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岑蒔對蘇一燦說的卻是:“結束了我回宿舍收拾下,你等我還是自己先回去?”
“晚上可以進你房間了吧?”
“你去藥房到底買什麼的?”
“……”
蘇一燦每次看他指揮比賽都挺專心的,從來不知道他還可以這麼多廢話,完美詮釋了什麼叫一心二用,她干脆直接走開離他遠點,怕影響到他。
岑蒔雖然偶爾和蘇一燦說上兩句話,但眼睛卻是沒有從比球場上移開過,直到比賽結束,在沒有殷佐上場的情況下,其余人也打出了配合輕松拿下這場比賽。
蘇一燦不知道殷佐什麼心情,想來應該挺折磨人的,特別是這麼熱血的年紀,干看不能親自上更是一種煎熬。
不過她完全支持岑蒔的決定,這小子太自以為是了,摔摔跟頭不是壞事。
車子返校后,蘇一燦還是陪岑蒔回了趟宿舍,斷掉的床板還在那,大概會等岑蒔搬走后才會有人來處理。
岑蒔收拾衣服放進行李箱時,蘇一燦站在一邊看著那斷掉的床板,臉上一陣陣發燙,岑蒔麻利地將行李拉好,回身看著靠在小桌邊的她,幾步走來壓在她身前,低頭淺吻了下她的唇問道:“在想什麼?”
蘇一燦凝望著他沒說話,總不能說還在回想早上的壯舉吧。
從宿舍的窗戶望出去,夕陽掛在操場的足球框上,好像隨時要落入框中,蘇一燦就站在窗邊,這樣的畫面形成了一幅獨特的記憶,刻在岑蒔的瞳孔中,讓他不禁俯下身從淺吻到深吻,和以前的吻不同,自從岑蒔打開他的新世界大門后,他的吻總是帶著股子欲,就像隨時要把她啃噬干凈的狼,透著危險的侵略性。
直到他突然松開她,低著頭看著手上的東西,蘇一燦才驚駭地發現,他用吻將她迷醉后從她的口袋中摸出那板小藥丸,有兩顆是空的,岑蒔將這板藥反過來,當看到說明時,臉上的表情開始發緊。
蘇一燦立馬奪了過去有些惱羞成怒地說:“故意的啊?”
岑蒔卻沒說話,眼眸里投著夕陽的光,泛著赤紅的顏色,就這麼看著她,回過身拎起行李打開了宿舍的門。
回去的路上他和蘇一燦說要去買點東西,讓她先回家,于是晚上的時候,當蘇一燦洗完澡出來路過垃圾桶時,看見她白天買的小藥丸被扔在了垃圾桶內,桌上放著幾盒種類各異的套。
蘇一燦拿起一盒瞧了瞧,包裝上的尺寸標注過于囂張,讓她看著好笑。
岑蒔正好將衣服晾出去,從院子走進來,看見蘇一燦拿著那個東西,也有些別扭,走到她面前時奪過她手上的小盒子對她說:“以后我來,那個你別吃了。”
話音剛落,蘇一燦的手機響了,準確來說并不是電話,而是盛米悅發起了一條多人語音通話,蘇一燦接通后,聽見盛米悅說:“再等等啊,還有兩個人。”
岑蒔靠在房間的門上瞧著她,蘇一燦拿著手機莫名其妙的,不知道盛米悅在搞什麼,大約等了兩分鐘,人差不多都加入了,盛米悅才說道:“各位兄弟姐妹們,我就不一一通知了,在這統一告知一下,本人下個月要訂婚了,晚幾天會把具體地址時間發給各位,聽見的在群里發個收到,我怕通知漏了。”
蘇一燦拿著手機基本處于懵逼狀態,這就訂婚了?她怎麼依稀記得前不久這女人才接受家里相親來著?
她立馬把手機拿到眼前一看,江崇果然也被她拉了進來,就在大家滿屏刷起恭喜時,蘇一燦也打了句:收到。
然后大家七嘴八舌地聊了一會,但是直到視頻電話結束,江崇都一言不發,也沒有在群里發過一個標點符號。
掛了電話,蘇一燦還是有些迷惑,本想再單獨打個電話給盛米悅問問什麼情況,但是某位弟弟已經靠在門上等她半個小時了,并且目光越來越幽怨,大有把她手機奪過扔出家門的意思。
于是蘇一燦只有收掉手機,朝他走去,說了一句:“你不能先睡嗎?非要等我干嘛?”
“不能。”岑蒔回得很果斷。
進了房間后,蘇一燦還沒動手,岑蒔就直接上手了,把她披在肩上的薄外套給脫了,拉著她上床,在岑蒔側身去關燈的時候,蘇一燦突然想起什麼對他說:“等一下。”
岑蒔靠在床頭看著她,蘇一燦半坐起身:“能給我看看你動手術的地方嗎?”
昨天的情況比較混亂,她不記得自己對他的傷口有什麼印象了,但是現在還是想好好看看,確定他之前手術的位置。
岑蒔垂著睫毛說了句:“不好看,怕嚇著你。”
蘇一燦笑了起來:“那你以后最好在我面前都穿著褲子。”
岑蒔被她弄的沒辦法,只有將長褲脫了,他不太習慣在別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傷疤,多少還是有些不自然的,拿被子擋著。
蘇一燦跨坐在他身上,一點點將被子往下拉,當他的傷疤完全呈現在她眼前時,蘇一燦還是有些吃驚的,本來以為只是一道手術疤,但傷口面積比她想象中最起碼大兩倍,皮膚褶皺著,有明顯縫合的痕跡,丑陋猙獰,和其它地方的皮膚形成很強的反差,讓她不禁皺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