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南桑的下巴微微顫抖,感覺喉嚨里像是被針卡住了,她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也是,明明是自己求得親,怎麼得還能得寸進尺呢?
她低著頭不知怎麼的眼睛有些發酸的離開了房間。
在路上,有一個丫鬟迎面走來。
“賀姑娘,門口有徐公子的馬車,說是來接你的。”
溫南桑眨巴眨巴了自己眼睛,自己整理好了情緒,問道:“接我?你沒有聽錯吧?”
“是的。”丫鬟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聽錯。
溫南桑跟著丫鬟來到門口,一輛豪華的馬車停在門口,徐博軒從馬車里面探出頭來,手里拿著扇子向溫南桑招手。
“苓兒妹妹!來哥哥帶你去個好地方!”
溫南桑有點受不了這個自來熟,不過剛剛自己在姜寒息面前好像有些失了態,正好跟徐博軒出去了也能緩解緩解尷尬。
她有點心不甘情不愿的爬上了馬車,徐博軒還伸手拉了她一把。
進了馬車瞧著溫南桑一臉不太高興的樣子,徐博軒也有所察覺,“妹妹,怎麼了?跟哥哥出來不高興嗎?”
來這里這麼久,徐博軒是溫南桑想翻白眼的第二個人,這個徐博軒什麼時候怎麼都沒有一個正經樣!
瞧著溫南桑默不作聲,徐博軒笑了笑:“怎麼要成婚了,樂傻了?”
看著溫南桑在大庭廣眾之下竟然敢要賜婚,不愧是他們徐家的種!真有種!他現在對他這個妹妹由衷的佩服,就沖這求愛的膽量,跟他大伯父有的一拼!
“哥帶你去一個人間天堂,讓你婚前快活快活!”
說著自己也傻笑了起來。
溫南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突如其來的堂哥好,雖然看起來人也不是很聰明的樣子,而且莫名總給一種冤大頭的感覺。
但是溫南桑倒也不討厭不反感他,倒是覺得他還挺真誠的。
過了不久,馬車在了一家酒樓對面。
溫南桑跟著徐博軒下了馬車,珍珠掛飾映入眼簾,粉色的紗簾輕輕飛揚著,偌大的牌子上寫著“玉香樓”三個大字。
玉香樓?溫南桑覺著有些熟悉,但一時沒有想起來。
進入熟悉的味道和感覺襲來,讓溫南桑心有些不安,女子人個個打扮的俏麗,媚俗,舉止間輕浮。
徐博軒帶著溫南桑找了一處安靜的地方坐著,說道:“妹妹,等哥哥一會,哥哥去去就來。”
溫南桑倒也乖乖的坐在那,女子故作嬌羞的倒在男人們的懷里,男人喝酒的喝酒,聽曲的聽曲,后知后覺,溫南桑感覺不對勁。
這不會是妓院吧?!
正想離開,突然想到自己好像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場合,這該死的好奇心!
又返回來坐回了原位。
“哎呦!李大人,今兒你總算來了!”故弄風騷的老鴇聲音傳入溫南桑耳中,如此熟悉的聲音。
溫南桑順著方向看去,雖然樣子陌生,但聲音溫南桑可不會忘記,這不是之前那個讓她去接客的老鴇嗎?!
一時之間有些慌張,溫南桑立馬與老鴇避開視線,正想偷偷摸摸離開。
好死不死,老鴇的眼睛也是尖,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順著方向也看到了溫南桑,她立馬認出來她!
“哎呀!你這小蹄子!還敢到這來!看老娘今天不扒了你的皮!”客人都不顧著接待了,一想起來就氣。
老鴇叫了一大堆人來抓溫南桑,嚇得溫南桑拔腿就跑。
場面一度混亂,什麼桌子凳子都被溫南桑掀了起來,溫南桑四處亂闖,客人們也被鬧得走了一大半。
老鴇也是下了死決心,把門堵著死死的,溫南桑可不想像上次一樣,從二樓窗戶跳下去。
溫南桑此時如猴子一般靈敏,上躥下跳的,她還有點得意,這麼多人都抓不到她!
老鴇看不下去,之間抄起木棍朝著溫南桑砸去,一擊命中,正中溫南桑的腦門,溫南桑頓時老眼昏花,直冒星星。
倒在了地上,腦門也被砸破,血流不止!
樓上的徐博軒也聽到異樣,還以為是有人鬧事沒在意,可吵的厲害,便下來看看情況。
一看到溫南桑倒在地上,頭上血流不止,急的三步做兩步,直接沖三樓沖下來。
“你干什麼?!”徐博軒一聲怒吼,鎮住了老鴇。
老鴇朝徐博軒看去,徐博軒沖過來立馬給了老鴇一巴掌!
老鴇都沒反應過來,呆呆站在原地,徐博軒抱起暈倒在地的溫南桑,拿出手帕捂住溫南桑的傷口。
“徐公子?你這是怎麼了?這小賤蹄子是從我們這里跑出去的。”老鴇也是一臉委屈。
“閉嘴!你叫誰賤蹄子?她是我妹妹,你居然敢這麼對她!”徐博軒表情扭在一團,高聲怒喝道。
老鴇都傻了,立馬跪下來,求饒道:“徐公子饒命!不知道她是您妹妹,求公子饒命!”
徐博軒似乎根本沒聽他的,將溫南桑輕輕放下,拿起刀就要向老鴇砍去。
老鴇直接磕頭求饒,“公子饒命!看在玉茗的份上,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這話似乎對徐博軒有效,他停頓了下來,放下手中的刀,隨后從身上拿了一些銀子扔給了旁邊的小廝說道:“別打死了就行,打的好我還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