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霍被揭了傷疤,臉色由白變青,拍桌而起,指著時溫星質問,
“你胡說,如果不是你從中作梗,我怎麼會答應這門婚事!!!”
時溫星平靜的反駁,“接受不了現實就逃避,把所有的責任推到我的身上,這就是身為父親應該做的事麼?”
“那好,我承認,我是見不得時溫月好過,我偏偏要毀了她。”
她說完這句話后,竟然兀自低低的笑出了聲,仿佛一個女瘋子。
“瘋子,瘋子...”時霍被她的笑聲嚇得心肝一顫,不斷的重復著這兩個字。
眼看著她離他越來越近,他手足無措的摸到桌子上的手機,慌亂的準備撥打一個號碼。
對了,還有傅修晏,傅修晏不是在找時溫星麼。
如果他現在把時溫星交到傅修晏的手里,那她絕對沒有好果子吃,甚至能不能活著都是問題,到時候傅修晏就為他解決了一個禍害!
第三百一十三章誰讓這個瘋子進來的?!
在他拿起手機的瞬間,時溫星驟然上前。
時霍的面前突然多了一個瘦弱的身影,他的腦袋上被抵上一把槍,冰冷的觸覺在他腦袋上無限放大。
這是維澤爾曾經用來對付傅修晏的那把槍,落在了時溫星家中,現在正好讓她派上用場。
“你真是個瘋子!!”時霍嚇得手一抖,手里掉落外地,他慌不擇言的抵死掙扎,
“來人,來人啊!到底誰讓這個瘋子進來的!”
可他當初為了保證私密性,用世界頂尖的隔音材料建成了這個辦公室,根本傳不出一點聲音。
也因為這,時溫星才會這麼大膽的出現在時氏。
“別叫了,你的辦公室什麼構造,你應該比誰都要清楚。”時溫星聲音冷的沒任何溫度。
這句話徹底提醒了時霍,他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會毀在自己手里!
他強裝鎮定,壓低聲音,試圖說服時溫星,“你知不知道這樣是犯法的,只要你現在放下槍,我可以當做一切都沒發生過!”
“你不會的,我太了解你了,”
時溫星眼底的厭惡更濃厚,“時霍,我跟在你身邊這麼多年,別用這種無用的把戲糊弄我。”
時霍眼見這騙不到她,心臟快急得蹦出來,也顧不得和諧,直接開口威脅,
“我警告你,你如果敢對我開這一槍,你絕對會沒命!”
時溫星嘴角微勾,看著他不顧形象的掙扎,“我今天既然敢站在這里,你覺得我還在意這條命麼?”
“......”時霍被嗆得說不出話,他所有的招數都用完了,面對眼前帶著槍的時溫星,他已經無計可施。
因為如果他動一下,她的槍子肯定比他的動作更快,她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
他頹廢的嘆口氣,滄桑的聲音弱了下去,“你到底來干什麼?”
時溫星收起唇角嘲諷的笑意,正色說,“我不會過度為難你,只是來問你一個問題。”
她此話一出,時霍心中就清楚了個大概。
多半是有關于二十多年前的事。
他心中想起過往那些事,猶如一團亂麻,還是裝傻的問,“什麼問題?”
時溫星凝視著他,漆黑的瞳孔深不見底,“我來問問你,你為什麼對待我和對待時溫月的差別這麼大,以及二十多年前,你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
她曾經在維澤爾住在這她家中時,聽到維澤爾打電話提起過她的身世。
但當時由于距離太遠,只聽到了“二十多年前”“時霍”“時溫洲”“兩個女人”的字眼。
等她追問維澤爾,維澤爾卻復雜的看著她,一句話也不愿多說。
時霍額角冷汗溢出,他想起二十多年前做過的那些荒唐事,掩飾性抬高聲音反駁,
“你在說什麼胡話,我只是從小把你作為繼承人培養,不對你投入太多感情,以免讓你心慈手軟,這就是理由!”
“是麼,”她危險瞇眼,明顯不相信這話,“那我的開槍我不需要這麼多理由。”
說完,她單手利落的扣動扳機,響聲讓時霍腿都快嚇軟。
他掌控了時溫星這麼多年,自然知道時溫星的性格,她絕對能做出來這種事。
“別沖動!”時霍情急之下大喊,“時溫星,你這一槍下去,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時溫星動作未停,“你認為我現在還有回頭路麼?我早就是個死人了。”
她笑的諷刺,“時霍,告訴我,否則咱們就同歸于盡,到了下面的黃泉路,我再繼續問你。”
時霍被她這副瘋魔的樣子嚇得心尖顫抖,眼看著她的手指逐漸扣動扳手,他崩潰的大喊,
“知道這件事的真相后,你絕對會后悔!!”
她只吐出一個沒有感情的字,“說。”
......
時溫洲被時肈推著在董事長專屬樓層的時候,時肈郁悶開口,
“這些文件直接讓秘書給他送過來就行了,你操這麼多心干什麼,先養腿最重要。”
他們前段時間去找了那位名叫陳慎的醫生,原本沒抱多大的希望,卻沒想到,陳慎曾經拿過獎的專利就是專門治療腿部神經壞死的機器。
他向時溫洲保證時溫洲的腿可以治好,并且不用多久。
這個結果,讓時溫洲沉寂許久的心也沸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