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腳步聲逼近,姜寒息撥動自己手中的銀針,靠近馬車的幾個黑衣人倒在地上。
一個手持劍的黑衣人站在了馬車上,姜寒息拿起旁邊的劍在馬車頂上刺過去,刺客受了傷,倒下了馬車。
有聲音向溫南桑的背后襲來,姜寒息摁住她的腦袋往下一低頭,又一個黑衣人的劍從馬車的窗戶外刺來,姜寒息運氣一掌將黑衣人推到幾米之外。
溫南桑已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驚魂未定,只感覺腦袋一陣眩暈。
刺客的輕功很快,另一個弓箭手又向馬車射了一箭,姜寒息用手接過那一箭運氣,箭刺向了接近馬車的黑衣人。
隨著打斗聲的消失,外面安靜了,暮初掀開馬車的簾子,擔心地問道:“殿下,沒事吧?”
姜寒息從車頂拔出了自己的配劍,用布擦拭。
“沒事,繼續趕路。”
溫南桑也拍了拍自己的衣裙,她覺得不可思議。
明明之前在云水閣中看到的姜寒息都是一副文文弱弱的樣子,怎麼這一出來不僅精神面貌不一樣了,連武功也這麼好。
“是屬下失職。”暮初低著頭遲遲不肯抬起來。
“想殺我的人如地里的野草,遍地都是,你也難以料到。”
暮初聽后似乎神情沒有那樣緊張,又開始駕馬前行趕路。
溫南桑也不敢多說話,她也不敢直視姜寒息的臉,縱使現在自己心中有一百個疑問,看到暮初的反應,溫南桑也不敢吱一聲。
經過一天的趕路后,天色已經黑了。
“吁~殿下到了”暮初停下馬車,掀開簾子,伸手去搭姜寒息下馬車。
姜寒息熟練的搭過,從馬車上下去,溫南桑還以為暮初不會扶她,還沒等暮初向她伸手,直接從另一邊跳了下去。
沒想到這馬車實際高度居然比看著要高,跳下去還有些腳疼,為了不讓他們兩個看到自己的慫樣,溫南桑轉過臉去,做了一個痛苦的表情自己消化。
溫南桑抬頭一看,一座偌大的府邸在自己面前,匾額上寫著“攝政王府”四個大字。
暮初上前敲了敲門,門內立馬有人來開了門,那人看到姜寒息也有些驚訝又有些恐慌,隨后恭恭敬敬地道:“恭迎王爺回府。”
便立馬利索地喊來服侍的人,自己則趕忙去牽馬。
溫南桑跟著姜寒息和暮初進入了王府,溫南桑跟著二人來到姜寒息的書房,暮初跟在姜寒息身后道:“殿下,宮里的探子四處都是,我們在這個時候回來,我擔心會對你不利。”
“早在我們出云水閣那一刻起,我們的行蹤就暴露了。”溫南桑在后面聽著他們的對話,這主仆二真不當她是外人。
“明明殿下你都已經這樣讓步了,他們還這樣死死相逼。”說著,暮初憤憤不平。
“我不死,他們就一天不會安心。”
“故意讓他們知道反而不易引起他們的懷疑,更何況賀志寧昨日去了洛城。”
“我也會出府,府里面就交給你了,你務必要讓他們知道我在府里,包括府里的人。”姜寒息將自己的令牌給了暮初。
“是。”暮初接過令牌。
隨后,暮初帶著溫南桑去另一個房間休息。
一路上,溫南桑看著王府跟云水閣差別還真大,雖然更加端莊大氣,但是覺得有些清冷,不知是天色已晚的原因,府內竟然也沒有仆人。
“皇上跟殿下的關系這麼差嗎?”雖說皇帝的疑心病都很重,但是這情況未免也太不對勁了。
“皇上年紀小,但為人心狠手辣,更有太后處處暗算著殿下,五年前,為了能讓年幼的皇上根基穩固,太后更是利用殿下的母妃,逼殿下喝下慢性毒藥,想要慢慢熬死殿下。”暮初越說越咬牙切齒。
“如果讓皇上和太后知道了殿下來尋‘天星’就會對他非常不利。”
原來姜寒息中毒是這麼個原因。
“近日你先好好休息,明日我趁沒有人將你送出去。”
溫南桑點了點頭,看著暮初離去的背影,她關上了房門。
還以為這個暮初能想出什麼高明的招數,沒想到第二天傍晚趁人不注意,暮初竟然讓她從狗洞鉆出去。
自己倒是用輕功趁人不注意出去了,說什麼王府內探子多,只有王府的狗洞最隱蔽,而且誰也不會想到堂堂一個王爺會去鉆狗洞,最適合她這種沒武功個子小的人了。
暮初在不遠處為溫南桑帶路,順便為她擺脫跟蹤她的可疑人。
溫南桑來到賀家,敲了敲賀家的大門,不久后,就有一個小廝把門打開。
溫南桑多少有點戲精上身,她故作神秘的樣子,掏出令牌,道:“去告訴你家主人,我是洛城賀家大小姐。”
那小廝見狀一副很驚訝地樣子,但又不敢聲張,他敞開門讓溫南桑走了進去。
小廝帶著溫南桑來到一賀家管家面前輕輕細語道,聽后管家更是臉色大變,帶領溫南桑到了一間祠堂里。
溫南桑跟著管家來到祠堂,管家畢恭畢敬地對溫南桑道:“大小姐,請你稍等。
”
不一會,下人們端來點心和茶,溫南桑立馬挺直腰板,做出一副我就是大小姐的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