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晚晚看著巴德,又看了一眼門邊兩位推餐車的女傭,還沒等巴德開口,她已經了然他們來的目的。
她搖搖頭說,“先撤下去吧,我不是很餓。”
巴德看她臉色不對,語重心長的奉勸,
“夫人,現在已經到了吃晚餐的時間,您為自己的身體著想,多少吃一點,否則傅總也會難過。”
邱晚晚實在沒有心情,婉拒道,
“謝謝你巴德叔,但我現在真的不餓,這些菜先推下去吧,等餓了我再叫你。”
或許是心中藏著事,她沒有任何餓意。
巴德看她倔強的樣子,拗不過她,只能點點頭接上一句,“那好吧。”
邱晚晚站在門口,看著巴德帶著幾位女傭離開,心中依舊沉重,還夾雜了一股莫名的擔憂。
她后退一步,剛想關上門,突然一股大力擋住她要關上的門,強硬的制止她的動作。
一個高大男人的身影不由分說從門縫側身而入,力氣大的驚人,動作也十分迅速,快的邱晚晚還沒有反應過來。
二樓走廊上帶領著傭人的巴德愣在原地,不敢相信剛才路過那一陣風似的男人是傅修晏。
他從沒見過動作那麼迅速的傅修晏,快的連背影都是模糊的。
傅修晏幾乎是帶著一身風跑上了二樓,走廊上正準備推著餐車下樓的幾位傭人和巴德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傅修晏就飛速從他們中間穿了過去,直奔臥室。
巴德轉過頭,望著“嘭”一聲被關上的臥室門,心中反應過來。
原來夫人的不高興與傅總有關。
不過看眼前這個架勢,這小兩口多半要和好嘍。
他慈祥的搖搖頭,呼喚呆愣住的傭人們離開。
邱晚晚被男人迫使著逼到門后的角落里,她只看清楚男人的大概輪廓,男人鋪天蓋地的吻就朝她襲來。
她沒有掙扎,因為她知道,在這個莊園里,除了傅修晏再沒人敢這麼做。
這次的吻不同以往,幾乎滿是掠奪,帶著濃濃的侵占意味,他的手游遍她的上半身,恨不能把她整個人拆吃入腹,據為己有。
她的身體不知怎麼碰到了房間燈光的開關,亮白的燈光頃刻間轉為暖黃。
映照在兩人身上,更為這曖昧氛圍增添了一抹情/調。
今天的傅修晏格外霸道,她被吻得幾乎快呼吸不過來,只能被迫仰頭承受這個被傅修晏霸占主權的吻。
因為被吻得呼吸困難,她的眼角都帶了隱隱熱淚,看起來委屈極了。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她都感覺自己差點因為窒息而休克,這個吻終于結束,傅修晏放過了她。
她的唇已經腫了,整個人弱小的被困在男人的身軀下的陰影中,張著嘴盡力呼吸,胸/口都起伏。
傅修晏雙眸發紅,聲音低沉澀啞,盯著她充滿青色意味的小臉,
“晚晚,給我個解釋。”
他說的是關于時溫洲的事。
他原本可以帶著身為位高者的矜持,等待邱晚晚主動和他解釋。
可在邱晚晚面前,他寧愿放低身段,只因為她是邱晚晚。
邱晚晚聽到他用這種卑微的語調,心臟驀然一疼,忍住身體上的不適,抬頭仰望他,費力的說,
“老公,我可以跟你發誓,我從以前到現在做過的一切,沒有一件事是在感情上對不起你,”
“至于時溫洲,”
她頓了頓,等大腦反應過來,理清了思緒說,
“今天在醫院的時候,我偶然聽到了醫院的醫生說,有一位國外回來的神經科醫生能力很強,我就想到了時溫洲受傷的腿,想幫一幫他,于是就要了那個神經科醫生的名片,去時氏給了他。”
她最初的計劃并沒有把這些告訴傅修晏,可現在這個情況,不告訴根本不行。
傅修晏發紅的眼眶中亮起了微弱的亮光,但聲音里依舊帶著試探,“為什麼不告訴我?”
在意識到邱晚晚騙他的時候,他已經想到了最壞的結果---邱晚晚最終會離他而去。
至于這個結果,他只是想想,就不能接受。
他甚至在回來的途中想過,如果她真的要像以前一樣離他而去,他會再次用以前的辦法,軟禁她。
哪怕只是困住她的身體,哪怕讓她一輩子恨他,他也要讓她在他身邊。
但現在是萬幸,他的晚晚全心全意的愛他。
邱晚晚低下頭,弱弱的說,
“我原本想著也沒多大的事,反正只是傳達一張名片,就不告訴你了,怕你知道后多想吃醋。”
比如現在這種情況。
傅修晏聽她的解釋,臉上的寒意褪去,他俯身低頭,倒在她細長的脖頸間,整個人仿佛被抽去力氣。
邱晚晚無聲的嘆一口氣,伸出雙手輕輕抱住他。
她聽到傅修晏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對不起,嚇到你了。”
第二百八十章想洗凈雙手,想配得上她
邱晚晚不覺得他剛才那副樣子嚇人,只感覺心疼。
她細嫩的手輕輕拍打他的后背,輕聲安慰他,“不嚇人,不嚇人。
”
回應她的只有傅修晏粗重的呼吸聲,以及不斷游離在她身上的那雙大掌。
他像是想要急切的確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