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很寬大,寬大約有三米,長目測已經超過了十五米。
長桌面前是一個很大的祭臺,祭臺以白布鋪著,上面放著三個小神龕,兩邊是用大紅布條裹住的木架子。
長桌上則是拜訪了很多不同的娃娃,有的跪坐著,有的半躺著,有的垂首站立。
粟寶小眉頭皺得緊緊的,說道:“這不是展覽娃娃的,這是祭祀呀!”
她指著那個鋪著白布的祭臺:“那是七七姐姐的妖妖……”
從旁邊人的議論中他們得知,那個祭臺是所謂的‘禮臺’,是邀請的首站代言官的娃娃,以他們為禮,如主持人一般邀請眾人來參加這個慶典。
季常的漫不經心也變得嚴肅起來,這不是普通祭祀。
只是首站,說明往后還有很多這類型的祭祀,他昨晚了解了一些,全國巡回娃展會經過很多不同的地方。
首站還是大城市,市中心,很熱鬧,符合商業娃展的需求,一般人也不會想到什麼。
可往后有一些娃展,甚至在很偏僻、人流量很少的地方。
這可就不正常了。
季常低聲道:“破壞掉那個祭臺,就可以暫時破掉這個祭陣,粟寶,現在開始你一切聽師父的……粟寶??”
他目瞪口呆,寶,你在做什麼啊寶!
【第315章 直接掀桌的粟寶】
季常瞇眼,說道:“這個祭壇在進行著某種儀式,眼前這些娃娃則是這個儀式的人祭……”
以“人“為祭品,實在是太歹毒了,要不是現在是法制社會,他們可能還會以活人為祭。
不過活人為祭的確有一個,那就是顧七七。
然后等祭祀過后,顧七七所有的生息和氣運都將被奪取,用不了兩個月,她就會因疾病、意外等而死亡。
此時顧七七還對此一無所知,坐在代言官的位置上,帶著親和的笑容跟別人合照。
季常皺眉,說道:“粟寶,你待會上去,師父教你怎麼樣毀掉這個儀式……只需要把神龕前的香火掀掉,看到那根紅線了嗎?扯斷,然后把祭祀的娃娃調轉一個方向……粟寶??
季常還沒說完,就見粟寶沖了上去。
他頓時瞪大眼睛:“!!”
粟寶嘴里念念有詞,小臉兇噠噠:“掀了,掀了,師父父說通通都掀了!”
小奶團嘿的一聲,一把將神龕掀飛。
然后一腳踩在落在地上的香火上,跺了兩腳。
在別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小家伙踩著一個凳子,爬上長桌,稀里嘩啦……一片令人心驚的聲音過后,在祭臺前面的七八個娃娃全都摔在地上砸爛。
粟寶扭頭看了看,哦哦,師父父還說,紅線也要扯斷。
粟寶抓住紅繩,張牙舞爪咬住,手口并用扯斷。
小家伙猶如小猛獸,張牙舞爪,暴力拆家,以一己之力毀掉了整個祭臺。
季常目瞪口呆。
蘇何問拿出鐵盆子的手僵在半空。
蘇何聞和蘇一塵眼皮直抽。
顧盛雪心底正想著‘我待會先這樣、這樣,再那樣’……一抬頭,臥槽,她塔呢?!
她塔又沒了!
顧盛雪愣了片刻,旋即氣的發抖。
每次都這樣,每次都這樣,可惡!
此時此刻廣場前的眾人才剛反應過來,那些參加娃展(漫展)的人們又是慌張又是生氣,一個個的急得大叫。
“是誰家的熊孩子!干什麼啊這是!”
“我的天啊,這熊孩子也太可惡了!”
“媽的,她大人呢?大人怎麼看的!”
有人氣勢洶洶上去,一把抓住粟寶的胳膊,要將她扯下來!
蘇一塵臉色一冷,正要上前。
但一個黑色人影比他還快,如一道黑色閃電飛過,一把將粟寶抱在懷里,同時將那人甩飛了出去!
沐歸凡!
他怎麼來了。
見要阻止熊孩子的同伴反而被甩飛,眾人的氣憤達到了頂點。
被摔爛的娃娃的娃娘們抱著碎片在哭,所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指責謾罵,甚至極個別人把所有能想到的惡毒詞匯都用在了粟寶身上。
“熊孩子就該去死!小時候破壞搗蛋,長大了也是個人渣!”
沐歸凡目光如寒冬臘月倒掛在屋檐下的冰錐一般冰寒,腳下使了暗勁兒,一塊娃娃的陶瓷碎片飛向那個人,啪一聲打在了他嘴巴上!
力道之大,讓她嘴巴都被溢出一絲鮮血,那人慘叫一聲,驚慌的捂住嘴巴。
面對這種人,沐歸凡向來能動手絕不廢話。
更別提她還穿著一身令人討厭的和服——當然,這也僅僅是他個人情感,他可不管他們說的什麼個人喜好,他討厭就是討厭,厭惡就是厭惡,絕不會因為他的身份而有半分收斂。
“繼續。“沐歸凡寒聲說道:“讓我看看,誰還敢說我女兒半句不好聽的話。”
眾人被沐歸凡冰寒嗜殺的目光嚇到,根本不敢說什麼熊孩子、什麼該死的話。
只是心底難免憤憤不平,果然每一個熊孩子的背后都有一個不講道理的可惡家長!
有人忍住氣怒,說道:“能不能講點道理?人家辛辛苦苦布置的娃展,你們家小孩就這樣毀掉,太不講道理了吧?!”
“就是,你們知道一個娃娃多少錢嗎?就說這個……這個叫妖妖,傳言五百萬,難道就這樣算了?”
“別跟他們多說,報警,立刻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