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又”字闡述了趙菀這段時間有多不太平。
邱晚晚雖然不是八卦的性格,但不代表送上門的新聞她不愛聽。
見此情景,她佯裝抬手喝咖啡,實則耳朵悄悄豎起,聽著兩人的對話。
時肈一臉晦氣,“想要見您,說如果不見您就跳樓,現在正在樓頂。”
“噗---”邱晚晚一杯咖啡噴了出來,她反應過來急忙拿紙擦嘴,邊擦邊奉勸時溫洲,
“這這這...要不你去看看吧,萬一出了人命就不好了。”
那可是跳樓啊,人命啊!
“不用,”時溫洲臉上帶著淡淡的煩躁,“這是她的老招數。”
“啊?”她搞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時肈接上話,“是的傅夫人,你應該不知道,夫人這手段已經用了好幾次,前幾次時總也去見過她,可她一見到時總就指著鼻子罵,什麼難聽罵什麼。”
“這確實有點過分。”
趙菀是個怎麼樣不講理的人物,她也見識過,對此完全不懷疑。
時溫洲緩緩起身,對她說,“晚晚,你等我一下,我和時肈說些話。”
“嗯,你們去吧。”
兩人到了外面,時溫洲的臉色陰沉下去,對時肈吩咐,“刺激刺激她,讓她跳。”
第四百四十四章有人,真的有人!
“啊?”時肈有些摸不著頭腦,“你說什麼?”
這家伙以前不是說過讓趙菀平安度過這輩子麼,怎麼突然又想要她的命了?
“我說,讓她跳下去,”時溫洲冷冷瞥他一眼,“她不是要死麼,那就讓她死。”
他原本的確想留趙菀一條活路,但這僅限于趙菀聽話的前提下。
而指著他的鼻子罵他的母親,并且三番五次以跳樓威脅他,顯然她不想聽話。
既然不想聽話,那就別怪他不客氣。
時肈一臉的一言難盡,“你之前不是答應時溫月放趙菀一條活路了麼,這麼做我總覺得有點不道德。”
“那你能讓她安生麼。”
“我去嚇唬嚇唬她,”時肈拍拍他的肩膀,“行了,這件事你別多想,趙菀那個女人你也知道,經不起嚇唬,交給我了。”
他知道時溫洲心中顧慮什麼,他有把握可以讓趙菀閉嘴并且安生下來。
而且畢竟是答應過時溫月的事,忽然反悔也有點對不起死去的時溫月。
時溫洲看著他,“這樣最好。”
留下這句話,他轉身進了房間里,留下時肈一個人嘟囔,“這小子心真是越來越狠了。”
邱晚晚正百無聊賴的望向窗外,聽到門口處傳來的響聲,轉頭問走進來的時溫洲,“好了嗎?”
“好了。”他浮現溫潤淺笑,“我和時肈說了,讓他給阿姨找心理醫生做一些輔導。”
“這樣也好,”邱晚晚點點頭,“我覺得她也需要心理輔導,你想的挺周到的。”
“只是盡力而已。”他笑著走到她面前坐下。
兩人又聊了一些有的沒的,直到邱晚晚接到了傅修晏打來的電話,才對時溫洲開口,“時間不早了,我們下次再聊吧。”
她不好對傅修晏說和時溫洲見面,只能搪塞道在外面逛街。
時溫洲心中雖然有不舍,但也不能多留她,只得點頭,“好。”
兩人分道揚鑣,時溫洲原本打算送她到停車場,可她突然肚子疼,讓他先走,獨自去了走廊里的衛生間。
時溫洲目送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衛生間拐角,才緩緩踩著皮鞋離開。
等從衛生間出來后,她慢步走在走廊里,突然察覺那道久違的被盯上的感覺再現。
那是一種什麼樣驚悚的感覺。
整條走廊里只有幾個跟隨她的保鏢,可偏偏她能察覺從身后傳來的炙熱視線,忽視都忽視不掉。
邱晚晚這下可以確定,這麼長時間以來的感覺不是假的,她只要一出來,就好像有一道視線一直在盯著她。
到底誰能做出來這麼變態的事?!
她心中的恐慌越來越大,雖然身后有幾位保鏢守著,可她不由自主想到了那段被江嶼囚禁的日子,毛骨悚然。
不可能,不可能會是他,他已經死了不是麼。
那場爆炸中,他幾乎沒有活下來的可能性,絕對不可能是他!
她佯裝拿起手機對著自己拍照,攝像頭卻悄然對準身后,盯著屏幕。
片刻之后,她陡然瞪大雙眼,眼中滿是詫異與震驚。
有人,真的有人!
第四百四十五章不是誰哭,誰就有理
身后的人全身包裹森嚴,似乎察覺到了自己已經暴露,轉身隱匿在一個拐角處。
但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邱晚晚猛然朝后回頭,指著剛才那人隱身的方向對身后的幾個保鏢大喊,“那有人,快把她抓住!”
幾個保鏢神色慎重,留下兩個守著邱晚晚,剩下的立刻朝邱晚晚指的方向奔去。
邱晚晚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雖然還沒看清楚那人的樣子,而且不知那人是男是女,但她心中的恐慌已經被激起。
千萬不要是江嶼,千萬不要是他。
他已經成了她心中噩夢般的存在,她經不起任何一點一滴的折騰。
不出片刻,幾位保鏢就押著一個全身包裹森嚴的人走來。
邱晚晚悄無聲息松了口氣,在看到那人身影的一瞬間,她就知道不是江嶼。
應該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