步一步把唐歆兒逼到了墻角。

唐歆兒在心里苦笑著，這可真是，退無可退。她那雙漂亮的眼睛里，竟然看不到哪怕一點的情緒，有的，只是無邊無際的平靜。

顧瑾軒俯下身，吻上了唐歆兒柔軟的唇瓣。那樣溫暖的感覺一直觸及到了顧瑾軒的心底，似是被人溫柔的擁抱一般，感覺到了從未體會到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