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那個時溫星要不要去查查她的住址?”
時溫洲垂眸輕聲拒絕,“不用,先看看她到底要做什麼。”
“好。”時肈點頭應道。
時溫洲坐在辦公桌前,心中接連不斷的事一個一個在他腦海中飄蕩而活,讓他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多。
尤其是剛才時霍說的話,處處透著紕漏。
時溫星到底有什麼隱藏身份,時霍為什麼會那麼說?
難道他和她,有一些關系?
時溫洲瞇起雙眼,腦海中閃過一絲大膽的猜測。
這絕不可能。
邱晚晚從電梯里走到一樓大廳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不知是誰知道了她的身份,偷偷望著她說聲音并不小的悄悄話,讓大廳為數不多的人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
她不喜歡這些注視,快步走出主樓坐到了車里,沒有多停留,直接讓司機把車開回莊園。
她現在首當其沖的任務就是要第一時間和傅修晏解決矛盾。
第二百七十六章像被傻/逼附體了
另一邊的五星級餐廳里,頂層燈火通明,裝潢一派華麗景象,所有人的心卻都在懸著。
因為兩位s國與r國重要人物要在這里會面。
江嶼坐在巨大的美式裝潢包房里,上方的華麗吊燈映照著他溫潤如玉的側臉。
他身著一身灰色西裝,褲腿上還帶著干了的紅酒漬,仿佛干血映在上面。
他的唇角帶著淡淡笑意,卻不達眼底,為他整個人增添了一股說不出的詭異。
他雙手交叉放在腹前,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余光將包間門口的景象收入眼底。
門口一片靜謐,沒有一人到來,包括今天的東道主傅修晏。
“還沒來麼?”江嶼抬手拿起面前茶杯喝了一口茶,不緊不慢的開口。
身后站的筆直的克里斯汀稟報剛才得知的消息,
“門外的保鏢說,剛才看到傅修晏已經到達這層樓,但進了電梯旁的一個休息室,很久都沒有出來,現在也正在休息室里。”
江嶼神色未變,從容的放下手中的杯子,
“據我所知,他今天應該沒有除我以外的客人,怎麼還進了別的房間?”
克里斯汀老實的搖搖頭,
“這...不清楚,不過我們的人一直在外面盯著,沒有看到任何人進入那間休息室,看樣子里面應該只有他一個人。”
“知道了,”江嶼沒再糾結這件事,理了理有些亂了的袖口,問克里斯汀,
“維澤爾的事情解決了麼?”
一提起這件事,克里斯汀就汗顏,剛才還有力的聲音瞬間弱了下去,
“我已經把您的意思轉發給他,他讓我向您申請再給他一天的時間,明天他一定會回來,到時候所有的懲罰,任您處理。”
這是他在帶人接維澤爾的時候,維澤爾第一次放下顏面,請求他的事。
克里斯汀十分不理解,問他為什麼。
可維澤爾的回答讓他更加迷惑。
維澤爾說他有一種預感,或許以后再也見不到時溫星,他想要再多爭取一天的時間,陪一陪她,讓她記得他。
克里斯汀不明白,這些情情愛愛真的這麼重要,重要的讓人不顧生命也只為在對方心里留下一個淺顯的印象?
他只感覺維澤爾腦子有病,像被傻/逼附體了。
但身為多年的朋友,無數次生死時刻的戰友,克里斯汀心軟了,答應幫助他轉告江嶼。
“哦?”江嶼放下杯子,轉過頭緩慢的打量著克里斯汀不安的臉,
“他現在膽子倒不小,都不直接向我請示,而是讓你從中間代為傳話,這樣下去,我還怎麼管人呢?”
江嶼雖然語調平靜,但眼中的怒火卻分外明顯,他發怒了。
克里斯汀感覺自己悲慘至極,天天被當成皮球踢來踢去。
可他偏偏又是這一副老好人的應和,總是說出做出一些頭腦一熱的事。
他原本想硬著頭皮向江嶼辯解,可一想起江嶼上一次對他的警告,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咽了下去。
“先生,維澤爾需要和時溫星做個告別,他知道您肯定不會同意,所以托我轉達給您。”克里斯汀如實交代。
“和一個女人告別,呵,他倒真是栽時溫星身上了。”江嶼像聽到了笑話,嘲諷出聲。
克里斯汀雖然體溫三十六度多,但心已經被江嶼陰晴不定的態度凍成了零度,整個人都像被凍住。
“不過你真是天真,”江嶼嘲笑道,
“你這麼信任他,為他轉達這些,如果我今天生了氣,把這些怪罪在你的頭上,你認為你冤不冤枉?”
“冤...冤枉。”克里斯汀頭都抬不起來,臉色發白,微弱的說,
“但我還是想聽從自己的本心。”
他并不后悔幫助維澤爾,因為這是他遵從本心做出的選擇,他只害怕江嶼的態度。
他不是個傻子,當然知道從中間傳話有一定的風險。
但維澤爾與他共事多年,如今請求他,他做不到冷眼旁觀。
“聽從自己的本心...”
江嶼似乎覺得這句話很有意思,輕笑著念了一遍,繼續換了個優雅的姿勢坐在座椅上,“你還真有意思。
”
克里斯汀摸不透他的心思,懸著一顆心始終不敢放下,費力的吞咽一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