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太天真了。”
回應她的,只有時溫月一陣低低的抽泣聲。
花園不遠處,別墅二樓的書房里,
傅修晏面無表情的站在透明落地窗邊,將這一幕收入眼底,眼底平靜無波。
溫清站在他身旁,目光停留在蹲在地上的時溫月身上,抬手扶了扶眼鏡,
“傅總,我有些不理解夫人的意思。”
溫清認為事情已經真相大白,時溫月當初就是奔傅修晏來的,為什麼現在還要再見時溫月,問當時的情況。
根本沒有必要啊。
傅修晏淡聲制止,“不用理解。”
溫清吃了癟,心中再多疑慮也不說出口,靜靜地望著花園一幕。
“時溫星有下落麼?”
“目前還沒有,很奇怪,近期我派人留意所有的出行方式,也對各個城市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但她整個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一點下落。”
這在s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從沒有人能逃過他們的搜查范圍。
傅修晏側過半張臉,目光睥睨他,“調查出她是怎麼回來的了麼?”
“調查出來了,”溫清點點頭,“她是乘坐一架私人飛機回來的,私人飛機停留在城外郊野處,現在都沒有人開走,看樣子已經荒廢了。”
“去查一查,那架飛機是誰的,”傅修晏目光一狠,“以及,從哪來的。”
第二百四十九章整天被人忽悠
溫清頓悟,神色嚴肅,“是,我這就吩咐去調查。”
說完,他沒再停留,轉身走了出去,門口處里傳來輕輕的關門聲。
偌大空曠的書房里,重新剩下傅修晏一個人。
他身軀高大,此刻背光而立,窗外即將落下的陽光撒在他的身上,為他周身增添了一絲金光。
這一束光勾勒出他西裝下完美的身材,更把他襯得宛若神祗。
“晚晚,你瞞了我什麼。”
他輕聲呢喃,漆黑的瞳孔里滿是花園里邱晚晚的身影,眉宇之間,多添了一絲落寞。
傅修晏對邱晚晚何等細心,從那天在車里就察覺出她情緒異于往常。
但她沒有多說,他也沒有多問,任由她行事,只在身后無聲保護她。
這次約見時溫月,她找了理由不讓他跟隨,他心中失望,但還是依著她。
但就在剛剛,他清楚的感覺到,她這次約見時溫月,并像她說的那麼簡單。
她看起來分明是要從時溫月口中得到什麼信息,才一句又一句的追問時溫月。
邱晚晚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已經被人收入眼中,注意力還在蜷縮在地上的時溫月身上。
等待激動的情緒過后,她突然有些可憐時溫月。
這樣的一個人,整天被人忽悠,蒙蔽在別人的圈套里,剩下的半輩子還要為一件錯事買單,甚至直到現在還自我欺騙,為時溫星找理由開脫。
可悲又可恨。
她俯下身,輕輕拉起時溫月的胳膊,
“起來坐著吧,地上涼。”
時溫月哭的渾身都沒了力氣,順著她站起身,抽泣著起身,跟隨她在一旁的長椅上坐下。
此刻正值黃昏,金黃色陽光透過長亭縫隙灑落下來,照在兩人身上,讓時溫月的情緒放松了一些,逐漸停下哭泣。
她眼眶通紅,許久沒有說話,只發呆似的坐著,雙眼渙散。
邱晚晚知道,她在和自己做最后的心里建設,也沒有開口,靜靜地等著她。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愜意涼爽的晚風吹過來,時溫月才恍然回神。
或許是情緒正是脆弱的時候,經不起別人的安慰,又或許是心底里放的事太久,終于藏不住,她開口了。
可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邱晚晚,你不知道我有多嫉妒你。”
邱晚晚面色未變,反問她,“你嫉妒我什麼呢,你明明身世背景樣樣都比我強,父親也寵愛你,我有什麼值得你嫉妒的呢。”
她以前從來都不明白,像時溫月這樣生活在金字塔頂尖的人,為什麼要和她過不去。
如果是她,她根本不屑于那麼做。
“我曾經也認為你哪里都不如我,我有足夠驕傲的資本,可現在才發現不是這樣,”時溫月輕輕搖頭,“有一樣東西,我永遠都沒有。”
邱晚晚猜到時溫月想要說什麼,果然,她下一句話說的就是,
“修晏哥的愛,這輩子我都得不到。”
時溫月眼眶紅的像要溢出來血淚,聲音卻超乎往常的平靜,“有興趣聽聽我和修晏哥的故事嗎?”
邱晚晚她已經憋了很久,知道這個情況下,任由她說出口才是正確的選擇,開口道,“說吧。”
此時正是時溫月情緒脆弱的時候,或許說完這些,她就能順帶著說出時溫星的下落。
時溫月想起自己的過去,無奈的笑了一聲,沉默了半分鐘,才緩緩敘述出口,
“我因為家族的原因,從小就和修晏哥接觸,好像從我有記憶的時候,就已經喜歡上他了。”
與其說這是她和傅修晏的故事,不如說這是她長達二十多年的暗戀史。
她仿佛回憶到了溫暖的過往,臉上出現了短暫的笑意,連眼角的淚都變得清澈,“媽媽說我剛學會走的時候,第一個追的人,就是他。
”
“我做事總是三分鐘熱度,但從懂事起就有一個從沒改變的目標,我想嫁給修晏哥,為了這一個目標,我二十多年都在奮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