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淚眼婆娑，還不忘記問，“你保時捷的車哪里來的？”

“程邵安車庫里的，是不是有些扎眼。”收到劉恪的電話，周商商顧不得擔心豪車會不會發生擦碰，人可比車重要。一路疾馳而來，好在平安。

“拖你的福，我還坐上這麼貴的車。”

周商商輕笑了聲。到出租屋內，她讓劉恪坐在沙發上先休息，順便播放《三傻大鬧寶萊塢》，讓劉恪轉換下情緒。

自己則將臥室收拾一番，重新鋪上干凈的床單被罩。

天光漸弱，屋內的光線陰暗交織。

周商商打開燈，瞬間亮堂。

劉恪滿臉淚痕，周商商湊過去，坐在她旁邊。“你要是想哭的話，就哭一場。我也不會笑話你。”

“我只是情緒起伏厲害，才不要為男人流淚。”

“行行行，我的劉大公主，那你要不要喝些粥。”

“喝，你拿手的青菜粥，還有薛記的小籠包子。”

兩個人吃著晚餐。

周商商看著劉恪依舊有些無精打采的模樣，知道她心里難受。“劉恪，不管如何，我都會站在你這一邊，這個立場永遠不會變。”

劉恪看著她認真篤定的模樣，心里的霧霾消散了些，被逗樂。

“咱們要是其中一人是異性，就能搭伙過日子了，那絕對風生水起。”

周商商噗嗤一笑，“什麼年代了，真愛不分性別。要想過也成，先掰彎自己。”

劉恪低垂著頭，情緒再次反撲。

“網上曾經流傳這樣的話。你喜歡吃草莓，會毫不猶豫買下它。如果不喜歡吃香蕉，但考慮到它助于消化，也會買。喜歡是單純的，不喜歡才會權衡利弊。也許我對厲晃的愛不夠深。”

周商商一愣，這什麼毒雞湯。

她開口，“吃香蕉吃多了，也不會助于消化。再說，喜歡才會權衡利弊，擔心自己的愛是負擔。”

劉恪反應過來，笑出來了聲。

兩個人的玩笑話說個沒完，氣氛輕松許多。

周商商原本想在這里陪著劉恪，但劉恪讓她回新居。她想自己安靜的想一晚上接下來的打算。

走之前，周商商再三囑托劉恪有事，一定要打電話給她。

劉恪看著窗外烏黑夜色，她不想和厲晃在一起了。

倘若這條路走到底，或許會讓自己和他都陷入糟糕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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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恬約顧天宇第二天見面。

按照顧天宇說的地方，程恬讓王姨驅車帶自己去。

“小恬，這是家咖啡店，你要見的朋友到了嗎？”

“王姨，他在五號桌子等我。”

顧天宇看見程恬過來，向她身邊的阿姨招招手，示意。

程恬坐到他對面，聞到了咖啡的苦澀與香濃。“你喝的這款，可以幫我點一杯嗎？”

“沒問題。”顧天宇往常分享自己喜歡的東西，一旦推銷成功，他就會滿滿的成就感。這次對方竟然主動嘗試自己喜歡的奶咖拿鐵，還順便幫程恬點了一個可頌。

程恬將帶過來的禮物盒子放在桌上，輕推過去。“先前的感謝比較淺薄，這是我的小心意。”

看著如此大的禮盒，顧天宇有些吃驚。他不好意思撓撓頭，“已經過去了，這個禮物就算了吧。”

“一定要收下，你會喜歡的！”

顧天宇拗不過程恬，打開了盒子。眼前黑色與綠色交織的炫酷頭盔，他激動的不由提高音量。“太給力了吧！”

周圍有人看了過來，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程恬嘴角含著笑，“滿意吧。

”

顧天宇對這個頭盔愛不釋手，“你送這禮物，讓我想拒絕都不舍得。”

“這是你應得的。”

顧天宇將盒子拿下桌子，放在一旁，嘴角咧開，合不住。

咖啡和可頌被端了上來。顧天宇期待地看著程恬，“快嘗嘗。”

程恬抿了一口，這家的味道一絕，是她喝過最棒的奶咖拿鐵。豎起大拇指。

顧天宇嘿嘿一笑，“這可是她家飲品一絕。”

程恬放下杯子，“那現在，我們聊聊你的女神？”

“你怎麼想了解她，她是你嫂子，你問你哥不就行了？還要找我，這麼麻煩。”

程恬有些難以啟齒她的原因，只是含糊的說了句，“我只是想了解她真實是一個怎樣的人。”

“我女神，那可是人美心善。”

程恬被他逗樂，“那這樣，你女神可太多了。”

“她其實也挺苦的，我也是后來才知道的。”

“什麼情況？”

“我女神原本不姓周，她姓天。父母在她初中時候出車禍去世，然后她就轉學，也就是那時候我和女神分開。后來，我再遇見她，她竟然要嫁給你哥！”

“我哥怎麼了？我哥也是舉世無雙的好哥哥！人帥錢多，多少人想著嫁給他。”

程恬對周商商的身世感到震驚，她從未想到周商商不是周家人，背后竟然是這層關系。幼年失去父母，孤零零一人，沒有倚靠。她心里也有些酸澀。

“你哥好，我女神更好。”但嘴上還是和顧天宇爭上一爭。

兩個人像小學雞拌嘴一樣。

“你繼續說你女神后來怎麼了？”

“她和周家是親戚，被周家領走，然后姓被改成周。后面這些年，我聽說女神在周家過的很一般。”顧天宇嘆了口氣，替周商商惋惜。

程恬原以為周商商和周家是一路貨色，但她似乎誤會了。

周商商是周家門外的人，雖然冠周姓，但她身上流著的始終不是周家刁蠻跋扈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