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溫月頭搖得像撥浪鼓,“不恨不恨,我們是親姐妹,我永遠都不會恨你,姐……”
時溫星對于她的表忠心,心中只感覺厭惡。
眼看著鋪墊已經說的差不多了,時溫星再次拍了拍她的后背,“好了,這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回家。”
她頓了頓,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我還有很多話想對你說。”
第一百六十五章說你把我睡了,高興麼
時溫月老實的點點頭,在時溫星的攙扶下,費力的扶著墻起身,一瘸一拐的跟著時溫星朝門的方向走去。
她已經不知多久沒有站起來過,雙腿都發麻,突然一站直身體,還有些不習慣。
等到時溫星攙扶著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看著近在咫尺的鐵門,莫名有些畏縮。
她被困得太久,突然之間出去,竟然有一種并不真切的感覺。
“怎麼了?”時溫星察覺到了她的異樣轉過頭看她。
“姐,我們真的……可以出去嗎?”她害怕這一切都是她的錯覺,更害怕出去之后,那些保鏢再次對她拳腳相向。
時溫星察覺到她的害怕,握緊她的手,“放心吧,跟著我走。”
不離開這里,怎麼進行下一步的計劃,時溫星不想在這里浪費太多時間。
時溫月感受到她話語間的鼓勵,站在原地做了很久的心理準備,終于重新鼓起勇氣,慢步跟在她的身后。
剛一出房間,迎面吹來一陣冷風,刮到了時溫月的臉上,把她糟亂的頭發吹的狂舞,給了她一種虛無縹緲的感覺。
看著眼前亮白的天空,她終于可以確定,自己竟然真的出來了。
一旁的保鏢早就得到了維澤爾的吩咐,此時跟沒看見她們兩人一樣,站直身體守在原地。
倚靠在不遠處樹邊的維澤爾正好抽完一根煙,見時溫星帶著人出來,隨手把煙把扔到一旁,慢悠悠走到她面前,掃了時溫月一眼。
時溫月見有人來,怯懦的躲到時溫星身后,小心翼翼的望著面前吊兒郎當的男人。
時溫星聞到維澤爾身上的煙味,皺了皺眉。
她刻意與他拉開距離,“維澤爾先生,帶我們走吧。”
維澤爾第一次聽到她對他的敬稱,忍不住笑了一聲,看著她的目光都帶了玩味。
怪不得剛才說讓他陪她演戲呢,他還好奇是什麼戲,原來演的兩人不認識的戲碼。
就這麼想當著外人的面跟他劃清界限?
“行,”維澤爾目光落到時溫月臉上,似笑非笑的問,“這就是你妹妹?”
他雖然聽說過時溫月,但這里位置偏僻,他懶得來,一直沒見過時溫月的樣子。
“嗯。”時溫星側過身體擋住他的視線,眼中帶了一絲警告,“走吧。”
現在這個關頭,別出什麼幺蛾子。
維澤爾察覺到了她的警惕,意味不明的對她眨了眨眼,轉身邁步朝車的方向走去。
直到他的身影離開,一直躲在時溫星身后的時溫月向時溫星問出自己的疑惑,“姐,他就是你所說的那個……上級嗎?”
她分明看到了,那個男人看姐姐的眼神并不單純。
時溫星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應了一聲,“嗯。”
時溫月得到心中猜測的答復,再望了一眼維澤爾的背影,默默咬緊牙關,目光都沾染上了恨意。
就是這個男人,玷污了姐姐。
維澤爾常年走在風頭浪尖上,直覺是何等的警惕,幾乎瞬間就察覺到身后仇視的視線。
他沒有回頭,雙眸卻微微一瞇,心中猜測這視線來自何處。
時溫星雖然厭惡他,但從沒有對他仇視過,一直都是嫌棄,而那兩個保鏢也不敢這麼看他。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這個視線來自時溫月。
他突然有些好奇,時溫星和時溫月在那間屋子里說了什麼,能讓時溫月這麼恨他。
他可得找個機會問一問。
等到時溫星帶著時溫月坐到后車座,維澤爾依舊察覺到了身后如芒刺背的仇視,比剛才更甚。
他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眼中透著一絲不耐煩,一句話都沒說,直接踩緊油門。
車瞬間就飛了出去,比來時的速度還要快上幾倍。
時溫星對他的車技已經有了警惕,心中也做好準備,暗罵一聲,扶穩一旁差點被甩飛出去的時溫月。
這次行駛的速度奇快,維澤爾一路把油門踩到底,還沒到半個小時,車已經停在了破舊的巷子口。
時溫星在心中罵了他一路。
時溫月心中也對這個男人的仇恨更重。
維澤爾剛把車停下,時溫星生疏的跟他道了一聲謝,立刻帶著時溫月走了下去,一刻都沒在車上多停留。
維澤爾低聲咒罵一聲,看著她的身影從自己面前經過,立刻打開車門快步拉住她的胳膊,“等等。”
“你干什麼?”時溫星臉上已經有不耐煩。
維澤爾卻冷聲對時溫月說,“你先上一邊去,我有事跟你姐說。”
時溫月眼底的恨意越發濃烈,她的眼盯著維澤爾碰到時溫星的手臂,心中越發不是滋味。
終于,她鼓起勇氣準備質問維澤爾,“你憑什麼……”
可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時溫星打斷,“月月,你先進去吧,巷子最里面那棟洋房就是我們的家,你按響門鈴以后,桑勒叔會出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