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站分站賽后積分前6名的選手進入總決賽。(注)
國際滑聯有一套計算世界排名的積分體系,差不多是以三個賽季一項A級賽積分加兩個大獎賽分站賽積分和總決賽積分,再加上兩項其他B級賽事積分來計算。差不多是當前賽季和上個賽季按照100%積分計算,上上個賽季按照70%計算。而賽季排名則單純只計算一個賽季的積分排名。
聞遙上個賽季初出茅廬,如果按照三個賽季的積分進行計算,她妥妥上不去世界排名,好在國際滑聯每年也會根據每個選手的賽季表現給出一部分額外的邀請名額。聞遙上賽季是世青賽的女單冠軍,自然也可以上受邀名單。
幸好是這樣,否則她就只能去B級賽刷分,八月就得開始四處奔波。
眼下多爭取到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再加上Hydroblading和4S也練得差不多了,聞遙決定給自己放個小假,休息一下。
從國家隊請出假,她先是回了一趟聞家大宅。
自從上一次世青賽結束后回來了一趟,來去匆匆,她已經好幾個月沒見爺爺奶奶了。
從前跟著爸爸外派,她八年沒回來過,當時年紀小不覺得,如今長大了,終于還是覺得有些慚愧,沒有時間多陪陪爺爺奶奶。
幸好奶奶很通情達理,爺爺如今也同意了她繼續練花滑,兩位老人家完全沒怪她,反而還一直問她這段時間有沒有吃苦,回家了多補補。
弄得聞遙自己特別不好意思。
這一趟回去,特意多住了兩天。
反倒是爺爺奶奶怕耽誤她訓練,沒多留她,找了個借口就打發她回了A市。
“昨天你爸爸讓我給他找幾本舊版的資料書,我找到了,他急著要用,正好你回去帶給他。”
聞遙:“好嘞。”
這個理由她是不怎麼信的,她爸在A市什麼資料找不到,還得從老家特意帶過去?不過她也沒拆穿,正好她已經好久沒見他了,怪想他的。印象中,今年以前她幾乎沒有那麼長時間跟爸爸分開過。
她回了一趟南川的冰場,跟許優優和周放他們一一打了招呼后,第二天就再次回到了A市。
……
聞鴻前后一共被外派了十二年,基本上接下來已經不會再被外派,會常駐國內。
他如今現在部內擔任亞歐司的司長,專門負責亞歐地區所有國家的事務。以他的年紀來說,已經算是火箭一般的晉升速度了。
但與晉升速度相對的就是他這段時間忙得幾乎腳不沾地。
平時偶爾還會給她打個電話問問近況,最近一段時間幾乎連電話都沒時間打來了。
山不來就她,她就只好自己去就山。
聞遙下了飛機就直奔單位。
結果在門口就被攔下來了,保安不讓進,幸好聞遙提前給聞鴻發了信息,聞遙到的時候,聞鴻正好找了同事過來帶她進去。
同事是個四十來歲的阿姨,挺熱情,也很主動。她帶著聞遙一路進去,一路上又問聞遙和聞鴻的關系,又扯家長里短,要不是聞遙一向不喜歡將家里的事往外說,沒準一不小心連他們聞家戶口本上幾個人都要被這阿姨套出來。
不過聞遙算是聽出來了,這阿姨主要是對聞鴻感興趣。
在聽說她是他的女兒后,表情浮現出了一絲古怪與失望。
聞遙對此見怪不怪。
當年在俄羅斯的時候,大使館里也會有這樣的同事,非常關系他們家的家事,尤其是對聞鴻本身的婚育情況特別關心。
這阿姨說聞司長正在跟其他幾位領導一起開會,所以就將她帶到了會客室。
聞遙其實沒打算在會客室里待著,來之前她給爸爸發過信息,他說過讓她直接去辦公室等,趕時間就把東西放他辦公室桌上就行。于是等那個阿姨走了之后,她從會客室里溜出來,往她爸辦公室走。
路過茶水間外面,剛好聽到那個阿姨與幾個差不多年紀的女同事在議論。
“真的假的?你不會是道聽途說吧?”
“千真萬確!我親耳聽見他女兒本人承認了!”
“沒想到啊,聞鴻年紀輕輕就有個這麼大的女兒了,真看不出來。還以為是個黃金單身漢呢,哎,我本來還張羅著要給他介紹隔壁新聞司副司長的女兒呢。”
“哎不對啊!他今年才多大啊?怎麼就有個十幾歲的女兒了?我看他女兒年紀不小了,起碼也有個十七八歲的樣子了啊!”
“不可能吧?我記得他也就三十七歲好像。難不成他十八歲就結婚生孩子啦?”
“十八歲結什麼婚?國家可不允許!”
“那他這個女兒到底哪來的咯?我看長得是蠻像的。”
“哇,那不就是未婚生子——知法犯法啊,真看不出來啊,聞鴻人長得一表人才,夠大膽的啊!”
“這麼明目張膽,也不怕被人舉報啊?咱們這可是外交部!這得是天大的丑聞了吧!”
“嘖嘖嘖,這種人還有資格當亞歐司司長啊?果然空降的都是靠關系吧!”
三姑六婆湊到一起,嘰嘰喳喳,閑話一茬接著一茬,猶如老太太的裹腳布,又臭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