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這個決賽的比賽,很多重要的決賽,男子女子都是一起打的,咱們也總是都能進決賽的那一批人,別人開打的時候,我們分身乏術,所以看不了女隊決賽的現場啊。”
駱景贊同:“對呀,她們打決賽,我們也在旁邊打,運氣好能錯開,運氣不好就一起打了。”
低級凡爾賽——
我很強。
高級凡爾賽——
別人很強,總是進決賽,我因為太強,也總是進決賽,導致沒法去看女隊的決賽。
“我就看那個錄像啊,”
戚無說,“尤其是女單的決賽場,看著看著章臨謙又問,這場我們是不是看過,我一看磁帶名字,分明是沒有看過!”
駱景表示出疑問:“那他怎麼會覺得自己看過。”
“我一看明白了,”戚無說,“我們看的決賽,比賽雙方,總是常晴對秋曉楠,常晴對宋芳瑜,她們打法固定,賽場兩邊的對決人物也固定,而且都是決賽半決賽,最后都是常晴贏,那可不覺得眼熟嗎?”
駱景:“哦,情節雷同。”
“人物也相仿啊!這能不看串嗎?”
“全世界那麼多女子乒乓球運動員,結果無論是亞錦賽,世錦賽,湊來湊去,決賽就總是她們三個人,你說這比賽怎麼看?”
觀眾懂,笑而鼓掌。
“沒有道理嘛,所以現在我一想,覺得世界乒壇正需要我這樣的人才。”
“你和女子乒乓球有什麼關系,你不是男選手嗎?你也不可能跑到亞錦賽,世錦賽決賽場,去搶人家女單的決賽名額啊。”
戚無說:“這些比賽,我都是小試牛刀,我的目光,那是要放在奧運會上的,奧運會單打冠軍,就是我的抱負!”
說完,他挺認真地看著駱景,等著自己的搭檔捧哏給反應。
駱景也看著他,但是就是遲遲不開口,估計在想詞。
詭異的沉默就在戚無大放厥詞之后,出現了。
戚無:“??”
隨后,駱景終于想起了臺詞。
但他開口就一擊命中現場所有人笑點:“哦,我明白了,你是要去奧運會和常晴她們搶奪女子單打決賽名額,讓這個比賽出現一些懸念。”
戚無強調:“男子,我是男子單打!奧運會明白嗎?它是那種很少見的,四年一屆的,人人都想參加的體育盛會!”
駱景點頭:“那你還真挺有抱負啊,去奧運會,還要奔著冠軍去,但是可惜了,你這個抱負很難實現。”
“你是覺得我想的太超前了?”
“不,因為下屆奧運男單冠軍,應
該是我。”
戚無:??
球迷直接當場表示了一個欣慰和激動,駱仔終于學會放狠話了!
戚無冷哼,“我左手橫拍,十八歲世界男子單打冠軍!”
駱景也不落下風,“我右手橫拍,十七歲世界冠軍!”
“我左手執拍世界罕見,反手技術獨此一份,國外高手來了都要退讓三分!”
“我右手橫打威力強悍,正手質量數一數二,國內高手也不敢正面對上!”
這段詞從兩個還沒張開的少年口中說出來,雖然好尬,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格外好笑。
雖然兩人狠話放的都有點尷尬,但是這種少年意氣時有些天馬行空地幻想,帶著點塑料演技的放狠話式對喊,讓人覺得好笑的同事,還有點子期待。
說不定哪天這站著的兩人,其中一個就成了大預言家。
兩人爭執不下,戚無說,“橫拍對橫拍,你正手強,我反手活,咱們的確不分上下,不如找個別人問問,比如鄧哥,讓他說說,看誰是下屆奧運單打冠軍!”
鄧奕在旁邊:?
你們禮貌嗎?
我還沒退役,你們就當面大聲密謀了?
戚無轉頭:“不對啊,這是我觀戰得出來的抱負,你怎麼跟著我使勁。”
“你這抱負的確不錯,”
駱景說,“所以下一秒,它就是我的了。”
抱負Fine,下秒MIne。
戚無:“??”
何虹在下面抓著常晴狂笑:“救命,駱景一本正經地講段子的樣子好好笑。”
常晴也在笑:“他們兩大概是全場有點尷尬,但是又沒有完全尷尬的吧。”
何虹突然笑不出來:“一會咱們兩不會也這樣尷尬嗎?”
“我說女子乒乓球沒有看點,你還別不信。”
戚無說。
駱景:“那您預測一下下屆奧運單打決賽。”
“那還不簡單,決賽必然是你和我!”
駱景:“??”
他說:“合著你真的惦記著打進女單決賽啊?”
全場笑完,戚無才說,“被你說糊涂了,我預測男單決賽是你和我,女單決
賽還用想嗎?肯定有常晴,有常晴在,冠軍是誰還用說嗎?所以我說,現在的女子乒乓球比賽越來越沒有懸念,開場看一眼比賽名單,我就——”
駱景聽他越說越離譜,“打住打住,你是常晴的球迷吧?還是頭號球迷的那種?”
戚無:“啊,對,我是球迷,但是我不是頭號。”
“怎麼說?”
“我們寢室那個室友才是頭號,我都是被他帶的!”
“被誰帶的,劇本里咋沒有這個人?”
駱景逐漸上套。
“這個人就是常晴的頭號球迷啊,每天見著常晴了,都能高興一整天,見不著了,難過一整天。”
臺下坐著的隊內觀眾一陣心領神會地吆喝。
駱景眉頭皺起:“你還有這種室友,我怎麼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了。”
“這小子誰?”
“這小子就是你!”
全場狂笑。
看著臺上十九歲的白衣少年,耳根先紅,隨后臉也低下去,說話還結巴了,“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