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板把兩個人隔絕起來,她這才感受到一點點放松。
女孩靠著門板,艱難的呼吸著,空氣變得這樣熱。
蘇荷啊,蘇荷,你真沒用。她在心里暗自想,
明明是她自己答應的呀,為什麼現在,臨陣脫逃呢?
女孩疑惑著,然后走到洗手臺前,拉開一個抽屜。
抽屜里面一個盒子。
裝著各種各樣的藥片。
蘇荷盯著藥片看了一會,
最后,還是心中一沉,倒在手上,吞下兩顆。
……
女人出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幾分鐘。
她怯怯的開門,卻發現男人已經穿戴整齊,坐在那里神色冷峻的看著她。
蘇荷心虛,躲避了一下眼神,“好了。”
“還做麼?”
蘇荷,“……”
她知道,自己的忸怩不愿,肯定被這個男人看出來了,不然他現在臉色也不會這麼差。
蘇荷沉了沉呼吸,然后朝他走過去。
“既然都已經來了,那……”
男人此時正坐在單人沙發上,一根手臂,隨意的搭著沙發背,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蘇荷臉紅,亭亭玉立的站著,
不過,她就這麼站著,向來主動的商景墨,也沒有采取攻勢。
他大概在不滿吧。
蘇荷抿了抿嘴唇,深吸一口氣,然后,對著男人菲薄的唇,準確無誤的吻了下去!
第239章 過敏
一夜纏綿。
這一晚,蘇荷表現的格外熱情,商景墨感覺有些意外,
但是,身體上極致的歡愉,很快就沖淡了這種意外。
事后,男人總算渾身都得到了釋放,女人早就死一樣的昏過去,男人靠在床邊靜靜地打量她,一把把她撈在懷里。
希望,她每次都能這麼主動……
商景墨第二天去談一個合作。
雖然,他心在名義上已經和景遇沒什麼關系,但是,他還是有各種各樣很忙的工作。
期間,鄭素園也曾約他見面,但是他都婉拒了。
無非就是要勸他和蘇荷分手的那些說辭,商景墨并不愛聽。
直到有一天,鄭素園打電話來說,商偉醒了。
“他醒了。”
電話里,鄭素園那麼說。
她的聲音聽起來很憔悴,仿佛這一段時間里,一下子老了十歲,
“他說,想見見你。”
……
這是商景墨這段時間第一次回商家。
整個別墅,靜謐非常。
男人的手工皮鞋進來的一剎那,就感覺到別墅的傭人都不在。
商景墨走到房間里,看到沙發上坐著的鄭素園,她穿這一身墨綠色旗袍,估計是為了見兒子刻意打扮過了,但是還是遮蓋不住憔悴。
“景墨……”
鄭素園看著他,雙眼通紅,哽咽。
“你爸爸……他在樓上。”
這個稱呼,讓男人硬挺的眉頭皺起,
“媽,以后別這麼稱呼了。”
事實上,自從他知道自己不是商偉的親生兒子開始,他就沒有再假裝親昵的扮演著兒子的角色了。
至于他什麼時候開始起知道自己的身世的……
大概是三年前,還沒恢復記憶的時候吧。
男人想著,步子往樓上走去。
還沒有徹底上樓,就聽到屋內男人咳嗽的聲音。
商景墨的內心其實很復雜,但是男人的表情,永遠都是那一派舉世無雙寵辱不驚的模樣。
骨節分明的手指在門口敲了三下,門內很快,就傳來男人一邊咳嗽,一邊講話的嗓音。
“進。”
商景墨推門進去。
商偉坐在床頭,一看到他,停止了咳嗽,眼神銳利。
“坐。”
他給他指了指床頭對面的休息椅。
商景墨一言不發,走過去,坐下。
氣氛中都有些沉默,也有些尷尬。
商偉又平息了一會,道,
“我聽說,你辭職了?”
自從上次股東大會的事情發生,商景墨就沒有去過公司了。
在美國的時候,一封申請函發到董事會,申請辭職。
當然,這封信,商偉也看到了。
“為什麼?”商偉問。
商景墨沒答,只是靠著休息椅,平靜道,
“沒什麼,大概只是想換個環境工作吧。”
“難道是怕別人閑言碎語?”
商景墨斂眉,
“我想,作為一個精明的商人,應該不會被閑言碎語左右。”
商偉又問,“那你為什麼辭職?景遇難道還裝不下你嗎?”
商景墨不知道該怎麼說。
以他的品格,絕對不可能占著別人的利益,做一個小人。
但是,現在是文明社會,大家都用實力說話,不是世襲制。
而且,集團在他的帶領下確實進步了,就算他要當繼承人,想必董事會也會有不少人支持。
這些道理,大家都懂。
所以,商偉才沒跟他直接撕破臉。
不過,商景墨還是沒有這麼做。
“景遇自然可以接納任何一個優秀的人才,但是我,最近可能并沒有很多精力投放在工作。”
商偉一聽他這麼說,怒了。
“你當真要為了那個女人荒廢事業?”
年輕的男人臉色頓了頓,
“事業當然不可能荒廢,但是為了家庭,什麼都可以讓步。”
……
上城監獄。
一輛白色的保姆車。
慢悠悠的在門口停了下來,蘇荷摘了墨鏡,平靜的看著窗外。
“陸小姐,到了。”
司機看蘇荷不知道坐了多久,好心提醒。
女人沒有出聲,不知道又過了多久,才推開車門,下車。
……
從大門口到監獄內部這條路,她熟悉,又陌生。
早秋的梧桐樹綠的發亮。這是這座城市的特色模樣。蘇荷穿過梧桐樹,那個獄警熱情的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