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的。”

“劉恪，你愛過我嗎？”厲晃掙扎許久從喉嚨里吐出這句話。

劉恪笑了，“厲晃，愛不愛這個時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向前看，不是嗎？我們都會有新的人生，你會遇見更適合你的妻子，而我也是如此。”

話雖如此，可她的心還是好疼。

怎麼沒有愛過，她只是假裝灑脫。倘若這時候再給他希望，豈不是徒增傷感，劉恪不想再用過期糖去覆蓋苦澀。

厲晃沉默，只是喉結滑動又滑動，他想重新追回她的話咽到了肚子里，還有眼淚。他的眼睛通紅通紅，但此刻只是安靜的開車。

將劉恪送到樓下，想將行李幫她搬上去，但被她拒絕。“千萬不要，我擔心我爸媽誤會。”

“就當我為你做的最后的事情。你就當我是貨拉拉的工作人員。”厲晃垂著頭，神色不辨。

“你這矜貴的人，誰會相信。算了，隨你吧。我爸媽這時候應該沒在家。”

厲晃輕松地將行李搬上樓，劉恪的父母開的門。他沒反應過來，叫了聲“伯父伯母好。”

劉恪趕緊從他背后露出身子，“爸媽，驚喜不，我回來了！”

看著許久未見的女兒，老兩口有些眼淚婆娑，但沒忘記問門口站的那小子。“女兒，門口是誰？”

“他是幫我送行李的。”

劉善活了這麼多年，可沒見過一身名牌送行李的服務人員。而那小子看女兒的眼神可不算清白，他不動聲色打量著厲晃，長得倒是人模人樣，人也勤快。

厲晃送完最后一個行李包裹，打算離開。

被劉善叫住。“辛苦這麼久，不留下喝杯水？”

劉善遞給他一條毛巾，“先擦擦汗。

”

厲晃看了眼屋內和母親交流甚歡的劉恪，他接過毛巾，但拒絕了喝水。他不想讓劉恪為難。

“不用了，我接下來有其他事情。”

劉善沒有強留他，送他出門。“小伙子，如果想追我女兒，真心最重要。”

厲晃紅著眼匆忙下樓，坐在車內，哭的稀里嘩啦，他難得遇上一個喜歡的女人，可現在弄成這樣一副樣子，他的心揪的疼。

厲晃走后，劉善看了眼看似和老婆聊的火熱，實則眼神一直望向這邊的女兒。

“小恪，人走了。”

劉恪的心像被挖走一塊，鈍疼無比，她徹底和厲晃分道揚鑣了。淡淡地應了一句父親，而后回到自己的臥室。站在窗前，看著樓下的那輛車，她的淚水再也止不住了，所有的強裝在這一刻噴薄而出。

再見了，厲晃。

對不起，厲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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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商商想了想，還是要給程恬帶個禮物。雖然程邵安說不必要，但這是她的心意。程邵安看著后座幾個大袋子，挑了挑眉毛。

“這是給程恬的？”

“嗯，我作為她名義上的嫂子，還是要有做長輩的樣子。”

程邵安哼了一聲，語氣似有不滿，“我還沒收到過你的禮物。”

周商商一愣，她還從來沒想過送他禮物。一方面她從心里覺得，程邵安什麼都不缺。

另一方面他似乎不是個喜歡收禮物的人，淡淡道，“那等你生日時候再說。”

“那你要做好準備，我生日下月初二。”

“嗯。”周商商簡短一聲回復。

程邵安微微一噎，她答應的倒是爽快。但總覺得有幾分敷衍，但他卻沒證據。

側目看她垂下眼睫，正盯著手機看的出神，有些氣惱，但看她乖巧的模樣，心里又嘲弄自己想的過多。

車緩緩駛入程家別墅，停的穩穩當當。

其實周商商有些忐忑，但程邵安一只手拎著禮物，另一只手握住周商商的手，她的手有些涼，他不由緊了緊。

一進門，顧天宇竟然在。

周商商有些驚訝，“你怎麼在程家？”

顧天宇看著程邵安緊握女神的手，挪開眼神，笑嘻嘻地說，“程恬邀請的我，我們現在是好朋友。她今天特意讓我來，來熱鬧氣氛。”

程邵安倒沒說什麼。“小恬呢？”

“她剛聽到你的車響聲，說去屋內拿東西。”

程泉山也笑呵呵地從屋內走出來，他今天特意穿著喜慶的衣服。先前女兒和自己說了前因后果，他真的很欣慰，自己的這個兒媳婦是個善良的人，兒子沒有娶錯人。

“來啦，快坐快坐。”

周商商有些不好意思，掙脫了被程邵安緊握的手。程邵安扯了唇角，一抹笑轉瞬即逝，人前她實在是個容易害羞的人。

坐在餐桌前，程恬手里拿著盒子過來。

顧天宇特別有眼色地將她帶到周商商旁邊的位置。

周商商第一次和程恬近距離接觸，她長得和程邵安很不像。她的眼睛大大的，水汪汪的偏甜美型。

而程邵安的眼睛偏長，有時候看人，帶著銳利和審視。

程邵安往椅子上隨意一坐，語氣散漫。“小恬，你嫂子給你帶了很多禮物，放在沙發上了。”

程恬露出甜美的笑容，“讓你破費了。”

她已經打了很多次腹稿，但面對周商商依舊有些緊張，她要如何開口，要如何去向她表明感謝，以及自己先前的失禮。

顧天宇率先打破有些尷尬的場面。

“程恬，你要送出的禮物呢？”

程恬不好意思地拿出一個盒子遞過來。

周商商雖然有些疑惑，但接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