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衍剛說完一句話,還沒反應過來,手上的手機突然被拿走,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傅修晏已經反手撥打了南漫漫的電話。
動作之迅速,讓一旁的兩人目瞪口呆。
程衍:……這也太快了吧。
電話打通之后,一道熱烈的男團歌曲響起,遲遲不滅,但電話始終沒有被接通。
幾人不由自主沉默下來,靜靜地聽著那帶著活力的音樂聲。
r國市一棟偏僻的洋房地下室里。
江嶼沉默著盯著面前橫線交疊的大屏幕,周圍窗簾被拉的嚴嚴實實,屋內開著微弱的燈光。
他的眼中倒映著屏幕散發出的光亮,照亮他整個人的周身。
而大屏幕上,正倒映著密密麻麻看不懂的訊號,面前還有幾臺小電腦,幾個黑客正在帶著耳機一刻不停地敲打鍵盤,面色嚴峻。
維澤爾和克里斯汀靜靜地一左一右守著江嶼,整個房間都靜默著,只剩下鍵盤敲動的聲響,此起彼伏。
突然,一個黑客停下手摘下耳機,望著電腦屏幕說,“有一個s國的號碼在向這個號碼撥打電話,接下來需要怎麼做?”
類似聲波線的屏幕上,被撥打的號碼赫然是南漫漫的。
這些都是江嶼尋找到全世界數名頂尖的黑客,有的一人曾經黑了一整個國家系統,最后被江嶼以天價收入麾下。
一時之間,維澤爾和克里斯汀的目光都聚集到江嶼身上,等著他接下來的吩咐。
江嶼微微瞇眼,語調不熱不冷,“想辦法隔絕,讓所有電話都打不進去那個號碼。”
他早在昨晚從南漫漫的小區離開之后,就派人監控了她的手機。
在r國,只要他想,就可以操控任何事情。
比如暴雨下驟停的航班,以及南漫漫當年在進入r國,他第一時間知道的事情。
當年他接近南漫漫,并非巧合,只是看在她是傅修晏夫人的份上,只是卻沒想到這個傅修晏的夫人,竟然是邱晚晚。
南漫漫發送那條信息的時候,他也是第一時間知情。
“是。”黑客應聲之后,再次戴上耳機,雙手重新放到鍵盤上敲擊。
大概一分鐘之后,黑客們通通放下耳機,停下手如釋重負的喘口氣。
“好了?”維澤爾挑眉問。
“嗯,”剛才的黑客點點頭,“我們已經給這個號碼做了加密,不僅打不進去,而且所有的人都查不到這個id歸屬地,也就是說,所有人都找不到號碼主人的定位。”
這就意味著所有人都找不到南漫漫的位置。
“呦,厲害啊。”維澤爾上前幾步,拍了拍黑客的肩膀,“辛苦了兄弟。”
黑客回他一笑,“應該的。”
江嶼的神色也松弛下來,破天荒的夸贊一句,“做的不錯。”
他這話一說出口,所有人都詭異的沉默下來。
眾所周知,先生從不輕易夸贊別人,今個這是怎麼了?
維澤爾最先反應過來,解圍似的說,“看到沒,先生夸你們呢,以后再接再厲。”
黑客們常年都只在幕后活動,聽到這番話也只是悻悻的笑了兩聲,接不上話。
江嶼沒有在意他們的小動作,雙眼依舊盯著面前的大屏幕,沉默了一會后再次發問,“嘗試能否再次入侵傅氏內部。”
黑客們聽到他的吩咐,先是沉默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后應了一句“是”,再次戴上耳機忙活起來。
他們曾經無數次的試想入侵傅氏內部,但傅氏的網絡防火墻做的嚴絲合縫,直接在最外面攔住了他們。
最開始江嶼曾經計劃讓這群黑客盜取傅氏機密,發現行不通之后,才把目光放到了傅老爺子身上。
如今傅修晏并不在傅氏,或許這是一次機會。
黑客們手指有些都敲打的指尖紅腫,越是時間久臉上的眉頭就越皺越緊,顯然事情比剛才更加棘手。
江嶼沉默的看著這一幕,一張柔和的臉沒有任何表情,只是衣袖下的手不斷收緊。
維澤爾和克里斯汀望著電腦上一串又一串的代碼,心臟也不由得揪緊,心中默默祈禱著可以突破防火墻。
維澤爾突然感覺自己有點看恐怖片的意思。
片刻之后,大屏幕上先是一聲巨響,接著出現一個紅紅的感嘆號,一個黑客率先摘下耳機扔到桌面上,頹廢的說,“不行,還是不行。”
接二連三的黑客摘下耳機,最先說話的黑客再次解釋,“傅氏的防火墻很厲害,我們無能為力,抱歉。”
雖然這個結果在他們的意料之中,但所有人的臉色還是都聳拉下來。
江嶼看著占據了整個大屏幕的紅色感嘆號,對一旁的克里斯汀說,“把手機拿來。”
“是。”克里斯汀沒有多言,直接轉身去拿手機。
維澤爾有些好奇,“先生,你準備做什麼?”
江嶼緩聲吐出,眼中滿是陰郁,“給傅修晏問個好。”
他說出這句話時,唇角詭異的勾起一抹弧度,在屏幕上的紅光照耀之下,顯得格外驚悚。
維澤爾顯然也被震到了,不過不是因為他的模樣,而是因為他說的話。
先生這是準備暴露了?
維澤爾試探的問,“先生,現在正是關鍵時刻,你如果在這個期間暴/露了,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