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年,很少有人來看蘇長河,來得也都是一些老部下,老心腹,基本沒有什麼親人朋友來。”
蘇荷皺眉,“蘇麗和宋韻呢?”
獄警沉默了一會,
“她們從來沒來過。”
……
蘇荷一路上,想了很多。
她一直以為,蘇麗和宋韻再怎麼說也不至于是六親不認的人,所以這三年,她一走了之,也走的放心。現在聽到這樣的消息,蘇荷心里不得不說有些慚愧。
經過七歪八拐,總算到了蘇長河的房間。
蘇荷推門進去,看到他的剎那,心都狠狠揪了一下。
他……
現在竟然是這麼虛弱?
蘇長河看到蘇荷的一霎,眼神里不可能沒有意外。但是比起意外更多的,是一種心如死灰的淡。
蘇荷把門關上,盯著他,
“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了?”
開口,就是這樣不滿,責備的情緒。
然而誰知道那個昔日叱咤風云的男人,上來就是一句,
“我不出去。”
“你說什麼?”
蘇荷瞇眼。
蘇長河大概是知道,自己的女兒想辦法讓自己出獄,去接受治療。可是他現在居然說他不想出去。
“你不想出去你要去哪?死在這?”
女人不想語氣差,可是一想到,她對這個沒有盡過任何父親責任的父親,不惜出賣自己的身體去跟商景墨在一起……他都不肯接受治療。又回想起昨天晚上那個男人逼迫自己做出百般恥辱的動作只為讓他淋漓盡致,她現在就更委屈。
可是蘇長河,只是淡淡地把話題該了過去。
眼神落在他身上,“我聽說,你現在當了明星?”
………………
蘇荷從監獄出來,天已經黑了。
女人裹著身上的外套朝車里走,然而剛出大門,告別獄警,就看見院子里多停了一輛車。
黑色邁巴赫……
那是商景墨的。
蘇荷還以為是天黑自己眼花了,可是定睛一看,確實有一輛車停在那里。
“你怎麼來了?”
當看見男人出現在自己視線里的時候,蘇荷有點意外。
“來接你。”
“接……我?”
她有點意想不到。
“上車。”
誰知道,男人知識丟下來兩個字,轉身就開門進車里去了。
……
副駕駛上。
蘇荷還在混亂的思緒中回不過神來,
經過剛才的交談,蘇長河,明確表示不肯就醫。
她很愁,本來想一個人在家里今晚好好想想,但沒想到商景墨又來了。
哎……
誰叫她自己答應的隨叫隨到呢。
這個男人……還真是精力旺盛啊。
到了銀灘,蘇荷一路上表情都比較凝重。當車子停在院子里,車上的女人卻沒有下來的意思。
商景墨回眸看她一眼,靜美深邃的瞳孔里倒映著涼薄的情緒,
“怎麼?”
蘇荷嘟嘴,“今晚……也要嗎?”
她說的是隨叫隨到沒錯,但是……
昨天才剛剛筋疲力竭,今天他又來接她,難道是……
男人第一秒沒懂她意思,可是懂她的意思以后,心情一下子變得灰暗起來。
所以,這個女人是真的把他們當成嫖客關系了?
“下車!”
連商景墨都沒意識到自己現在陰沉沉的樣子有多恐怖,蘇荷脊背都感到一陣涼意。再也不敢多說,直接下車。
……
浴室,
女人把自己泡在浴缸里,蒸騰的空氣縈繞在四周,她內心開始感到無邊無際的疲憊。
是的,疲憊。
迷茫,混亂,以及不知所措。
她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矛盾過。
曾經,蘇麗宋韻為難她,她的精力就放在對付蘇麗身上,
沈曼妮伊靜婉陷害她,她就想辦法還回去。
狗仔污蔑她,她就給自己洗白。
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生活也沒多麼艱難。
反而現在,好像所有的艱難坎坷都被商景墨鏟除了——蘇麗宋韻杳無音訊,沈曼妮接受調查面臨入獄,伊靜婉從視線中消失——甚至反對他們在一起的商偉夫婦,都已經和他斷絕了關系——她面前已經沒有任何阻力了,反而,她卻愈發迷茫起來。
她到底該怎麼做……
忽然!
一股痛意來得毫無征兆,
躺在浴缸里的蘇荷瞬間瞳眸圓睜,如夢扎醒,十指蒼白死死抓住浴缸旁邊的扶手——
“商景墨……”
劇痛絞痛來得剎那,容不得她有一絲懈怠。
蘇荷痛得連聲音都不能發出,整個人蜷成一團,甚至艱難要淹在浴缸得水中——
就在這時,門被“砰”的踢開。
商景墨覺得她洗澡時間過長不正常,本想看看,然而幾次敲門問話都沒反應,
男人瞬間意識到不對,直接破門而入。
一開門,看到泡在水里臉色發白的女人,眸色狠狠一震。
“蘇荷!”
蘇荷聽到他的聲音,兩眼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景墨……”
……
半個小時后。
深夜,凌晨。可是銀灘的豪宅卻燈火通明,來來往往幾個白大褂,表情嚴肅。
“她怎麼了?”
男人臉色不善,醫生也很緊張。進行了一系列仔細的排查以后,摘下聽診器,認真道,
“蘇小姐體質特殊,應該是……服用了一些不適合她體質過敏的藥物導致的。”
第240章 分手
藥物?過敏?
“什麼樣的藥物?”
“這……”醫生欲言又止。
“說!”
男人臉色沉下來,可是誰都不敢忤逆的。
“是。”醫生畢恭畢敬地說,“應該是……一些催情的藥物。”
男人黑色的眸狠狠一震!
催情的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