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漾:“......我沒那愛好。”
岑月走進房間,問她,“那你怎麼在這里?”
“怕你感冒。”岑漾偏頭一笑,指了指她手里的藥和水,“原本打算拿到你房間的。”
岑月嗚嗚兩聲,“姐,我好愛你。”
說著就想往岑漾身上撲,但一想到自己感冒,又往后靠了靠。
安靜的雨夜,兩姐妹坐在飄窗上賞雨談心。
和小姐妹石榴聊天那個話題在腦子里揮之不去。
岑月抱著靠枕,問岑漾,“姐,石榴說很多男生上了大學,去了更好的學校就會丟掉女朋友,你覺得是這樣的嗎?”
窗外的雨還在下,天空中甚至來了一道雷。
岑漾看著窗外的雨絲,搖了搖頭。
“存在但不絕對,你是在擔心季白去北大的事?”岑漾說,“但是岑月,接受高等教育的目的,是讓人知榮辱和明是非,內斂自謙、嚴于律己和寬以待人,同時也是為了讓人用更加寬容的眼光去理解和接納不同。”
知道岑月在擔心什麼,岑漾拍了拍她的手背。
“但絕不會是讓他們丟掉自己喜歡的人。”岑漾說,“你心里有答案,知道季白不是這種人。”
岑月點了點頭,“我知道,就是我自己在擔心。”
她手里的那杯熱水已經冷透,岑漾起身,給她又換了一杯。
“不要為了沒有發生的事情擔心。”岑漾說,“先擔心擔心你手里的水吧。”
一會兒又得冷掉。
岑月喝了一口熱水,她把頭靠在岑漾肩上,“姐,你好懂哦。”
岑漾笑了笑,不是懂,而是因為旁觀者清。
在岑月和季白的這段感情里,表面上看是岑月追著季白,他占上風。
其實處下風的那個是季白。
岑月喝掉半杯熱水,突然開始八卦,“姐,那你和周妄哥呢,你會沒有安全感嗎?”
畢竟他身邊圍著很多女孩子。
沒有安全感的應該是周妄吧,岑漾想。
“不會。”岑漾誠實搖頭,“安全感不完全是對方給的。”
岑月似懂非懂地點頭,“姐,你和周妄哥親親了嗎?”
話題突然變歪,岑漾笑了一下,“那你和季白親親了嗎?”
兩個人對視一眼,下一秒同時笑了起來。
溫暖的氛圍在這個漆黑的雨夜不斷蔓延。
岑漾回房間的時候,手機上全是周妄的微信消息和電話,光未接電話就有十幾個。
正想要打回去,周妄的電話又來了。
岑漾窩在床上,摁下了綠色的通話按鈕,“喂。”
對面安靜了半秒,略帶幽怨的聲音傳來,“大小姐,你已經半個小時沒理我了。”
暖意席卷而來,岑漾聽著外面的雨聲,彎了彎嘴角。
“和岑月聊天呢。”岑漾說,“半個小時不聊天你至于發這麼多消息?”
“至于。”
斬釘截鐵的兩個字,有點拽,還有點可愛。
“周妄。”岑漾叫他,“你談戀愛怎麼這麼粘人啊?”
“岑漾。”周妄學她,“你談戀愛怎麼這麼冷漠啊?”
被周妄的話逗笑,岑漾笑著問,“我怎麼冷漠了?”
那頭似乎也笑了一下,“半個小時不聯系男朋友這事兒正常?”
“那要不這樣?”岑漾笑著提議,“找根繩子把你栓我身上。”
沒想到周妄立馬出聲回應,語氣還很認真。
“我覺得可以。”
“可以個大頭鬼。”岑漾罵他,“周妄,你要不要這麼嬌?”
嬌這個詞實在是和周妄太過于適配。
周妄笑了一下,懶洋洋反問,“我嬌?”
岑漾相當果斷的嗯了一聲。
“晚晚。”周妄叫她,“上次那枚吻痕還在麼?”
這個狗,正經不過三秒鐘。
又開始不做人了。
“好像不在了欸。”岑漾聲音有些遺憾,“想不想再印一個上去?”
漆黑的雨夜,安靜的仿佛只能聽見雨滴掉落的聲音。
這樣的氛圍,這樣的話,對于周妄來說就是赤裸裸的勾引。
他低低笑了一聲,似乎是翻身下了床,“岑漾,你這是在干什麼?勾引我?還是考驗我?”
“一半一半吧。”岑漾笑,“你在干什麼?”
“你說呢?”那頭反問,“我想印。”
似乎真的聽到了周妄穿著拖鞋走動的聲音,岑漾無奈彎唇,出聲罵他,“周妄你是不是有病?你聽不懂玩笑話嗎?”
周妄安靜兩秒,“是有病,你的話在我這里從來都不是玩笑話。”
岑漾真被他逗笑了,她看了一眼漆黑的窗外,“外面在下雨,你看不見嗎?我爸媽都還沒睡呢,你現在過來不怕被周爺爺打斷腿?”
以前只要搬出周爺爺這一尊大佛,周妄再囂張狂妄都能立馬安靜下來,但自從周老爺子說了娃娃親和負責這回事兒以后,他越發的無法無天。
“看見了。”周妄回她,“老爺子非但不會打斷我的腿,還會跟我說這混球真爭氣。”
“有病啊你。”岑漾忍不住笑著罵了他一句。
那頭安靜了大概兩秒,門似乎被周妄推開了。
他散漫帶著笑的聲音夾雜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落入岑漾耳朵里。
“是你過來還是我過去?”
【第117章 我他媽忍了一晚上了】
一陣風吹來,窗外的竹林傳來嘩嘩作響的聲音。
岑漾的心跳了一下,她知道周妄是真干得出來現在來她家的事。
但她不能過去,一旦去了他家,她今晚就別想回來。
這人瘋起來真跟狗一樣。
嘴唇上仿佛有痛感傳來。
岑漾立馬出聲叫住他,“周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