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雙如果上另一對,那就沒常晴什麼事兒了,她不用花時間在混雙訓練上,可以專心單打,只有用單打成績證明自己的實力,才能往上走的更遠。
駱景擦了擦汗,“你見著她了?”
“沒呢,但看看你們兩這訓練時間,這不就是門縫里擠出來的?”戚無跳上球桌,打量地上的人,“腿沒事?”
駱景:“
沒事,就是時間有點來不及。”
“時間來得及,你兩也不一定能打過鄧哥他們那組啊,鄧奕多強,他的正手我都接不住。”戚無已經確定可以參加單打,而駱景,雖然沒有明說,但大家都心照不宣,“剛才我在外面,看見陳教練在和常晴說話。”
駱景老實:“……哦。”
“哦?”戚無樂了,“你就這反應?你不好奇他們說了什麼?”
陳鈀可是女隊的總教練,日常訓練和戰術安排不用麻煩他,常晴有自己的主管教練,那就只有一個可能——說比賽的事兒。
駱景搖了搖頭,舒緩脖子,想問什麼,最后還是咽了回去,“我,就……”
“明明是我來吊你胃口,怎麼把我自己急死了?”
戚無也是直接,“我告訴你吧,我沒聽見,陳教練那性格誰不害怕,還好沒來我們男隊,不過我也猜到一些,聽他們說,常晴的女雙可能要和秋曉楠配,混雙那邊,有宋芳瑜和鄧哥,宋芳瑜是這次女單的奪冠種子選手,這一次國外的選手沖的很猛,一切都要以團隊的成績為主。”
宋芳瑜最近的狀態很好,今年二十三歲,單打成績非常不錯。
常晴的雙打成績一向很好,自然就成了給單打之外項目做保險的備胎。
女子單打的冠軍,隊里只需要一個就行,整個比賽,也只有一個。
駱景:“那,那不是好事嗎?隊里的冠軍能保住了……”
這話說的他自己都不信,語氣的失落藏都藏不住。
“你還不懂?”
戚無說,“距離報名只有半個月,這半個月的時間,常晴如果要重新和別人搭檔雙打和混雙,就要拿出更多的訓練時間去磨合,咱們怕是見都見不到她人了!”
戚無氣的從桌上跳了下來,“她要是撤了,你才是連搏一搏的資格都沒了!傻不傻啊駱駝,你還等她干什麼,有什麼可等——”
他下一句,與其等死不如主動出擊,兄弟我們兩現在就去陳鈀教練手底下把人搶回來,就算是輸了隊內混打賽,被提前出局,也好過在這里死練好。
但話沒說完,身后就傳來少女有些稚嫩卻帶著寒意的聲音,“我不值得等是吧?”
戚無:“???”
他立刻舉起雙手:“我不是我沒有,剛才是誰在說話,駱駝你怎麼能說這話!常晴跟咱們關系這麼好,她必不可能臨時跑路!”
常晴從他身后饒了出來,手里還纏著護腕,頭上的發帶邊上還有些薄汗,她是剛結束了其他訓練過來的。
常晴說,“別猜了,上面是有這個意思,但是我沒有答應。”
戚無驚了:“你敢拒絕老陳??”
少女的短發有些遮眼,她將發帶往上拉了拉,將短發束高,隨后道,“說好了半個月后的隊內賽決定比賽資格,那我們就要練下去,重新配混雙,磨合不需要時間?我跟不上。”
她能不能跟上新搭檔,他們兩還不知道嗎?女雙配秋曉楠,不也是新搭檔嗎?
“如果我們輸了對面,我認輸,隊里怎麼換人,讓我跟誰打都行。
但我們還沒輸,”常晴撿起地上的球,彈了幾下,抓在手里,看向駱景:“練不練?”
陳鈀說了,如果換駱景,那麼她的混雙新搭檔,大概率是戚無。
但兩個左拍,這是不得已的選擇,所以——
常晴的提議,陳鈀答應為她們去和其他人爭取。
用成績來決定,常晴和駱景,在之后和宋芳瑜、鄧奕的雙打組合比一場,如果駱景能證明自己的狀態恢復回來,混雙水平在線,那麼,就可以保住他的參賽資格。
駱景則看了眼戚無。
戚無抬頭冷哼:“看我干什麼?老子是沖著男單冠軍去的,鄧奕之流不在話下。”
駱景隨后看向常晴,自己都未發覺地笑了起來,少年眼睛有些紅,卻還是忍住了,他騰的站起來,個子比常晴還高不少,隨后,駱景握住自己的球拍,“練!”
輸了心服口服,贏了就用實力說話。
不輸一次,沒有人會甘心放棄!
水平下降,就練回來!
他們一起走過北歐的賽場,在芝城的璀璨燈光下被全世界看見,又一路打回亞洲,只要能打敗另一對混雙組合,拿到亞錦賽的門票,他們還能走得更遠,站在更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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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晴和秋曉楠配的還算不錯,秋曉楠的教練是孫久林,原本他還擔心兩個人年齡差太大,打法完全不同,會
有一定磨合期,但沒想到融合的速度很快。
秋曉楠右手橫拍,打法干凈利落,常晴也是,她之前和快攻型的黎海燕配過,自有一套快攻雙打的節奏,秋曉楠的實力也不弱,兩個人都是進攻型的選手,雙打配起來殺傷力極大。
原本秋曉楠因為宋詩雨的事情對常晴并沒有什麼好感,但幾次接觸下卻被她的實力折服,競技體育本就是實力至上,有實力的人,她向來都佩服,不管對方的年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