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的不遠處設計獨特的吧臺上擺放著各種世界名酒,地上是剛才路星沉一時興起撒的鈔票,此時連空氣充斥著金錢的味道。
程衍正在和辣/妹貼/身熱/舞,整張臉都快笑出褶子。
角落里,兩位矜貴的男人沒受絲毫影響,坐在真皮沙發上低聲說著話,燈光沒有打在他們身上,把他們籠罩在暗處,神秘又危險。
傅修晏面色緊繃,酒一杯接著一杯下肚,很快就把面前的酒杯酒清空,是個人都能看出他今天是帶著氣出來的。
路星沉笑著叫侍者再上一波酒,轉頭調笑傅修晏,“我這都走兩年了,你還沒拿下家里那位?”
傅修晏沒說話,又拿起一杯威士忌一飲而盡。
“行了行了,知道你酒量好,也不用這麼喝,”路星沉一把奪過傅修晏的酒杯,“實在不行哥們再和你找幾個女人,你說以你這條件,無數女人上趕著倒貼,沒必要非得在那個邱晚晚身上浪費時間。”
傅修晏冷冷看他一眼,“住嘴。”
“......”路星沉聳聳肩,“行了行了,我說錯了,我跟你道歉行了吧,傅總大人有大量,別跟我小路一般見識。”
傅修晏再次把侍者新上的金酒拿起,再次喝了半杯。
路星沉搖搖頭,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哥們是栽邱晚晚身上了。
他走了兩年,原本以為傅修晏對邱晚晚的新鮮感膩了就把人踹了,誰知道這都過去這麼久了,傅修晏不僅沒膩,還越來越沉醉其中了。
路星沉不再想這件事,拿起酒杯望著遠處玩的正盡興的程衍,哼笑一聲,“今個這場接風宴算是便宜這個孫/子了。
”
傅修晏淡淡睨了被女人包圍的程衍,面無表情。
程衍往后一靠,抿了一口酒,想起什麼似的再次開口,“對了,跟你說一聲,我在r國看到江嶼了。”
傅修晏拿著酒杯的手一頓,緩緩看他一眼,“r國?”
“對啊,他還莫名成了r國Simon公司的太子爺,看起來倒是風光無限。”
傅修晏冷笑一聲,神色鄙夷,“他蹦的倒快。”
“誰說不是呢,后來我去打聽了一下,他媽很久之前嫁給simon的董事長了,那個董事長本來是有個兒子的,偏偏幾年前在快繼任的時候意外沒了,他就理所當然的坐上了太子爺的位置。”
“意外?”傅修晏對這個詞唾之以鼻。
早晚不發生意外,偏偏在快要繼位的時候發生意外。
江嶼的行事作風果然和以前一樣,不擇手段。
“誰說不是呢,這事擱誰誰都意外,偏偏那個董事長被江嶼那個媽忽悠過頭了,竟然對這件事也沒生疑,這對母子還真是有手段。”路星沉砸吧砸吧嘴。
“行了,別惦記這種人了,”他拍拍傅修晏的肩膀,“我這幾天辦一個接風宴,以后就不走了,現在先跟圈子里的人打打交道,到時候你可得來參加,給我撐撐場子,對了,到時候記得帶個女伴。”
“嗯。”接著昏暗的燈光,傅修晏眸子微微一抬,隨即又落了下去。
路星沉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他沒錯過傅修晏臉上的神情,自然知道傅修晏心里想的是什麼。
兩人又可有可無的交談了幾句,包廂的門突然被推開,接著一位駐守在外的黑衣保鏢沿著墻邊走到了傅修晏面前。
“傅總,剛才管家打您的電話,我幫您代接,他讓我轉告您莊園有事。
”保鏢神色嚴峻,一臉正派。
傅修晏的手機不喜歡隨身裝著,平常都交給貼身助理溫清保管,這幾天溫清有事出差,所以保存手機的任務就交給了他。
“什麼事?”傅修晏抬頭看了他一眼,音調沒有任何起伏。
“巴德先生來電說,老爺子去了莊園,單獨約見了夫人,看樣子情況并不好,希望您能提前回去。”
他話音剛落,傅修晏當即站了起來,臉色黑到底,“什麼?!”
他聲音不算大,但沒由來的震得整個包廂的人心神一顫,一時間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下舞姿,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角落里的男人身上。
一旁坐著的路星沉也意識到事情不對,站起來問保鏢,“老爺子一直都不滿意邱晚晚,現在怎麼會單獨約見她?”
保鏢一臉疑惑,“我不知道,巴德先生沒有說。”
傅修晏咬緊牙關,“他是讓邱晚晚和我離婚的。”
“啊?”路星沉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太了解他了。”傅修晏話里都帶著狠,邊說邊大步朝門口走去。
保鏢貼心的拿上他扔在一旁的西裝外套,急忙追了上去。
路星沉望著傅修晏倉促的背影,回味他剛才說的話,兀自點點頭,“說的有道理。”
畢竟傅老爺子那種狠人,做出讓邱晚晚離開傅修晏的事,他們并不意外。
程衍看傅修晏離開,放下手中的嫩/模,走到路星沉面前問,“怎麼回事,怎麼突然走了?”
而且走的著急忙慌的。
路星沉臉色也變得難看,“老爺子去找邱晚晚了。”
“什麼?老爺子這是什麼意思?”程衍瞪大雙眼,“他可打心眼里看不起邱晚晚,怎麼會突然見她?”
“這才是問題所在。”路星沉拿起剛才的酒杯,把酒一飲而盡,“估計要挑撥他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