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晚晚越看越有點納悶,看這些賓客的反應,也不像是節目啊。
難道這是真的?
一想到這種可能,她瞬間瞪大雙眼,心跳都不由自主加快。
這也太大膽了,敢在死者的葬禮上大打出手,不怕時霍晚上去找他們?
又一陣震天響的哀嚎聲響起,她沒了在這里留下去的心思,準備抽出一個隨機幸運賓客,問出傅修晏的下落,就和傅修晏一起離開這里。
偏偏,此時正好有個老熟人朝她忙不迭從教堂跑出來,朝她的方向跑來。
邱晚晚眼疾手快的抓住路過的傅賴深,“等等!”
傅賴深猝不及防被人攔住,臉色難看,剛準備破口大罵。
一見是她,他硬生生把到嘴邊的臟話憋了回去,“干什麼?”
“問你個事,”邱晚晚左右掃了一眼,“你見沒見到傅修晏?”
傅賴深以一個極其別扭的目光看她,嘴角抽了抽,緩慢的點頭,“見到了。”
“在哪?”
傅賴深心中罵了無數遍,抬手極不情愿的指了指斗毆的那群人,
“看到那群人了沒有,一半都是傅修晏的,你去那能看到。”
“......”邱晚晚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你的意思是,是我老公打的架?”
“你說呢?”傅賴深咬牙切齒,“除了他,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時總的葬禮上打架!”
“呃,他和誰打?”
“江嶼!還有程衍和路星沉,問完了吧?問完我走了!”
傅賴深幽怨的白她一眼,正準備跑路離開,再次被她拉住。
“你到底有完沒完?我再在這,指不定他們下一個打的就是我了!傅修晏那個瘋勁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是打我我找誰說理去!”
事到如今傅賴深也不裝謙謙君子了,現在保命才是最重要的,他開口的每句話都是怒吼。
邱晚晚示意他鎮定,“你急什麼,我就是想問你,你出來了,那時溫月呢?”
“我管她在哪呢,跟我有什麼關系!”話音剛落,他一把掙開邱晚晚的手,快步朝大門跑去。
這個情況,誰還管那個時溫月,能自保就不錯了!
邱晚晚望著他倉皇離開的背影,嘀咕一句,“時溫月看不上你也正常。”
說完,她沿著墻壁朝正在打架的人群走近。
誰知剛接近那群人,她就看到了人群正中央比其他人高出一截的傅修晏,以及他身后一個鼻青臉腫的人。
剛才他們的身形正好被門前的一個大圓柱子擋住,觸及到了邱晚晚的視線盲區,所以她并沒有看到。
“我去!”邱晚晚看他身后的人傷的那麼眼中,大驚失色,忍不住驚呼一聲。
她老公不會有事吧!
傅修晏聽到了她的聲音,厲聲呵斥,“停!”
周圍已經赤膊出拳的保鏢們聽到這聲命令,詭異的都停了下來,連江嶼的保鏢都不例外。
江嶼紅著的眼隔著人群,眼睜睜的看著邱晚晚朝傅修晏的方向奔去。
她最先跑到傅修晏面前,仔仔細細打量他的全身,確定他毫發無傷才松了口氣,
“嚇死我了,我以為你出什麼事了。”
“放心,他們動不了我。”傅修晏安撫的拍拍她的后背,眼底的冷意變成溫柔,深情的看著她。
身后的路星沉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用腫成豬爪的手戳了戳她的后背,“你怎麼不問問我?”
第三百五十九章你說的是豬嗎
邱晚晚剛一轉頭,就被近在咫尺的腫成兩倍的臉嚇得一個顫抖,“啊”猛的尖叫一聲,本能躲進傅修晏的懷里。
遠處的江嶼冷眼看著這一切,眼中燃燒怒火,本能的上前準備奪回她,被克里斯汀制止。
克里斯汀隱忍奉勸,“先生,這個時候,您如果去,恐怕會得到適得其反的效果,不如先忍忍。”
江嶼突然如夢初醒,抬起的手緩緩落下,掩蓋住心中強烈的落差感。
他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她在他面前,躲進別的男人懷里。
這感覺,就像硬生生從他心中撕裂了一道傷口,疼的撕心裂肺。
他明明離她這麼近,卻像是隔了一整個星河,近不得,退不舍。
他像個旁觀者,旁觀她的喜怒哀樂,卻再也參與不了她的情緒。
明明不久之前他們還是舊友,現在卻已經形同陌路。
這種強烈的落差,他不可能甘心。
克里斯汀見他這幅樣子,無聲嘆了口氣。
果然,愛情使人盲目,誰都不例外。
恍然間,江嶼察覺一道鷹一般的視線緊盯著他,他抬眼望去,正好和傅修晏對上目光。
傅修晏周身散發出陰郁氣場,十足挑釁。
江嶼面色僵硬,薄唇微啟,無聲吐出五個字,“我不會放手。”
傅修晏挑釁一笑,似乎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江嶼看他這幅樣子,無端的渾身郁結,一股無腦怒火從心中迸發。
而身為主角的邱晚晚還沉浸在剛才被嚇得那一下,從始至終都沒往江嶼那里看一眼。
她來來回回觀察半天,才不敢確定的問一句面前的人,“你是...路星沉?”
“哼,”路星沉心徹底受傷了,“有這麼難認麼?”
“也還好,”邱晚晚艱難的說,“就是很像一個動物在穿人的衣服。”
一旁倚靠在柱子邊的程衍實在憋不住笑,“你說的是豬嗎,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