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把女人用力按在邱晚晚面前,抬手拿掉她頭上的鴨舌帽,用力丟在身后,恐嚇問,“說,誰派你來的!”
邱晚晚卻在看到女人樣貌的瞬間,臉上充滿不可置信,“邱念?”
邱念跌跌撞撞跪倒在地,抽泣著抬頭看向邱晚晚,“晚晚,好久...不見...”
空曠的走廊里,一時間只有她的抽泣聲,看起來無辜極了。
可邱晚晚沒有被她蠱惑,不動聲色的捂著肚子后退一步,與她隔開距離。
“你在跟蹤我?”
“我沒有我沒有...”邱念急忙否認,后來感覺辯駁有點干澀,又小聲補充了句,
“我聽媽媽說上次她沖撞了你,原本想和你見一面跟你翻個身,但沒有你的聯系方式,就想著在媽媽上次遇到你的甜品店附近守著,你總會再來的。”
邱晚晚不悅的挑眉反問,“所以你這段時間一直在跟蹤我?”
怪不得,她就說那道灼熱的目光來自哪里,邱念什麼時候做起了跟蹤狂?!
“啊?這段時間?”邱念急忙擺擺手,“你誤會了,我今天是第一次,以前從來沒有的。”
可邱晚晚不會相信她的話,“怎麼,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邱念,你找我到底有什麼目的?”
她可不會好心的認為邱念是專門來跟她道歉的,邱念不是這種人。
邱念眼中泛起淚花,試圖引起她的同情,“我真的只是想來和你道歉,上次是我媽不對,其實不瞞你說,我媽自從爸去世之后,精神狀態一直不好,醫生已經診斷出了精神病。”
邱晚晚冷笑一聲,“那為什麼不把她送到精神病院里,你知道她一個人出現在這里有多危險麼?”
她說的當然不是閔瓊思危險,而是被閔瓊思訛上的那群人。
怪不得她看那天閔瓊思的精神狀態不太對,原來已經患上了精神病。
邱念原本止住的抽泣聲,聽到這句話又重新哭了出來,“你應該不知道,我們家里現在的生活條件很艱難,連吃飯都是個問題,別說把她送進醫院里了。”
她抬起頭,欲言又止的看了邱晚晚兩眼,有話卻不敢說。
邱晚晚被她這個樣子搞得有點心煩,“你想說什麼,直接說就是。”
“我其實這次來,還有一個其他的請求---你能不能,借我一點錢?”
她說完這句話感覺有些不妥,立刻補充,“我以后會還你的!這次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但凡我有一點其他的辦法都不會跟你借錢,但你也看到了,我媽的病已經不能再拖延了!”
“呵,”邱晚晚冷笑,“邱念,你應該清楚咱們兩個是什麼關系吧?”
“我們...是姐妹關系。”邱念的聲音越到后面越小,她自己也知道這句話并不在理。
畢竟以前她可從來沒把邱晚晚當成妹妹看。
“不,我們只是同父異母,我們之間的牽扯只有邱恒,現在邱恒已經死了,我們一點關系都沒有,你有你的家人,我也有我的家人,”
邱晚晚頓了頓,冷聲道,“你既然缺錢,就去找你的家人要,據我所知,以前邱恒給你媽錢的時候,你媽應該沒少貼補娘家人,她們落了你媽不少好處,這點錢也不算什麼。”
“不,不是,”邱念無助的搖搖頭,“我們早就斷絕關系了,在爸爸死后,”
“那群人以前對我媽阿諛奉承,但自從邱氏出事之后,她們就避之不及,后來爸死了之后,她們直接宣布跟媽媽和我斷絕關系,這群人...靠不上。
”
她在說最后一句話時,眼中多了一絲恨意。
這的確是真的,之前邱氏沒出事的時候,閔瓊思給娘家人都整棟整棟別墅的補貼,恨不能每次給她小舅的錢都用箱子裝,可那群人就是白眼狼。
閔瓊思后來被確診為精神病需要治療,邱念曾經也低三下四的去求過她們。
可她們不僅沒一個人伸出援手,還冷嘲熱諷,說家里怎麼這麼晦氣,出了個精神病。
并且還讓邱念把閔瓊思看好,省的這個精神病來找她們鬧,從頭到尾都沒提給錢的事。
邱晚晚平靜的聽她說完,眼中的嘲諷更加明顯,“所以你就找我要錢?邱念,咱們兩個什麼交情,我憑什麼要給你錢?”
“你...你現在過得很好,這點錢對你來說應該不算什麼,”邱念不敢抬頭,“但這對我和我媽來說,是救命的錢。”
“所以你就道德綁架我,讓我看在你們是弱者的份上給你們錢?”邱晚晚氣的笑出聲,“怎麼這麼久沒見,你和你媽的臉皮都鍛煉的這麼厚了?”
前有邱恒對她陰謀算計,中間閔瓊思乞討敲詐,后有邱念道德綁架。
這一家子極品還專門逮她一個韭菜薅啊?
她看起來這麼像個怨種麼?
邱念自知理虧,頭低的快埋進地底,眼淚也掉到了地上,“我知道是我不對,但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晚晚,求求你幫我這一次吧,求求你...”
邱晚晚面色未改,眼中帶著不加掩飾的煩躁,“邱念,不是誰哭誰就有理的。”
況且她曾經走投無路被拋棄的時候,哭的差點斷了氣,也沒有一個人幫助她。
第四百四十六章程衍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