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見到她，她也會拿著劍殺了他。

可她卻這麼平靜。

平靜得好像跟他只是陌生人。

霍兮顏脫下了身上的狐裘，接著是里衣。

衣服遮擋的地方依舊白皙柔嫩。

霍兮顏如同以往侍寢那般，直接坐到了蕭墨寒的身上。

第6章

“皇上，不就喜歡這樣嗎？”

蕭墨寒面無表情道：“朕不喜歡放蕩的女子。”

霍兮顏卻不理會他說的話，手指熟練地撫摸著他最愉悅的地方。

即便蕭墨寒再不愿意承認，他對霍兮顏身體的反應還是沒有變過。

蕭墨寒大口喘著氣，咬牙切齒地扣住霍兮顏的腰，“在西涼有沒有別的男人碰過你？”

霍兮顏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笑著。

她熟稔的動作和這種模糊不清的回答讓蕭墨寒的胸口猛地一緊。

他將霍兮顏送去西涼和親，西涼和她是有血海深仇的。

西涼人一向都是有仇報仇的，雖然西涼被打敗過，可是仇恨是不會忘記。

記仇的西涼人，怎麼可能讓她清清白白地回來？

更何況霍兮顏容貌傾國傾城！

“說！”

蕭墨寒胸口郁結。

霍兮顏依舊什麼都不說。

蕭墨寒發現自己根本忍耐不了霍兮顏的沉默。

他將她抱進了后面的寢殿，可霍兮顏依舊什麼都不說。

明明是他親手將她送去和親的，即便她在西涼受到了什麼對待都和他無關。

可她一副有過很多男人的模樣，讓他心里說不出來的難受。

他要脫掉她最后的遮擋，以前在宮里的時候她都很配合。

可這次，霍兮顏卻死活不肯。

他偏要得到她。

最后將她脫得一干二凈，看到她肩膀上長長的疤痕，他停下問：“這個疤是怎麼來的？”

霍兮顏不在意地笑了笑，伸手挽住蕭墨寒的脖子，用雙腿蹭著男人精瘦的腰，“一點小傷而已。”

小傷而已？

她管這麼長的疤痕叫做小傷？

“到底怎麼來的？”

霍兮顏勾起紅唇，半瞇著笑眼，“西涼那些士兵弄的。忘記有多少個人一起弄的。”

一盆涼水猛地澆到了蕭墨寒的身上。

之前所有的熱欲被全部澆滅，她的話就像是一把劍一樣刺到他的胸口。

疼得他心尖都在痛。

“被西涼的士兵弄的？還有很多人？”

蕭墨寒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她被送西涼王送去了軍營。女人到軍營里是什麼待遇，他不用想也知道。

這麼難堪的遭遇，從她的嘴里說出來竟這般風輕云淡。

這個女人還是他認識的霍兮顏嗎？

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她只覺得她就像是水中月鏡中花，不像是真的一樣。

蕭墨寒翻身下床。

霍兮顏的眼底一慌，伸手拉住他，“皇上可是嫌棄我身上有疤，不過我的房中術可是比以前精湛了不少，保證能比以前更能討皇上歡心。”

蕭墨寒猛吸了一口氣，抬手在霍兮顏的臉上打了一耳光。

他緊繃的防線被霍兮顏的一句話輕易地擊碎了。

宛若野獸一般撲在霍兮顏身上。

他是真的瘋了！

她似是而非地回答時就已經讓他的心里涌上了無數的揣測，恨不得她立馬否認他的想法。

她霍兮顏不過是他復仇奪權的工具而已。

他為什麼要去在意她？

“說，那些人是怎麼對你的？啊？”

蕭墨寒滿目猙獰！

他根本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即便是他親手將她送去和親，是他親手逼得她走投無路，他也絕不允許任何男人碰她！

第7章

“蕭墨寒，你竟然龍顏大怒了？你竟然在乎我？在意你仇人的女人做過營妓？”

營妓兩個字一出讓蕭墨寒雙目猩紅。

眼神紅得就像是要滴血。

蕭墨寒猛地咬著她的肩膀，想要牙齒咬出來的傷口代替她肩膀上的傷。

“蕭墨寒，你可別說你心里有我？我跟著西涼使臣回京城，只是因為在西涼過得不好沒錢而已。”

蕭墨寒壓著霍兮顏，閉著眼不去看她的臉。

原來霍兮顏也會說這麼尖銳的話，她以前在她面前永遠溫柔勾人就像是聽話的小貓一樣。

她何時會用這樣的態度跟他說話？

蕭墨寒發瘋一般地發泄。

他絕不可能會為了霍炎的女兒心疼。

結束后，蕭墨寒穿好龍袍，叫來太監送了一疊銀票扔給她。

“立刻滾回西涼，另外……”

還不等蕭墨寒說完，就看到霍兮顏從荷包里拿出一顆黑色的藥丸。

她放進嘴里絲毫不在意藥丸的苦澀仰頭咽了下去。

“以前在軍營的時候流產過，所以不能再懷孕了。小產可是很嚇人的，弄不好連命都沒了。”

蕭墨寒原本是想讓太監去端湯藥，可看到霍兮顏隨身竟然帶著避子丸，他只感覺心臟又是發緊一樣地疼。

霍兮顏數了數厚厚的銀票，滿目笑容，就像是剛剛接過恩客的營妓。

蕭墨寒已經整理好了頭冠，“滾出去！”

“多謝皇上恩惠，這些銀票用完了，還能再來找皇上嗎？”

蕭墨寒很想像三年前那樣羞辱她，可霍家滿門都已經死了，她也被送去西涼做了營妓，似乎她已經不欠他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