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克里斯汀知道江嶼想問的不是這些,但刻意避重就輕。
他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趕了回來要稟報江嶼這件事。
可回來的途中正好看到了正從這里出去的新收購公司的高級秘書,心中涌現一股強烈的不安。
果不其然,江嶼已經察覺到了什麼,并且聽那位高級秘書說,傅修晏要即將約見江嶼。
結合剛才和維澤爾打電話聽到的始末,他把整件事串聯在一起,不由得暗惱維澤爾真是做了一件大錯事!
江嶼墨色的眸子中盡是嘲諷,卻用清明的語調問他,
“他為什麼中彈?”
這個問題一針見血,直接把克里斯汀問的啞口無言,想不出該怎麼回答。
江嶼這次卻沒有放過他,緩慢的轉過身,墨黑的瞳孔緊緊盯著他的眼睛,又重復一遍,
“維澤爾為什麼中彈?”
克里斯汀見江嶼較了真,知道再不說些什麼也不行了,只能回答,
“我剛才聯系了他,他說他想借此機會解決掉傅修晏,但很遺憾失敗了,后來被傅修晏射中了三槍。”
江嶼并不是個好糊弄的,聽到他的回答,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
他踩著黑色高定皮鞋慢步走到克里斯汀面前,似笑非笑的問,
“克里斯汀,不要把我當做傻子,你應該知道,我并不喜歡重復一句相同的話。”
“看在你跟隨我這麼多年的份上,我再問你一遍,維澤爾---為什麼會中彈。”
克里斯汀仿佛被一條毒蛇盯上,一動不敢動,低下頭虛聲回答,連看都不敢看江嶼一眼,
“抱歉先生,這我真的不知道。”
其實維澤爾已經把事情的始末告訴了克里斯汀,但他知道,如果真的說出真相,江嶼一定不會放過維澤爾。
江嶼絕不會容忍自己的手下,一而再再而三的為了感情而沖動。
但他實在不忍心維澤爾就這麼被處罰,于是他大膽的想要包庇維澤爾,試圖隱瞞江嶼。
可他們忘了,江嶼是何等精明的男人,算盤比他們兩個加起來都多,否則這些年也不會設這麼一場大局。
“不知道?”江嶼心中最后一點耐心已經被消磨干凈,一張溫柔的臉冷若冰霜,
“那我換一個方式問你,當時的車中,是不是還有時溫星。”
克里斯汀猛然抬頭,瞳孔瞪大,看著面前如同惡魔般的男人。
江嶼這是在警告克里斯汀,所有的真相他都已經清楚,不要試圖隱瞞他。
江嶼面色未變,危險的瞇眼盯著克里斯汀握緊紅酒杯的手卻悄然用力。
“砰”一聲,紅酒杯從中間斷裂開,直接掉在了地上,發出響亮刺耳的聲音。
杯中未喝完的紅酒也濺在了江嶼的褲子上,仿佛褲子上沾染了鮮血,驚悚駭人。
克里斯汀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再也不敢隱瞞江嶼,硬著頭皮回答,
“先生,對不起我忘記說了,當時時溫星的確在車上。”
江嶼不吃他這一套。
“不錯,你現在也敢幫著維澤爾隱瞞我了,”他看都不看自己的褲子,深深看了克里斯汀一眼后,再次轉身站回了剛才的位置,
“我曾經培養你們,是想要兩個最忠誠的手下,可現在你們已經違背初心,你說,這可讓我該怎麼辦呢。”
克里斯汀察覺他平靜語調下的憤怒,直接腿一軟跪下,顫抖著聲音回答,
“先生,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這次是我鬼迷心竅,下次我絕對不敢再欺騙您!”
杯子的碎片扎進了他的腿上的皮膚里,顯得格外滲人。
江嶼仿佛沒有聽到,自顧自的說著,
“維澤爾為了一個女人不顧一切,你又為了他隱瞞我,克里斯汀,你們讓我足夠失望。”
第二百六十八章你看那群女人怎麼樣
“先生,抱歉...維澤爾和我都是一時鬼迷心竅...這次隱瞞您...是我的錯...”
克里斯汀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他回憶起江嶼生不如死的懲罰,心中忍不住懼怕。
“鬼迷心竅?”
江嶼似乎很新奇,轉過頭挑眉掃了他一眼,真誠的問,“那你覺得,我該怎麼懲罰他這個鬼迷心竅的人,才能讓他迷途知返呢?”
克里斯汀張張嘴,卻半天說不出一句話,眼底越發暗淡。
他也不知道怎麼懲罰維澤爾,現在的維澤爾就像被時溫星灌了迷魂湯,一心一意想貼在時溫星身邊為她赴湯蹈火。
偏偏時溫星也不喜歡他,只有他一個人狗皮膏藥似的往上貼,根本無藥可醫。
連他都覺得維澤爾瘋了,瘋的無可救藥。
大廳里只有站著和跪著的兩人,傭人們早已經被遣退,空曠無比。
此刻誰都沒有說話,寂靜的只能隱約聽到底下女人們的嬉笑聲。
江嶼見克里斯汀半天沒有回答,手指勾了勾,讓他過去。
克里斯汀忐忑到了極點,緩慢的站起身。
他的腿部因為玻璃扎進了皮膚里,刺激著大腿神經,鮮血已經滲了出來,但他不敢拔出來,只能顫顫巍巍的走到江嶼面前,卑躬屈膝。
江嶼看都不看一眼,抬頭示意他看玻璃墻下的泳池,問,“你看那群女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