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到底是誰給他們的膽子,讓他們敢這樣當眾污蔑她?
除了新任市長,她想不出是誰。
可是,就算知道是誰干的,現在也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自從這個男人開口以后,底下好幾個男人也紛紛跟著附和,
“沒錯!她也跟我睡過!陸小姐,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哈哈哈,你不會忘了吧!”
“是啊,你那時在我身下叫的多大聲多爽,都忘了?!”
“能讓你這麼爽的男人不多吧!還是說,你跟誰都能爽??”
………………
女人一個人站在原地,拳頭緊緊握著,指甲快要嵌入手掌心。
粘稠的液體仿佛落了出來,蘇荷不想去看,但是她知道,那是血,
“那這位同志,”
雖然女人現在氣的心都在抖,但好在她是個很有天賦的女演員,
哪怕在這種時候,她也能表現的沒有失態,而是冷靜,
“既然你那麼確信,我們睡過。那你現在打我的手機號碼過來,你看看我們有沒有通話記錄?”蘇荷冷嘲,一點也不怯場,她知道,越是弱勢,就越要堅強。
“你說我們關系那麼熟,不會連我的電話號碼你都不知道吧?”
蘇荷說完,在場所有人這下一個個都朝那個男人看過去了。
可以看到有那麼一秒,那個男人臉上的表情極度不自然,可是
可是他并不輕言放棄,
“呵,打電話?”
“你勾搭我的時候是用手機聯系的嗎?直接巴巴的就湊上來了,然后掃一掃加了微信,誰現在還打電話聯系了?”
蘇荷氣得臉色發白,
“你說我加你微信,那為什麼我沒你微信好友!”
“呵呵,你是當我傻還是大家傻?”
“你加了好友不能刪掉的啊!!”
蘇荷現在百口莫辯。
人群中,一片哄笑。
那個猥瑣的男人見她不出聲,覺得她好欺負,立馬就變本加厲地笑了,
“我不僅加過你微信,我還知道——你右邊的胸比左邊的大!嘿嘿,不信你脫下來讓大伙兒摸摸試試啊!!”
蘇荷從來沒有這麼被當眾侮辱過。
神特麼她右邊的胸比左邊的大,她承認自己沒什麼胸,但也正是因為沒什麼胸所以老天可憐她讓她一對胸都挺平均的——一樣小,
形狀也挺好看的,才不像他說的那樣!
但是,她現在也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衣服脫了啊!
蘇荷咬緊牙齒,手指的掌心已經血肉模糊。
然而也就在這個時候,原本還洋洋得意的男人忽然就爆發出殺豬一般的嚎叫,“嗷嗷!——”
蘇荷被他這個哀嚎嚇了一跳,皺眉看過去,就看見男人跟瘋了一樣在原地急的跳腳,恨不得飛起來,那樣子,說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可是他現在的表情根本不可能是在搞笑,而是在忍受什麼巨大的痛苦一樣。
“誰???!誰他媽這麼沒素質!他媽的煙頭亂扔的!!”
煙頭?
蘇荷下意識抬頭,這才看見原來宴會廳上面,還有二樓的一個長廊。
而這個某公子不巧就站在長廊旁邊,一根丫頭掉下來,剛好掉進他的領子里。
滾燙留下一串疤,衣服都燒黑出一個洞。
“誰!!!誰!給我滾出來!!!”
他已經氣瘋了,連尖叫嘶吼都破音,
所有人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見一個黑色的身影,宛若天神一樣高高在上,睥睨著所有人。
他一身剪裁精良的名貴西裝,從不染一絲塵埃的皮鞋,到筆直,沒有任何褶皺的西褲。
以上的西服被搭理的一絲不茍,手腕銀色的腕表,更加是價格斐然。
一舉一動,都像濁世里的貴公子,優雅的不像話。
但是此時此刻,
比起優雅,商景墨身上散發的,更加是一種陰狠的氣質。
扔煙頭這個動作,甚至連打、諷刺都不屑,輕蔑傲慢到骨子里,像扔垃圾一樣扔在他身上。
“你他媽是誰?憑什麼把煙頭丟在我身上!!”
這個紈绔子弟,恐怕剛從國外,也不怎麼關心財經新聞。只知道抽煙喝酒蹦迪連商景墨的臉都認不出來。
但是不管能不能認出來,光憑藉男人身上這一股空前強大的氣場,就知道不是什麼容易招惹的人,所以連說起話來都有點心虛。
“別掐自己,嗯?”
誰知,男人璀璨入人群中的第一眼,居然不是看那個男人,也不是看一個個起哄蘇荷的人,而是看著蘇荷血肉模糊的手,語氣低沉,溫柔,也有不悅。
蘇荷咬牙,把手松開。男人立馬一把把她抱在懷里,呈一種保護姿態看著對面的人。
那紈绔子弟對上商景墨的視線,心一下更虛,
“你你你,你干什麼這麼看著我?你憑什麼,你什麼意思??”
“剛才是你,要看我老婆脫衣服?”
“你什麼老婆,你是誰?!”
他認不出來,但是同行的人很快就有人認出來商景墨。
氣氛開始變得可怕起來,剛才起哄的人,這下一個個臉色全白了,
“這個……是商景墨。”
什麼?
那個紈绔子弟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就算沒見過商景墨,沒看過財經新聞,也不可能沒聽過商景墨。
他可是在這座城市動動手指就能把任何企業家族弄死的人。
紈绔子弟一下子渾身發冷,
“我,我說的也是事實!是你老婆不檢點!這不能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