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上城不安全,如果你一定要出去,記得帶上保鏢。”
這話說得隱晦,但其中意思已經很明顯——就是你可以跟他出去,但絕對不可以單獨出去。
商先生的控制欲真是強到變態了,
“知道了。”
蘇荷淡淡一說,就披上了深色的大衣朝外走去。
……
咖啡廳。
赫然和蘇荷面對面坐在咖啡廳靠窗的一個雙人座位上。
三年不見,眼前的女人,已經比曾經記憶中的女孩多了幾分成熟。幾分嬌艷,幾分可愛。
她現在是那種成年男人都抗拒不了的介于少女和女人之間的氣質,像朵初放的玫瑰,嬌艷欲滴,讓人想要攀折。
但是,赫然卻清楚的知道,這多玫瑰,盛開不是為了自己。
“你想要跟我說什麼?”蘇荷的語氣很平靜。
“沒什麼,”他慢慢道,“我只是過來和你喝咖啡。”
蘇荷尷尬的笑了笑。
“好久不見。”
過了很久,赫然突然對她說出這樣一句話。
蘇荷有點失神,然后“嗯”了一聲,“是啊,很久沒見了。”
………………
另一邊,醫院病房。
蘇荷走后沒多久,只有兩個人的病房,男人的臉色立馬冷冰冰的沉了下來,算不上陰沉,但也絕對沒有剛才平和,
“你到底想要什麼?”
“什麼……?”
林輕羽有一些懵,
“你是聰明的女人,聽不懂我在說什麼?”
黑的發亮的眼睛不容直視的注視著她,林輕羽的心立馬開始咚咚的跳,手指也緊緊的掐成一團,
“我……”
“我……”
………………
她想要什麼?她也不知道自己要什麼,只是一想到這個男人,她就過來了。
她也知道,自從見了商景墨之后,他的外形,他的氣度,包括他的性格……
這麼多年了,他一直都是她最理想最喜歡的。
無數次,她也曾勸自己,不管再怎麼樣,那也是個已婚的男人。她不應該去破壞。
可是愛情里的女人永遠都這麼瘋狂,
就因為愛,所以很多原本不該出現的念頭,竟然慢慢的就出現了。
比如,代替蘇荷,比如,接近商景墨,
甚至,不惜加以陷害。
……
“我……不要什麼,”
林輕羽說著,有些自嘲。
“大概……就是愛上你了吧。”
我不圖什麼,大概就是愛上你了吧。
不巧,還愛好多年了。
這句話說出來,空氣中的氣氛有很微妙的沉寂。
林輕羽覺得大概是瘋了才會去跟一個已婚男人告白,雖他的優秀值得任何一個女人去告白,但是他畢竟是有家庭的人。
所有,對有婦之夫抱有不安分念想的女人,基本都動過做小三的念頭。
“所以?”
男人聽到這句話,臉上表情平靜的可怕。
這種平靜讓林輕羽有點手忙腳亂,然而男人接下來的話更加是冷漠無情。
“你是想讓我怎麼回復你?接受?”
“我知道那不可能——”
“那你說這句話的意義是什麼?”
“你不是沒有腦子的女人,你應該知道有些事做了有意義,有些事做了沒意義,甚至還會招致禍患,”
商景墨難得對不感興趣的人還愿意浪費這麼多口舌,但是,他說這些話簡直比漠然的漠視還要傷人,
“之前有些事,我當不知道,是因為覺得你最起碼還能把握好分寸。”
“但是自從上次項鏈的事情發生以后……”
“我有時候會后悔,我對你,是不是太仁慈了?讓你對我有什麼誤會?”
林輕羽原本清冷的臉,在聽到這樣的語氣后,徹底驚了,
女人蒼白的臉上表情近乎呆滯,
接下來,胸腔里被一種史無前例的委屈和傷害填滿,
聲音里帶了幾分哽咽,“你為什麼要這麼說?”甚至連眼淚都快要奪眶而出,林輕羽的一往情深,難道在這個男人眼里看起來就那麼不值錢嗎?
“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
“你不是說我不是沒有腦子的女人嗎?你不是說我挺聰明的嗎?像你這樣的男人不是就應該和漂亮的聰明的女人在一起麼?為什麼會喜歡她那樣天真無腦的女人?”
“她到底有什麼好的!”
天真無腦。
商景墨在聽到她用這四個字形容蘇荷的時候,哪怕就連最后一點耐心都沒有了,
男人的臉色風雨欲來,純粹是出于紳士風度才沒有直接把她趕出去,
“我的女人怎麼樣,還輪不到別人來評價。她不是軟弱的需要別人無時不刻保護的女人,她也從來不會主動找我求助,更不會去害別人——”
“不像某些人,總是腦子里裝滿自以為是的小聰明——”
不像某些人,總是腦子里裝滿自以為是的小聰明。
林輕羽臉上這下連最后的血色都褪去。
這個某些人……
說的是她嗎?
難道他已經察覺到了上次偷項鏈的事情,不是高璇陷害蘇荷,真正要陷害蘇荷的人,是她?
難道商景墨早就知道一切,而當他讓保潔人員拿著那條根本不是林輕羽的項鏈給林輕羽辨認的時候,她沒有否認,所以商景墨上次才饒過他了麼?
原來……
他什麼都知道?
更絕情的話語還沒說出,就聽見門口“咚咚”敲門。
蘇荷回來了。
她手里拎著一袋水果,平靜如水的敲了敲房門,
門外,蘇荷明顯感覺到屋內一下子安靜下去,然后就是林輕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