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語氣一頓,視線突然變得銳利,低聲說,“現在我不讓你做什麼,但等到合適的時間,我要讓你想辦法,讓她和傅修晏離婚,最好,讓傅修晏恨她入骨。”
“呵,”時溫星像聽到了笑話,“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男人臉色一變,“這并不是你該考慮的事情。”
她沒有被他嚇住,反問他,“想做這些并不難,你既然有能力找到我,操作這些應當也不是問題,為什麼非要讓我來做?”
“況且我現在已經是個快死的人,又被航空公司都拉進黑名單,連s國的邊境都去不了,你找我做這些,未免有些不明智吧?”
她語氣透著不明顯的自嘲。
“這些不是問題,我家先生說了,只要你點頭同意,他會為你解決所有的問題。”
“只要你點頭答應,就可以重新回到s國,到時候想要怎麼對付時家,我家先生都會派人協助你。”
“我何德何能有這麼大的面子,讓你們這麼大費周章。”時溫星邊說邊瞥了一眼不遠處的車。
“怎麼,給你機會你也不想要?這可不像當年風光的時家大小姐的風格。”
“當年風光又怎麼樣,還不是被一腳踹開。”時溫星恢復了些理智,“你找錯人了,我并沒有興趣。”
男人被她的態度搞得莫名奇妙,“你可真奇怪,剛才我奉勸了你這麼長時間,難道是跟一塊石頭在說話?你怎麼一句都沒聽進去。”
這絕對是他見過最奇怪的女人,他自詡閱女無數,卻看不透她心里在想什麼。
時溫星一把扯掉身上的外套,扔到他懷里,“你不會真以為一個外套就能打動我?”
她在他逐漸不悅的視線里后退兩步,“你也說過了,我曾經是時家小姐,這點小把戲對我沒有任何作用。”
她雖然缺愛,但也沒白癡到在一個不認識的人身上汲取。
雖然他剛才給她披上外套的一瞬間,她的心中的確有些動容,但也只是轉瞬即逝。
過往多年的經歷中,讓理智在她心中一直占據絕對上風。
這麼個不清不楚的男人也想靠美男計迷惑她?
笑話。
男人被看破目的,臉色再也沒有剛才的溫和,暗自握緊了懷中的外套。
這個女人還真是精明,他過往的招數在她身上不起任何作用。
時溫星臉上重新恢復淡漠,看都不屑看他一眼,直接轉身離開。
野風把路邊的草刮的狂飛,連帶掀起了她的衣擺,把她襯托的更加柔弱。
男人看著她瘦弱的背影,沒由來的心頭一煩,快步追隨上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放開,”時溫星感覺被牽制住,轉身怒瞪他,“大雨要來了,我要回家,你愿意淋雨自己淋,別帶上我。”
“你到底在顧慮什麼?”
“顧慮什麼?你們一番話就想讓我為你們效命,一點保證都沒給我,你們當我是什麼,一個可以隨便利用的手下麼?”
她停了停,繼續說,“別在我身上耍心眼,我告訴你,這一招我早在少年時候就玩過了。”
她連對方的底細都不知道,絕對不可以貿然行動。
商界的變數太多,尤其是牽扯到傅家,她敢肯定,對面一定是一個大人物,才敢跟傅修晏硬碰硬。
而她如果替這群人做事,等到事情失敗,牽連的只有她一個人而已。
男人聽到她這番話后,緊張的神情緩緩放松,“你在擔心這個?”
“你以為我擔心什麼,我總得為自己考慮,哪怕我現在沒有任何價值,也絕不會成為你們的傀儡。”
她眼中帶著不明顯的怒火,逐漸逼近他,“如果真要合作,那請你們拿出一些誠意來。”
“這很簡單,”男人笑的肆意,“我這里有你最想要的誠意。”
時溫星等著他接下來能說出什麼。
“你覺得,時溫月這個誠意,夠不夠大?”
時溫星臉色一僵,“你什麼意思?”
“你應該聽說了,時溫月被傅修晏的人送去了南非,目前下落不明。”
時溫星的確聽說了這件事,當時s國傳來的新聞報道說時溫月去了南非游玩,但她根本就不信。
桑勒看出她的疑惑,打電話給了曾經時宅的傭人,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并且除了這些,她還知道了時霍正在暗中尋找時溫月的事情。
男人繼續說,“時溫月已經被我們先生找到了,如果你同意和我們合作,我們先生會把她全權交給你處理,到時候生或者是死,都是你說的算。”
“你說,這夠不夠有誠意?”
時溫星瞇眼,“時霍都沒找到的人,你們找到了?”
男人笑著搖搖頭,“不要讓我家先生和你的父親比,你的父親并不夠格。”
“怎麼樣?你能做出明智的決定了麼?”
時溫星心中忐忑,他口中的這位先生,到底是什麼大人物。
男人看她還在思考,挑了挑眉,“還不夠?”
她原本正在思考,聽到他這句話,本能的反問,“怎麼,你還有料?”
“當然,”男人微微俯身,鼻尖快貼到她的臉上,刻意壓低聲音,“你想不想知道,時霍對你和時溫月態度相差這麼大的真實原因。
”
時溫星本身排斥他的身體接觸,正打算撤退,卻被這一句話定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