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里,不由自主開始幻想實物。
身體受影響,在瞬間變的炙熱而狂躁,明明夜晚天氣微涼,可他卻熱到連呼出的氣息,都帶著炙人的熱意。
呼吸再次加重,他舌尖舔了舔牙后槽,咬牙將手抽出。
酥麻。
酸脹。
整只手臂都在顫。
觸碰過的手心,仿佛還殘留著那讓人上癮的嬌軟觸感,他快速將手背到了背后,卻忍不住輕輕摩挲,像是在回味一般。
“呼……”
厲凌伸出手扯了扯衣襟,深呼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旖旎,繼續給池安安解扣子。
扣子已經剝落到腹部的位置,只差一點點,就能看到誘人的全貌。
他喉結上下滾動著,下顎線繃的緊緊的,又解下一顆紐扣。
“唔……”
身下的女人忽然囈語一聲,緩緩睜開眼。
“GEIGEI,你在做什麼?”
軟糯的聲線,如同手工研磨的紅豆沙,沙啞中帶著一絲清甜,簡直要命!
厲凌渾身如同雷擊一樣僵在原地,瞳孔不停抽縮,做賊心虛一般就要抽回手。
池安安發出一聲撩人的輕笑,一把拽住他的大手,語帶揶揄:“哥哥壞~~是想在我睡著的時候輕薄我?”
“不是,我只是想讓你睡的舒服一點……”
耳根紅透,厲凌急急忙忙解釋。
“唔,我相信哥哥,你不是壞人。既然如此,那哥哥繼續吧,我要睡了。”
池安安又用氣音笑了一下,閉上眼呈大字型攤開,一副任由他為所欲為的模樣,只差沒大喊:“來吧,英雄!”
真是……要瘋!
厲凌窘迫的不像話,清了清喉嚨:“既然你醒了,就自己動手吧,我先……”
話還沒說完,池安安驀地拽住他的手猛的一拉。
猝不及防的他就這麼重重壓在了她身上。
手心的觸感,不太對……
厲凌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抓了抓。
下一秒眼睛惶然睜大,低頭。
“吹~吹個大氣球~~吹個氣球玩球球~~~喜歡麼,GEIGEI~~,要不要更進一步,沒有隔閡那種。”
池安安俏皮的眨眨眼,暗示。
厲凌蹭的一下收回手,跌跌撞撞往門口跑:“早點休息,我去睡了!”
那落荒而逃的模樣,讓池安安忍不住捧腹大笑。
“別走啊,geigei,你還沒脫完呢,這樣睡覺人家會不舒服啦~~上下都被你摸光光啦,你可要對我負責呀~~”
‘砰——’
回答她的,是厲凌重重關上的大門。
池安安吹了聲口哨,哼著小曲下床,踱步進浴室開始洗澡。
警覺性如此高的她,在車停穩的第一時間就醒了,之所以裝睡,不過是想試探試探厲凌的反應罷了。
她家金主爸爸,真乖,居然給她卸妝洗臉敷面膜外帶脫衣裳!
搞得她越來越想和他假戲真做,將他徹底吞吃入腹了!
凌晨三點,池安安再次從夢中驚醒。
依然是光怪陸離的夢,依然不記得夢見了什麼。
情緒,仍然糟糕透頂。
滿頭大汗從床上坐起,她眉頭緊蹙開始想解決辦法。
沙包已經被打壞,即便是運動也抹不去她心中的暴戾。
無處發泄的不安,該如何解決?
紅.唇驀然上揚,她掀開被子下床,打開房門走出去。
‘啪嗒——’
厲凌的房間門被推開,池安安走了進去。
大床的一邊微陷,她脫掉鞋子偷偷爬上.床。
手才觸碰到被子,原本沉睡的男人驀地扣住她的手腕,將她雙手扣過頭頂,健碩的身體也呈攻擊姿態壓了下來。
黑暗中,那雙墨綠的桃花眸星目含威,殺機盡顯,是一雙嗜過無數鮮血,才能擁有的眼眸!
“池安安?你搞什麼鬼……”
警醒的厲凌看清對方模樣的瞬間,身上的殺意也卸除,無語凝噎質問。
“疼~”
池安安嘟起嘴,委屈巴巴控訴。
后者無奈嘆息一聲,抓起她的手腕輕輕給她揉捏:“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爬床?”
“GEIGEI,讓我在你身邊好不好……我做了噩夢……夢里有六只怪獸……”
池安安吸吸鼻子,鳳眸噙著淚水可憐兮兮開口請求。
六只怪獸?!
厲凌瞳孔猛然一縮,瞬間就猜到她夢到了誰!
原劇情早就崩的沒邊了,她會做這樣的夢,或許就是來自世界線的警告。
“只是夢境而已,他們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傷害,別怕,你有我!”
將人擁進懷里,他輕拍著她的背脊,柔聲安撫。
沒有人會將夢境當真。
池安安也不會。
她貪戀的,不過是他的溫柔。
只有厲凌知道,他說出口的不是安撫,是承諾。
既然他來了,就斷不會再讓前世的悲劇重演。
保護池安安,是他的責任,也是他的義務。
只有她安好,他才能重新開始自己的新生活!
厲凌的懷抱,寬厚和溫暖。
是池安安從未感受過的。
出生被拋棄,被孤兒院販賣給殺手組織。
被當做殺人機器永無止境的訓練訓練再訓練。
一人殺掉整個殺手組織頭目成為人人忌憚恐懼的女戰神。
再到末世來臨,世界大亂,成為救世主的她,所渴望的能夠將她掌控的溫暖就更不可能出現了。
她是個貪心的人。
想要什麼,從來都是不擇手段也要弄到手。
厲凌的懷抱,讓她欲罷不能。
如果……一輩子都只屬于她就好了!
饜足的閉上眼,池安安在厲凌懷里蹭了蹭,嬌嗔道:“GEIGEI,你放松,肌肉好硬,我都要以為我抱的是鋼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