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靜謐,月影流動,他身上的熱量傳遞給了她,這個問題忽然讓很多年以來的掙扎涌上心頭,蘇一燦聲音哽了一下反問他:“不甘心…又能怎樣?”
岑蒔的大手穿過她的腦后握住她,將她帶到自己面前抵著她的額頭,聲音像月光一樣朦朧沉著紗:“總有辦法的。”
他的身子壓了過來,像一座踏實巍峨的山,不知不覺將蘇一燦壓在臂彎間,他的唇似有若無地劃過她小巧的耳垂,帶著氣音對她說:“不要躲。”
細微的電流從蘇一燦的腦中流過,他的聲音像是魔音一般蠱惑著她,讓她的身體也漸漸熱了起來,血液從心臟流過,好似灌溉著一片荒蕪的貧瘠之地,慢慢滋生出新的嫩芽。
岑蒔滾燙的手掌握住她的腰,手指來回摩挲間將臉埋進了她的脖頸處,溫熱的呼吸像細小的蟲子落進她每一個毛孔里,她僵直地躺在床上,岑蒔流暢緊實的線條就在眼前,還有他身上干凈清冽的味道,在寂靜的夜里像無孔不入的蠱毒,每一寸都在誘惑著她。
她的身體控制不住地微顫,蜷起了雙腿,一種早已陌生的感覺在她身體里流動,她無法抑制這種感覺,甚至覺得羞恥。
岑蒔感覺到她的反應,嘴邊的笑意在夜里綻放,他攀在她下頜處鼻尖若有若無地研磨著她的神經,語氣里帶著挑逗:“你不是性.冷淡,起碼你對我有感覺,不是嗎?”
她在聽見這句話后腦袋仿佛炸裂般,她不想承認,也不愿意承認自己對一個小七歲的弟弟有感覺,這讓她的內心極度排斥,她抬起手想推開他,岑蒔的身體卻徹底壓向她,他的手沿著她的腰線緩緩上移,聲音沙啞中透著滾燙的氣息:“姐,跟我試試看,我會對你好。”
蘇一燦的耳膜是朦朧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打在上面,身體在他的籠罩下難以動彈,有那麼一瞬,她望他的眼眸差點陷了進去,可當感覺到他的手在慢慢向上靠近禁區時,蘇一燦還是清醒過來扼住他的大掌,眼里恢復清明。
岑蒔停止了繼續的動作,只是這樣看著她,眼里漸漸浮上一層探究的意味,好似在仔細研究著難以讀懂的中文書,良久,他釋然地笑了,一頭倒下閉上了眼。
蘇一燦微微張開嘴大口喘息著,好似呼吸終于順了過來,她挪了下身子剛準備下床,手在被窩里卻被岑蒔緊緊攥住,她掙脫了一下對他說:“松開我,我去外面睡。”
岑蒔不動,也沒睜開眼,就這樣緊緊攥著,她的力量不是岑蒔的對手,已經坐起的身子卻因為被岑蒔攥著手根本下不了床。
她用了狠勁甩了幾下,然而某人生病中的力氣都大得嚇人,蘇一燦有些著急了,對他兇道:“你再這樣,我咬你了。”
岑蒔依然不肯松手,蘇一燦也毫不客氣,直接抬起他的手就狠狠咬了下去,直到她感覺到有絲血腥味在唇齒間彌漫才猛然松開側過頭去看他,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沒有表情,也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一雙幽深的眸只是這樣在黑夜里安靜地注視著她。
蘇一燦再低頭時,看見他的手背上有道很深的牙印,都出血了,他一聲不吭,縱使這樣了也始終沒有放開她,窗外的柔風溜進縫隙吹進蘇一燦的心臟,那個常年被巨石包裹的地方變得柔軟了一些。
她沿著床邊躺了下去,不再理他,也不看他,岑蒔向她挪了挪,把被子蓋在她身上,蘇一燦撇過頭面向另一邊閉上了眼。
夜已深,她很累了,沒一會便呼吸均勻,岑蒔見她半天沒有動靜,悠悠睜開雙眼,看著她美好安靜的睡顏,忍不住慢慢靠近,將腦袋靠在她旁邊閉上眼嗅著她身上溫軟的味道,將她柔軟的手放在身前,兩只手攥著,進入了夢鄉。
第42章 Chapter 42 我不會讓任何一……
鬧鐘響的時候, 蘇一燦緩緩睜開眼,躺在自己熟悉的大床上,一切都和從前一樣, 她機械地掀開被子,下床, 準備走出房間,然而就在這時,她瞥見了床頭放著的藥盒,她忽然清醒過來,昨晚的事情瞬間涌入大腦, 她好像…和岑蒔…在一張床上睡了一晚?可是他人呢?
蘇一燦沖出房間, 在客廳和院子里都沒有看見他, 也不知道他一大早跑去哪了, 可她突然覺得看不見似乎也好,看見了可能會有那麼一些些尷尬。
懷著這樣的心情她去了學校,今天辦公室的氣氛空前得壓抑,丁組長一早上都不在,就連江崇都沒見到,好不容易中午在食堂碰見小毛老師, 聽他說昨天那場比賽這些小子們闖大禍了。
一大早幾個校領導和岑教練一起去了市里接受調查, 中午的時候又聽說北中上午那場比賽由于幾個主力隊員被禁賽缺席,導致輸掉了小組賽,無緣市二輪,這就意味著鳳溪今年一個學校都進不了二輪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