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垂著眼眸,點了點頭哀戚地嗯了一聲,聲音似乎充斥著無盡的哀戚與悲傷,“我知道了,總裁。”
女人轉身,差點蹦起來,壓住到嘴邊的樂呵快速離開。
“呵,女人都是這樣,無趣。”徐一舟百無聊賴地準備散發自己憂郁的魅力,一道鈴聲打斷了他的孤芳自賞。
“不好了,徐總,公司股票暴跌,大批股票低價拋售,公司,公司資金流動不開,瀕臨破產!”
“……”徐一舟震驚地站起身,抬腳往前踹去暴怒道:“沒用的東西,等我回去……啊!”
眼前的東西沒有像他想象的那般配合著他暴怒的情緒四濺開來,紋絲不動,疼痛在腳面綻放,徐一舟沒憋住,疼喊出聲。
……
“白總,您這番大動作可是造成了不小的動蕩啊。”男人堆著笑,語氣溫和。
白夜寧回以同樣綿里藏針,“能有什麼辦法,錢賺的太多,害怕一輩子花不完,得好好合計合計。”
白夜寧今年二十一,自己四十七。
那人:……
電話掛斷,這已經是第七次試探,白夜寧面無表情地回到屋內,老醫生正交代著注意事項,白月尋認真地記錄著。
“骨頭要好好養著,你年輕,好的還挺快,一兩個月就好的差不多了,我重新給你固定……”
白夜寧等他說完道:“走吧,小尋,把人抱著,別落地。”
白夜寧叫了一個生活秘書負責言之看醫院的后續,她帶著人回公寓。
“不用……”言之反抗,反抗無效,白月尋扛著人走了一路,晚上還沒吃飯,他感覺有點疲憊,白夜寧回頭看了一眼,把言之接了過來。
“我訂了吃的。”她說:“你休息一下。”
言之:……我不是貨物啊,是個人啊,你們清醒一些。
他的臉從白月尋抱他的時候開始紅,在白夜寧抱他的時候紅成了西紅柿。
言之磕磕巴巴宛如結巴:“不,不,不,不用用……”
他求救地看向白月尋,救我啊,快讓你姐姐把我放下來,白月尋看到了,然后揮揮手,“沒事啊,我姐力氣賊大。”
言之:……傻逼
白夜寧一手環著他的腰,一手勾著他的膝窩,往懷里顛了顛,抱得緊了一些,“你不重。”
她安慰著小孩,看他紅暈從臉側爬到耳闊。
挺……可愛的。
晚上主食是小龍蝦意面,以及其他幾道菜品,奶油蘑菇湯,清蒸椰魚,芝士小蛋糕。
言之有些拘謹,時不時看白夜寧一眼,可能是陌生,她只當不知道。
“我去處理點事,一會兒去給言之收拾一下房間。”
“好。”
物資,儲存,居住地。
白夜寧對居住地的選擇已經初步動工,為了最大程度地利用時間,她選擇最方便的設施已經連夜運送過來,選擇三個建筑隊,一天24小時不間斷趕工,建一個地下冰庫不成問題。
林艾艾的金手指不少,除了各種男人的關照,讓她最舒坦的就是末世中的空間玉墜了。
不愁吃喝,衣服臟了就換,林艾艾就是臟亂末日中唯一的亮色,是他們唯一的慰籍。
她回想了一下,在一陣惡心中不斷回憶那時處于靈魂疼痛撕扯下看到的書頁,理智地抓住那一行行需要的文字信息。
吊墜通體碧綠,核桃大小,雕刻流水高臺,美不勝收,是林艾艾小叔叔在拍賣行得到送給她的。
巧了,她恰好有邀請函。
上輩子被徐一舟看見要走了,說不定他們見過面。
按照她的想法,既然自己知道了,怎麼可能放任不管,那跟自己主動往人手里送殺自己的刀子有什麼區別。
她要求不多,一是自己過的好,二是仇人過得不好。
“主角的東西不是那麼好搶的,你要知道,貪心不足蛇吞象。”那聲音提醒道。
白夜寧拍拍手,在本子上做著規劃,聞言放下筆,“哇,還會說成語,知識淵博啊。”
一股子陰陽怪氣。
那聲音閉嘴了。
她嘲弄的聲音含在唇間,帶著喉嚨細微的顫抖,聲音性感懶散。
各種事宜在腦子里堆成了山,她需要做出一個合理的安排,明天需要去別墅群那邊看一下,還需要參加。
繁雜的事項處理到晚上,她看了一眼時間,發現已經凌晨一點多了。
有些疲憊,但并無睡意,她伸了個懶腰,準備出去倒杯水喝,從二樓下去的時候她看了眼窗外,星星點點的夜空讓人沉溺,引入入盛的震撼。
看,這是假的。
看,這是馬上星河倒轉,萬里蒼茫,末日廢土,生機泯滅。
身后傳來輕微的動靜,裹挾著一陣甜絲絲的奶香。
一杯牛奶遞了過來。
“姐姐。”言之赧然道:“我不知道怎麼用燒水壺,冰箱里有牛奶,我熱了一點,姐姐喝點吧,我加了蜂蜜。”
白夜寧回頭看他,男孩白靜的面容在月色下蒙上一層溫柔,眼中有自己的倒影,澄凈,明亮。
她摸了摸他的頭,“乖。”
牛奶很甜。
她弟弟睡的很死。
她陪言之站了會兒,讓他回去休息了。
“斷著腿,別蹦噠了。”白夜寧貼心告誡。
“……嗯,好。”言之用人家家里東西還被當場發現尷尬的很,但是他腿疼的睡不著,喉嚨干澀,手足無措下發現白月尋把他放冰箱的飲料給喝了的時候想給他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