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唐歆兒離了席。這樣充滿謊言的地方她真的呆不下去了。在洗手間沖了一把臉,又轉了一圈,在回去的路上卻碰見了意想不到的人。
“真是好巧。”唐歆兒挑了挑眉,打量著面前一臉不正經的高挑男子,“你是被派來監視我的?”
“你想多了。”蘇三折聳聳肩,指了指不遠處的一群人,“聚會來的,你這是?”
“一樣。”唐歆兒忽然想到了什麼,“幫我問問夏季琛能不能把計劃提前。”
“為什麼?”蘇三折歪了歪頭,“和你親近的那位小姐姐怕是不能同意吧?”
“秘密。”留下兩個字,唐歆兒打道回府。
一臉不明所以的蘇三折面目突然猙獰——所以為什麼是他問?!
唐歆兒現在包間的門口,卻并沒有推開門。門內傳來了爭吵聲。唐歆兒覺得有點諷刺,門里面的才是真實不是嗎?
“你什麼都不在乎為什麼偏偏在乎一個唐歆兒?!你身邊天天呆著一個想殺你的人你安心我可不安心!”陸今然。
“聽你媽媽的話吧。”顧讓。
“我非她不可。”顧瑾軒。
“逆子!”
“你是想氣死媽媽嗎?!”
唐歆兒走了。里面的氛圍并不適合她在里面呆著。其實唐歆兒某種程度上說挺有自知之明的,比如說現在。她很識相地不去打擾一家三*流感情,不像她,連和爸爸媽媽吵架都沒機會了。
她坐在顧家的大門前,給顧瑾軒發了一條短信:我到家了。
沒過幾秒,唐歆兒收到了回信:等我。
——幫我問問夏季琛能不能把計劃提前。
——為什麼?
——因為下定了決心。
第二十九章:信仰
顧瑾軒開車到顧家的時候,遠遠就看見了小姑娘孤零零的坐在大門前的臺階上,低著頭像是一只被拋棄的小貓咪。
下了車的顧瑾軒脫下自己的外套,輕柔地披在唐歆兒的身上,挨著她坐了下來,將她攬進懷中。低低的嘆息了一聲。
“你都聽見了?”顧瑾軒問。
“什麼?”
“明知故問。”
良久的沉默。
顧瑾軒像是認輸了一樣,“歆兒,你……對我笑一下吧。”
像是聽見了笑話一樣,唐歆兒推開顧瑾軒,站在他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面帶嘲諷,“你忘了嘛?我笑起來,不像她的。”
顧瑾軒拉住唐歆兒光滑的手腕,一點一點用力,甚至皮膚都顯出掙扎的紅色,顧瑾軒的骨節泛白,指尖不經意帶著顫抖,他的聲音荒涼,甚他以為自己已經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你就是你,不是任何人,我只要你。”
原來還是可以發出聲音的。
他笑的開懷,可在唐歆兒眼里卻是可悲。
就像個……嘩眾取寵的小丑。
他在絕望什麼?唐歆兒不懂,她拂開顧瑾軒的手,眼睛掃過自己手腕的紅腫,抿了抿唇,慢慢蹲下了身,輕語道,“我是你的妻子,我們領了結婚證的,不是嗎?”
顧瑾軒被提醒了一樣想起了什麼,他慌張地抬起臉盯著面前的唐歆兒,喃喃道,“你是我的妻子。”他的眼神空洞洞的,唐歆兒覺得那像是黑洞一樣,快要把自己吸進去,她不由得想站起身來,卻被顧瑾軒一把拉住。
唐歆兒看見面前這個似是瘋魔的男人將自己的手輕柔地拖了起來,他從大衣的前兜中拿出了自己做夢都想不到的東西。
那是一個鉆戒。
結婚戒指。
他把戒指一點點一點一點戴到了唐歆兒的手指上。在手背上落下了輕柔的一吻,充滿了愛戀和繾綣。
“我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為你戴上這枚戒指了,可你說你是我的妻子,你是承認了的……我將它物歸原主。”顧瑾軒突然打橫抱起唐歆兒,站起身來。
月光下,唐歆兒突然想,如果這一刻可以永恒該有多好。
幸福美滿地生活是多麼童話一樣的故事呢。
可在心底,那張死亡證明,家人的靈柩,胸前的刀疤,是永遠難以割舍的痛楚。
他們沒辦法既往不咎。
唐歆兒依靠在顧瑾軒的懷中,眼神卻落在手指上的戒指,神情復雜,眉宇間是化不開的冷漠。
可顧瑾軒是多麼敏感多疑的一個納努通薩斯人啊,又怎麼會感覺不到。
全靠他死撐。
唐歆兒在顧瑾軒的胸前畫著圈圈,用一種妖媚的聲音問道,“軒,這樣的我們,是幸福的吧?”
顧瑾軒沒有回答,他俯下身,吻上了唐歆兒冰涼的唇,濕熱的舌尖劃過她的貝齒,與她柔軟的舌糾纏。
這吻中,盡是難以言明的苦楚。
“我愛你。”
恍惚間,唐歆兒聽到了一聲喟嘆,似是幻聽,又像是真實。
她不禁流淚,那一句愛是她曾經日思夜想的夢。可如今得到了,卻不再是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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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痛。
“軒,這三個字不適合我們。以后,不要說了吧?”唐歆兒眼中分明寫的是恐懼。
她懼怕得到的愛。
“好。”顧瑾軒復又吻上懷中的人,如果我愛你三個字不再適合。
那什麼樣的字眼才能描述我對你的眷戀和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