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散了吧,馬上太陽都該下山了,你趕緊去做你該做的,耽誤了重要的事可不行。”
他的話提醒了溫清,溫清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也是時候該離開了。
他沒再多留,和巴德告別,“行,巴德叔,那我就先走了。”
巴德點點頭,“趕緊去吧,有什麼事情下次再說。”
他還有別墅里的衛生沒有檢查完呢,得趕緊去檢查,不能再和這小子多浪費時間了。
前庭中央的兩個人告別后,紛紛朝南北方向離去,莊園里重新恢復寂靜又和諧的氛圍。
太陽從西邊落下,天色有些暗了。
邱晚晚正和時溫月有意無意的搭話,口袋里的手機一震動,有消息來了。
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是傅修晏發來的信息---
“天涼了,快回來,別著涼。”
邱晚晚握緊手機,看到這條消息后心中一暖,唇角無意識勾起。
的確是時候回去了,要不然傅修晏估計該等急了。
前面的鋪墊也夠了,她也該問問時溫月,關于時溫星的下落,以及那位先生了。
時溫月情緒已經平靜,注意到她的微表情,細聲問她,“是修晏哥嗎?”
邱晚晚點點頭,“嗯。”
時溫月反應超乎邱晚晚意料的平靜,她輕輕點頭,哭的紅腫的眼眶看著邱晚晚,“挺好的,你們的感情看起來很不錯。”
邱晚晚不知道她想說什麼,也沒接話,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時溫月繼續說,“邱晚晚,我今天才真正認識到你,你并沒有我想象的那麼不堪。”
“你有獨立的思想,這一點,你其實和修晏哥很像。”
她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錯了這麼多年,我也該釋然了,放心吧,以后我不會再打擾你們了。
”
她的語調越說越平靜,這倒讓邱晚晚有點驚訝。
這麼容易就釋然了?她怎麼突然感覺時溫月不太對勁。
她湊近時溫月,小心翼翼的安慰,“每個人都要經歷過歧途才知道真相可貴,我也曾經做過一個很大的錯事,這誰都無可避免,你千萬別想不開啊。”
時溫月在聽到她最后一句話時,臉色剎那間蒼白,卻硬生生擠出一抹笑意,“謝謝你,我做夢都沒想到,最后安慰我的,竟然是你。”
她原本以為在所有危難時刻,陪在她身邊的會是時溫星,可現在不是,反而是時溫星把她推入深不見底的沼澤。
果然,人都是會變的。
她釋懷了,也突然之間看透了時溫星對她的利用。
“其實你以為最后安慰你的,會是時溫星吧,”邱晚晚見時機已經到了,隱晦的提起時溫星,“時溫月,別再為她開脫了,其實你心里也清楚她的目的,她根本沒有那麼單純,不是麼?”
時溫月沉默著搖搖頭,望著不遠處的風景,驀然開口,“你這次找我來,是想問關于我姐的什麼?”
她此時心里想的什麼,沒有人知道。
但她這副坦然的樣子,倒是讓邱晚晚小小的意外了一把。
不過邱晚晚很快就抓住了這個機會,直視她問,“我想知道,你們這次是怎麼回來的,是不是有人幫助你們?”
時溫月重新恢復沉默,整整寂靜了兩分鐘,才說,“有。”
邱晚晚大喜,心中升起一絲光芒,“是誰?叫什麼名字?”
時溫月睫毛顫了顫,“我不知道他叫什麼,一切都是靠我姐和他溝通的。”
“你姐和他溝通?”
時溫星是怎麼和那個男人扯上關系的?
“嗯,他看上了我姐,我姐告訴我,她們兩個做了交易,我姐...和他周旋,他幫助我們回到s國。”
時溫月不知道這件事的幕后操縱者是誰,只記得維澤爾,所以形容的只有他。
“那你知道這個男人叫什麼名字麼?”
時溫月搖搖頭,“不知道,好像聽說過,但我記不清了。”
她每次見到維澤爾,都是又恨又懼,恨不得離他八丈遠,一顆心時刻提著,根本想不起來記這些事。
邱晚晚越問越迷茫,但依舊追問,“那你們這次從哪里回來的,那個男人有沒有其他的同伙,他們現在在s國麼?”
時溫月現在或許是她身邊唯一一個知道先生的人了,她一定要問出一些什麼。
時溫月回憶了一下,“我們是從r國回來的。”
“r國?”邱晚晚的音調止不住上揚,短短的兩個字包含了無數震撼。
怎麼又是r國?
為什麼所有的事都跟r國有千絲萬縷的聯系?難道那個先生的家在r國。
既然如此,那個先生到底是何等人物,在r國又是屬于什麼地位?
“對,”時溫月應了一句,“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同伙,好像他從來都是單獨出現的,我并沒有見過其他人。”
“對了,”時溫月回憶著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轉頭跟邱晚晚說,“那個男人的名字好像是英文,他是個外國男人,頭發和眼睛都是金色的。”
這個信息,無疑給了邱晚晚一個天大的幫助。
她瞬間想到了一個人---江嶼身邊的那個保鏢!
那個男人可不就是金眼金發,而且看她的眼神還不對勁!
難道那個保鏢就是先生?
第二百五十三章再往前一步,就是萬丈深淵
想起曾經那個保鏢在r國打量她的眼神,邱晚晚全身都忍不住起一層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