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讓你給陳少道歉。”時溫洲在對上時肈的雙眼時,眼中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狠。
他在壓制時肈。
他再了解不過時肈的脾性,極其容易被激怒,畢竟以前在邊疆狂野習慣了。
但現在這里并不是邊疆,而是勾心斗角的宴會場,稍有不慎就會落人話柄。
眼下這個時候,如果兩人真的發生爭執,誰會去袒護一個沒有背景的保鏢。
相反,他可以斷定,時霍還會為了平息陳總的怒火,重重責罰時肈。
時肈此時眼中心中都是難以掩蓋的怒意,一把揪起陳喻的衣領,說出的話卻是給時溫洲聽的,“給這個王八崽子道歉,我時肈還沒落魄到這個程度!”
“時溫洲,這個人敢侮辱你,我要是無動于衷,那我在你身邊干什麼,你還不如養條狗!”他邊說邊用力把陳喻提起,直到把陳喻的雙腳都脫離地面,勒的陳喻失去呼吸。
陳喻直到呼吸緊促,對上時肈帶著怒意的眼,這才感覺到恐慌,咳嗽著斷斷續續說,“你……你個垃圾,你要對我做什麼……我……我爸會要你的命……”
直到這個時候,他還不忘放狠話。
時肈冷笑一聲,“有本事讓你爸宰了我!”
時溫洲眼看著陳喻的臉色由青變白,因為缺氧又發紫,難得低吼一聲,“夠了!”
“不夠!今個我看我不掐死他,讓他知道嘴/賤的下場!”
“你敢!”時溫洲眼睜睜看著陳喻缺氧缺的不斷翻白眼,眉頭越皺越緊,“時肈,你想過這件事的后果麼?”
“如果你因為這件事被責罰或是開除,我身邊就沒有可以信任的人了,你要讓我殘廢的一個人獨自待在時家麼?”
這番話傳入時肈耳中,他整個人愣了幾秒,猛的一拳甩開陳喻。
時溫洲說的對,如果他今天真的動了陳喻,那他極有可能被逐出時家,到時候時溫洲的處境就危險了。
時家處處對時溫洲都有惡意,他不能讓時溫洲一個人呆在這里,他得陪著時溫洲。
他緩緩轉過身,努力大呼幾口氣,平息心中的怒火。
轉而低頭對時溫洲道歉,臉上是罕見的服從,“這件事……是我不對。”
“我考慮少了,你別跟我一般見識。”
時溫洲見他服從,輕輕呼出一口氣,點了點頭,“知道就好。”
他給時肈一個眼神,時肈邁步回到了他身后。
被摔在地上,重新呼吸到空氣的陳喻猛的咳嗽兩聲,緩過來一些后,掙扎扶著花架站起身,一臉仇視時溫洲,“時溫洲,這真是你養的好狗,竟然要掐死我!”
“我這就去告訴我爸,告訴時總,他們不會放過你!更不會放過這條狗!等著倒霉吧你們!”
時肈眼中的怒火已經快要把陳喻燒死,拳頭因為用力青筋暴起,卻念著時溫洲的話不再上前。
他總有一天得趁著沒人,狠狠教訓這個崽種一頓,報一報今天的仇!
時溫洲帶著稚嫩的俊臉毫無變化,“陳少,剛才的事是我管教不嚴,我替他給你道歉。”
陳喻看時溫洲這麼好說話,越發蹬鼻子上臉,“你以為簡簡單單一句話就能擺脫我了?你和他分明都是故意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都想弄死我!我他/媽脖子都被掐出印記了!”
……
一時之間兩人都有些無語。
弄死他?
他也配?
外界盛傳陳家二少爺囂張跋扈,腐敗家財,現在看來還少說了一點---有被害妄想癥。
陳喻看兩人同時用一種微妙的眼光盯著他,更加氣急敗壞,“被我說中了吧!你們就是一群瘋子!”
他抬手指著時溫洲受傷的腿,“你這條腿就是報應!狗屁的接風宴,其實都是變相的談生意,時溫洲,你以為你真能在時家站穩腳跟?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一個殘廢,有什麼資格登上時家的掌權者位置!”
“我要是你,我都恨不得爛在醫院里,根本沒臉回來!”
他說話字字誅心,時溫洲唇角最后的笑意消失全無,只剩下一片冰冷。
他雖然可以隱忍,但也不代表在他落魄的時候,誰都能踩上一腳。
時溫洲斂然笑意,垂在輪椅扶手上的雙手不斷收緊,都快握出青筋。
陳喻看他這一動作,哼笑一聲,“怎麼?你還不愛聽我說的話?”
就在此時,陳喻身后突然多了一道響亮的女聲,“我說怎麼大老遠聞到一股怪味,原來是從你嘴里傳出來的。”
三人聽到動靜后,視線同時朝她轉去,神色各異。
陳喻看到她的瞬間,雙眼放光,“這是……”
好一個極品尤物,簡直都找不出詞語形容!
他玩過這麼多女人,都沒有眼前這個女人外貌優越,這次果然沒有白來!
剛才傅修晏攜邱晚晚進入宴廳時,陳喻剛好去了衛生間,因而不知道邱晚晚的身份,還以為是哪個家族里不經常露面的女兒。
第一百一十一章看我不讓我爸鏟平你們家!
畢竟能來這場宴會的,都絕非一般人。
陳喻的心被邱晚晚冰冷的眼神擊中,瞬間心里生出了齷齪想法。
他還沒玩過這種女人,外表御姐但勾人心魄,這種女人玩起來肯定很帶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