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們收到了她的暗號,此時沒來多半是有事被耽擱了,她現在徹底明白過來,從進畫展開始,這就是一場早有預謀的計劃。
她剛剛那麼大的聲音,一個走廊里都能聽到,如果時溫星真的在這一層,聽到她這番話一定會出來,畢竟時溫星絕對不是能容忍別人遭壞時家名聲的人。
可現在,她連個人影都沒有。
甚至邱晚晚開始懷疑,時溫星到底在不在這里。
她還沒來得及細細思索,突然見那個工作人員猛的朝她撲過來,整張臉帶著瘋狂的笑意,“問這麼多干什麼,快跟我進去!”
他整個人仿佛瘋子一樣朝她跑來,嚇得邱晚晚本能俯身拿起地上一個小花瓶,朝他砸去。
男人側身一躲,似乎早有預料,花瓶迸裂在地上,發出刺耳的響聲,讓邱晚晚心中又是一涼。
著套了!她從一開始進來就著套了!
說時遲那時快,邱晚晚看男人喪尸一般慢慢朝她逼近的身影,怒吼一聲“做夢!”轉身猛的朝電梯跑去。
她速度奇快,身旁帶起了陣陣涼風,但身后男人也不甘示弱,緊緊跟在她身后。
走廊并不寬敞,反而有些逼/聳,再加上大大小小的地面擺件,根本就沒有多少下腳的地方。
邱晚晚一遍跑一邊躲著那些繁碎的東西,但東西太多燈光又昏暗,她眼前像蒙了一層紗,根本看不真切。
眼看著快跑到了電梯前,邱晚晚心中的緊張剛剛緩解了一些,突然腳下踩到了一個東西,接著驟然打滑,整個腳踝都被折在地上,“咔嚓”一聲。
“啊...”她低呼一聲,再也忍不住痛意跌落在地,捂著受傷的腳踝顫抖不止。
她現在明白了,那些小擺件根本就不是裝飾,而是來防止她逃跑的,比如現在這種情況!
身后的男人早就料想到了這一場景,見她受傷之后,臉上的猥瑣笑意愈加明顯,放慢了腳步,不緊不慢的靠近她,“跑啊,怎麼不跑了?”
“滾開...”邱晚晚痛的全身都出了一層冷汗,說的話都失去了氣勢。
男人在她面前蹲下身,笑的猥瑣極了,“嘿嘿,死到臨頭還挺倔,我告訴你,你現在求求我,我說不定看在你這張臉的面子上,還能讓你死的痛快些。”
“死?”邱晚晚氣極反笑,“那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她早就是死過一次的人了,現在這些恐嚇對于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保鏢瞬間變了臉色,伸手狠狠掐住她的脖頸,“你這張嘴還真是硬,再他/媽說廢話,小心我舌頭給你拔了!”
那只脖頸間的手越收越緊,邱晚晚呼吸一停,幾乎要喘不過氣來,只能一只手拼命拍打著男人抓握著她的胳膊。
她另一只手抓住了地上一幅裝裱完成的壁畫,不顧身上的疼痛,用盡全身力氣狠狠朝男人頭部砸去。
“啪砸”壁畫外的玻璃框應聲而碎,尖利的玻璃劃傷男人的頭部和臉部,讓他整張臉瞬間布滿劃痕與溢出的血漬,看起來格外嚇人。
男人頭腦被打的一昏,松手去摸臉上的血漬,邱晚晚抓住機會,立刻蹬開他,拖著受傷的腳踝朝電梯跑去。
“你他/媽敢打我?!”男人在看到血跡的瞬間,一雙眼變得通紅,怒吼一聲立刻站起身朝邱晚晚跑去,“我弄死你個死/婆/娘!”
邱晚晚本就一瘸一拐跑不遠,現在男人被惹到了極點,怒氣一激發,跑的都比平時快不少,不到一分鐘就追上了她。
他停在她身后,伸腿狠狠一踹向她的后背,她不受控制的“啊”了一聲,朝前倒去。
地上擺放的東西因為兩人的打斗都碎落一地,邱晚晚倒下的瞬間,倒在了那些擺件上,擺件碎片裂了一地,有一片直接透過衣服刺進了她心臟處。
疼,撕心裂肺的疼。
她疼的幾乎要昏過去,再也沒有反駁的能力,雙手顫抖著握住心臟傷口處。
此時的她時候只有一個念頭---媽/的,這次來這里真是失策了。
男人不再給她任何反應的時間,彎腰一手扶著頭上冒血的傷口,一手握住邱晚晚纖細的腳腕,罵罵咧咧拉起她的腿,拖著她朝走廊拐角處走去。
邱晚晚捂住心口的位置,感覺身體的血液在從各處流出去。
她用盡最后的力氣虛聲開口問,“你們到底...想干什麼...”
“干什麼?”男人轉頭看了地上被拖行的邱晚晚一眼,眼里滿是鄙夷與狠毒,“當然是讓你死。”
死...
邱晚晚腦海里重復著這個字,反應慢了半拍,許久之后,蒼涼一笑。
此時五樓一個隱蔽的監控室。
監控室燈光昏暗,只有大屏幕上亮著光,照亮不遠處坐在沙發上的時溫星。
時溫星望著大屏幕上的一場堪比武打片的鬧劇,端起一杯紅酒緩緩搖晃,唇角透著得意的笑。
“跟我玩,”她冷笑一聲,張口抿了一小口紅酒,“你還不夠格。”
第四十九章難道要再死一次
直到監控中走廊的兩道身影徹底消失,時溫星才將紅酒一飲而盡。
她優雅起身,踩著高跟鞋離開了監控室,化著完美濃妝的臉上滿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