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星沉有些尷尬的說,“那什麼,她可能誤會了,我去跟她解釋解釋。”
話音未落,他就一溜煙的跑了出去,只剩下程衍對著這座煞神,心中把他罵了無數遍。
邱晚晚步伐飛快,沒心思看莊園里盛開怡人的景色,越過一個個傭人,擦干眼角的淚水,直接奔向地下停車場。
這個地方有些壓抑,她想出去散散心。
等路星沉循著傭人的指引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啟動了一輛布加迪,正準備駕車離開。
邱晚晚在大學時就考了駕照,因為太久沒上手,動作有些生疏,也給了遠遠趕來的路星沉可乘之機。
“等等!”他一把攔在了布加迪前,擋住她的去路。
邱晚晚迫不得已停下車,警惕的看著他,仿佛在防備仇人。
路星沉直接繞過布加迪,快步坐到了她車中副駕駛,嘆了口氣說,“邱晚晚,我為我剛才的話向你道歉。”
如果早知道邱晚晚這麼大的反應,他第一開始就閉嘴。
邱晚晚眼中是從未有過的陌生,“你和我道歉什麼,你并沒有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他應該道歉的是江嶼,而不是她。
路星沉算是聽懂了她的話,瞬間來了公子脾氣,“你的意思是讓我去跟江嶼道歉?”
邱晚晚繃著臉沒有說話,但臉上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這不可能,”路星沉心中一萬個不情愿,也同樣繃起了臉,“邱晚晚,我不信你不知道修晏和江嶼的那些事,這件事我沒做錯。”
他可以看在傅修晏的面子上對她低頭,但江嶼算個什麼東西。
邱晚晚自然明白像他這樣的豪門公子,不可能輕易和別人共情,直接轉頭目視前方,“那你走吧,我們沒什麼好說的。
”
“我去,”路星沉醉了,“你為什麼這麼在意他啊,甚至為了他和修晏鬧得這麼不愉快,值當麼?”
江嶼什麼樣的貨色他清楚,不值得她這麼做啊。
“觀點不同罷了,”邱晚晚盡力讓情緒平靜,“在我眼里,simon入駐s國這件事他是站在一個平常的生意人角度,這跟他本人無關,沒必要因為這找他的麻煩。”
他實在搞不清她的腦回路,無語了半天才憋出一句,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圣母啊,你得知道,他不是個好人,以后他的勢力深入到s國,就算修晏不收拾他,他也會收拾修晏。”
“不可能,”邱晚晚搖頭,“他不是這種人。”
“你哪來的自信啊,你知不知道,像他這種人,手上絕不可能清白。”
眼看著邱晚晚還是不相信,路星沉嘆了口氣,“我之前在r國做生意待過幾年,聽過r國商圈有關于他的一些傳聞,你想聽聽麼?”
也是因為這些事,他才相信江嶼這麼多年依舊沒變,劣根還扎在骨子里,甚至比年少時更加變/態。
“什麼?”邱晚晚半信半疑的看著他,等著他說出接下來的話。
路星沉回想起曾經聽過的傳聞,思考了一下從哪開口,隨即說,“r國的商圈盛傳,他手很臟。”
“什麼意思?”
他不像程衍,沒心思和她彎彎繞繞,直截了當的說,“就是帶了很多人命。”
這是r國許多商圈中的人心照不宣的事,所以他們在背后稱呼江嶼為笑面虎,也不敢明面上惹江嶼。
第三百二十一章沒一個字冤枉他
邱晚晚雙眼劃過震驚,還沒來得及質疑,又聽路星沉繼續說,
“之前simon的董事長維托是憑著干凈手段穩固地位的,也因為這暗中觸動了一些人的利益,”
“在把江嶼母子帶回家后,有一段時間有人準備搞他,simon也連帶著出現了短暫的經濟危機,各路人都趁機想搶奪這塊香餑餑,”
“那段時間simon很難熬,但最后那群人莫名其妙就不搶了,還當眾給simon道歉,這件事當時引起了很大的轟動,媒體報道說是維托和他們談妥,但事實根本不是這樣。”
眼看著邱晚晚越來越震驚,路星沉撇撇嘴,這才哪到哪。
他頓了頓,繼續說,
“圈子中有可靠消息說,當時剛成年的江嶼瞞著維托,暗中讓保鏢綁架了那些人的家人,帶著他們去那些覬覦simon的家中,用家人的生命威脅他們,能公眾道歉的就放過,不道歉的就當場解決。”
路星沉說完這一段過往,直視邱晚晚,“你知道解決是什麼意思吧?”
那些家人的命當年多無辜,甚至還有半大不大的孩子,只因為家主的嘴硬,就平白無故丟了命。
這些喪在江嶼手上的命,又有誰替他們可憐。
更何況,那個時候誰都沒想到剛成年的江嶼能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
剛成年的他尚且如此,現在的他肯定有過之而無不及。
邱晚晚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但她被這戲劇性的事情震得全身發抖。
她不敢相信,聲音都細如蚊蟻,“怎麼可能...”
她知道江嶼這些年的確經歷了風霜,否則也不會蛻變成今天的樣子。
可她不敢相信,即使他不像年少時那麼干干凈凈,也不可能會手上帶血。
他明明是那麼干凈的少年,曾經還為了她挺身而出。
“哎,”路星沉見她半信半疑,索性直接往后面的靠椅上躺去,好言奉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