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自己懷中那一具年輕的身體,還沉浸在方才的余韻之中。她的呼吸噴灑在自己的胸膛,心跳鮮活的展示著生命的活力,讓他不由得想再次蹂躪一番——看著女人在他身下痙攣不停,著實是一大趣事。
裴知予不知道徐言其的想法,她現在只覺得自己好累,想快點兒回家清洗自己,然后在床上好好睡一覺。她感受到身上被徐言其蓋上了一件衣服,隨后發動機的轟鳴聲打破了寂靜。
等到了地方被徐言其橫抱下車時,裴知予才發現這里似乎是他在臨淮的別墅。
“自己去洗洗,我在這里處理些事情。”
裴知予乖巧的點頭,裹著徐言其的西裝便走向浴室,只留下一節白皙修長的腿在他面前晃蕩。
剛剛這雙腿還在自己腰間顫抖,徐言其覺得自己今晚像是被精蟲上腦一般,看什麼都能想到那一檔子事上。
他揉了揉眉心,陷在沙發里開始看本該是明天上班時審閱的文件——他怕自己再想入非非。
裴知予感受著浴缸里舒緩的水流,眼前突然出現徐言其布滿青筋的手,順著水流帶來戰栗的感覺。她睜眼起身在自己的衣袋中翻找了一陣,將那一枚戒指拿了出來,放在手中端詳。
第六章
極其簡單的素戒,一顆小鉆切面卻十分完美,而內圈的標志則展現了它的身份——戴比爾斯。
她看著這枚戒指,鬼使神差地將它套在自己的無名指上,看著鉆石在燈光的照耀下閃過無數光芒,她有些出神了。
直到戒指從她手指中滑落,沉到水底時她才驚慌拾起。
裴知予想留下這枚戒指。
她將戒指好整以暇地放回自己外套的口袋中,對著化妝鏡深吸一口氣,調整好情緒以面對徐言其。
徐言其窩在沙發中,是極其放松的姿勢,但是眼鏡上反射出屏幕上嚴肅的文字數據卻說明這不是小事。
她走到徐言其身邊坐下,沙發下陷形成一個甜蜜的弧度,就這樣靜靜地陪伴。
窗外是星星點點的燈火,窗內是適宜的溫度與才洗漱完的皂香。兩人呼吸交纏,映著明滅的燈火,是說不出的安寧。
“二姐。”
徐言其的聲音打破了屋里的氛圍。
裴知予知趣,從沙發上下去,光腳走向一旁的落地窗,看著外面深沉的夜色,避開兩人談話。不過大家都心知肚明,這只是做做樣子罷了,徐言其的聲音還是清清楚楚地傳入她的耳中。
“我知道,含章是應該好生規訓一下了。”
說起徐言其的二姐,裴知予只知道是一位說一不二雷厲風行的女強人。她一出生便被寄予厚望,名字也是一等一的大氣,京紓。在商場上大殺四方,只可惜一個兒子養得是混世魔王。
徐言其可為這外甥出了不少力。
就這樣胡亂想著,徐言其掛斷了電話,出聲讓她過去。
“今晚就陪我躺一會吧,明天含章學校要去電視臺參觀,你替我照顧一下他。”
裴知予輕輕點了點頭,臥在徐言其的懷中。不知為何,她竟生出了一絲溫存的感覺。
一夜無夢。
不管她有沒有遇見徐言其,上下班都是需要按時打卡的。
裴知予早晨掐著點打了上班卡,便在工位上昏昏欲睡。
她自然記得昨晚徐言其的話,今早來的時候專門和主管打聽了一下。不過既然是徐言其提出來的,他應該早就安排好了。
果不其然,陳含章一到電視臺,裴知予就被叫了過去,專門接待這位小少爺。
陳含章一臉清高地坐在位置上乜斜著眼看裴知予,那眼神中像是摻了刀子。
不過裴知予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什麼人沒見過。相較于那些身居高位的人來說,陳含章還太嫩了點兒。
“我知道你,你就是徐言其的‘朋友’吧。”那一句“朋友”咬得極重,像是要將裴知予拆吞入腹。陳含章目前對于自己未過門的舅媽還是比較滿意的,而裴知予不過一個見錢眼開的女人,自然是比不上分毫。
“是的,我是徐市長的朋友,你叫我裴姐姐就好了。”她樂得小少爺這麼叫她,即使里面的意味人人皆知。
陳含章沒想到她這麼淡定地就接受了自己的話,他還以為這個人會跟自己爭幾句呢。
“今天就由我陪你參觀,你想去哪里跟我說一聲。如果不想走,我們在休息室坐夠時間也是可以的。”
裴知予不喜歡應付小孩子,做這件事本就是因為徐言其的囑咐。如果陳含章不愿意去,她自然不會勉強。到時候小少爺不高興,在徐言其面前倒打自己一耙,那可就劃不來了。
“你跟以前的那些人不一樣。”
陳含章看著裴知予興致泛泛的樣子,與從前因為自家舅舅的提點而對自己多有照顧的人都不一樣。
第七章
裴知予一聽這話也來了興趣。
“跟別人不一樣”,是指她跟以前徐言其身邊的女人不一樣嗎?
“我和誰不一樣?他們又是怎麼對你的?”她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