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
洛鳶趕緊搖頭,立馬拿過一瓶酒,決絕道:“我愿意!”
說罷,她打開酒瓶,想也沒想,就朝著自己頭上狠狠淋下!
“光淋有什麼意思,說點話啊。”齊昊又開始命令。
洛鳶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一邊淋一邊大聲道:“我是瘌蛤蟆,我是瘌蛤蟆,我是瘌蛤蟆!”
如了齊昊的意,他終于放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洛大小姐,你也有今天啊。”
她腰部的傷口還沒好,又穿得單薄,傷口處隱隱像是有血滲出來,但她全然不顧。
她像是不要命了一樣,只要齊昊沒叫停,她便機械般的拿酒,開酒,一瓶又一瓶的淋下去。
她早已疼得意識模糊,在淋完最后一瓶之后,用帶著血的手,顫抖地抓住齊昊的衣袖,“齊少,可以了嗎……”
她聽見齊昊皺了皺眉,拂了拂衣服上的血,“嘖,真掃興。”
“既然淋完了,那就繼續磕頭吧,我看你剛剛跪在外面磕頭也挺有意思的,磕得我滿意了,我立馬打錢。”
想到這兒,洛鳶想也沒想就跪了下來。
“我磕,我磕!”
說完,就重重磕起頭來,每一個都能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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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隨便
“別光磕啊。”齊昊懶洋洋靠在沙發上,“剛你說的那個瘌蛤蟆挺有意思的,繼續說啊。”
洛鳶忙道:“我是瘌蛤蟆,我是瘌蛤蟆,我是癩蛤蟆。”
一個,兩個,三個……
她就像是瘋了一樣,力求齊昊的滿意。
昂貴地毯上浸滿了鮮血,她卻像是絲毫感受不到疼。
有人偷偷拉住了齊昊,低聲提醒:“齊少,這是賀總的地盤。”
齊昊挑了挑眉,下一瞬,竟不知道朝著哪個方位高聲道:“賀總!我借你個夜色員工陪著玩玩,沒問題吧!”
賀總……
賀禹森……
原來,他一直在這兒。
洛鳶眼前模糊一片,只能聽見賀禹森冰冷的聲音傳來:“隨便。”
隨后,她聽見賀禹森吩咐身邊的助理,連語氣都像是柔了幾分:“幫我訂一束微微最喜歡的百合花,我要去她的墓地看她。”
洛鳶恍恍惚惚的看了他幾秒,而后繼續將頭砸在地上,一個個比一個磕得重。
她不知道自己最后到底磕了多少,只知道最后實在體力不支,暈在了一片血泊中。
在暈倒之前,說的最后一句話都是:“您滿意了嗎?”
……
洛鳶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在醫院。
她剛動了一下身子,突然發現腰腹間一陣疼痛,一摸,這才發現是被包扎過了。
正在愣神之際,病房門突然被打開,一個長相俊朗的年輕醫生走了進來。
“阿鳶,你怎麼就起來了,快別動,你的傷口才剛包扎好。”
男人連忙走過來,溫柔的按住她的肩膀。
“傅蘅學長?”
洛鳶剛想問,為什麼傅蘅會在這兒,但突然又想到,當年在學校,傅蘅本就立志去國外學醫,現如今五年已經過去了,成為醫生也是必然。
“阿鳶?”傅蘅的聲音再次喚回洛鳶的思緒,他站在她面前,眼底有著濃濃的心疼和驚詫,“你這些年發生了什麼,怎麼會變成這樣?”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傅蘅死都不會相信,眼前這個頭發枯黃,雙目無神,滿身傷疤的人,竟會是曾經那個人群中最耀眼的公主。
那時候,無數人為她著迷。
他也為她著迷。
見她只低著頭不說話,傅蘅攥了攥拳,眼底的心疼越來越濃,語調也不由得提高了幾分,“我還想問問你,你腰間的手術又是怎麼回事?連縫合都沒有做好,你還去碰酒,你知不知道,術后感染,你很有可能會死!”
“阿鳶,其實你的事我一回來就聽說了,我知道你絕對不可能去殺……你絕不可能做這種事情,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你說出來,我幫你。”
“傅蘅學長!”一直沉默著的洛鳶聽到這渾身一抖,立馬顫抖著搖頭,“都過去了,不重要了!”
賀禹森恨她入骨,只要和她有一丁點關系的人,他都要趕盡殺絕。
她的人生已經毀了,不能再連累傅蘅了。
第八章 代價
傅蘅還想再說些什麼,突然病房外有護士在急著叫他。
“傅醫生!手術時間到了!”
傅蘅看了一下手表,沒辦法,他只好抬手摸了摸洛鳶的頭,“阿鳶,我還有一臺手術,你先在這兒好好休息,等我手術完,再來找你!”
說罷,便急匆匆開門離開。
而看著傅蘅離開后,洛鳶才強忍住身上的疼痛,摸出身上的手機。
這個手機還是陳伯給她的,說到時候方便聯系。
她連忙撥通了陳伯的電話,想問問齊昊給的錢有沒有到賬,卻被告知,卡里只打過去一塊。
怎麼會是一塊!
洛鳶崩潰至極,她早該想到的,齊昊羞辱她本就是為了報仇,自然最后還會擺她一道!
“陳伯,你跟那些債主周旋一下,問能不能再寬容幾天,我去籌錢,一定把錢全部湊齊!"
“大小姐,沒用的。”陳伯嘆了口氣,“這些債主都是聽賀禹森的話行事,就算還清了,也一定還會再有別的事來為難洛家,只要賀禹森一日不放過我們,洛家就一日不得安寧。”
賀禹森……
又是賀禹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