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寧一腳一腳的，一次比一次重，男人在慘嚎，女人在哭。

不夠，還不夠。

我這麼善良的人，怎麼能夠不幫助他們呢？

怎麼能呢？

送佛送到西，這個忙她怎麼能半途而廢？

這個忙她幫定了！

“你適可而止，世界意識會將你抹殺！”

白少寧聽不見，她紅了眼，里面藏著狂暴的戾氣。

“世界意識依舊存在！只是不能使你失去理智！她依舊維護主角！你只是個炮灰！”

白夜寧拽著男人的頭發往地上砸，皮破開之后濺出血絲，越來越多，汪出一小片，每次觸及地面刺激出更多的血粘連在頭上，像爛白菜一樣往四周濺。

她要撕碎一些東西，什麼都可以。

女人的低笑在耳邊，男人已經精神恍惚。

她說：“想知道我的名字嗎？”

“要報仇嗎？”

聲音因為激動帶著些嘶啞，卻又被她壓的極輕。

“我的名字很好聽，夜晚的安寧。”

“唔……”他瞪大眼，被白夜寧拽著頭發提起，唇舌似乎被抵入了一個東西，他恐懼地嗚嗚起來，卻發不出聲音，眼中是絕望和憐惜，滿滿的都是林艾艾，他的小公主。

“這是你新的一生！你還有你弟弟呢！”

咔吧——電擊棒打開。

男人眼角流下生理性的眼淚，強大的他開始知道絕望，知道哀求，知道后悔，他的憤怒被狠狠壓下，變成可憐的隱忍，口水順著閉合不了的嘴角流下，擊垮了他，男人崩潰了。

“謝謝。”白夜寧松開了手，像表演完一場盛大的演出，兩手像指揮棒似的輕輕一甩，優雅俯身，微微彎腰，“謝謝，謝謝。”

她像一根緊繃的弦，驟然松弛。

“你，你沒瘋？”

白夜寧沒回答他，沒理會身后的哭天喊地轉身離開，淡漠地像剛剛什麼也沒發生似的。

白夜寧：“你剛剛說了三句話，第一句，你適可而止，世界意識會將你抹殺。”

“……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是有的。”白夜寧認真地分析，“你看哦，你在批評我，說明你是一個愛好和平的性子。”

“……哇。”

“是吧是吧，你也覺得神奇？”

“是……吧。”

“這說明我們志趣相投啊。”

她言語跳脫，不似一開始的冷淡，說的話像是對那地上男人說話的語氣，幽幽的。

他想，讓我不禮貌一次吧，“你說的真他媽的對。”

大概是他的回復或者其他任何的原因，白夜寧失去了和平的語氣，沒了興致，回復的淡然正經。

“第二句話是，世界意識依舊存在，只是不能使你失去理智，她依舊維護主角，你只是個炮灰。”

“得出三點，一，世界意識是指上一輩子的那些我不愿意覺得傻逼卻改變不了的強制行為，二，它在這輩子依舊有一定能力，但不多，三。”她停頓一下，笑容淺淡，“你對我下意識的宣判。”

記錄員呆愣，只聽她道：“加上第三句，這是你新的一生！你還有你弟弟呢！”

她模仿著他的語氣，“你在觀察我，一定是能看到結局的吧。”

尾音拉長，帶著軟鉤子，浸了毒的。

記錄員沒有掙扎，坦然道：“如你所猜，你的很被動。”

“但我打算告訴你真相。”

“哇，不愧是愛好和平者，我看好你。”

沒理會她的陰陽怪氣，記錄員道：“猜到這一步的我都會告訴他們完完整整的真相。”

“我們的世界精神能力都很高，對于文化上我們有嚴格的指控，不滿率到達三成之上的就不算合格，七成的就要重新返工，你所在的世界由我負責，選擇一人，去改變劇情，獲得高滿意度，這本書就能過繼續存在。

”

白夜寧思考著他的話，點了點頭，“你們那邊人的滿意度怎麼算？”

“十萬好評。”他那邊傳來呲呲呲的電流聲，然后眼前一花，白夜寧看到了一個書評的標識。

點開看看？

意識微動，那東西瞬間像被觸碰到了，一條條字幕出現。

【這本書看的我很奇怪，女主和男主只因為談個戀愛就害死了那麼多人？】

【對啊，對啊，其中大部分只跟她說過幾句話而已，就因為沒舔她？憑什麼不開心。】

【三觀有問題，聽說讓136來修正了。】

【有人知道選擇的是誰嗎？】

【莎莉安，我美女絕絕子。】

【王大剛，一個算上胸肌八塊腹肌的男人，他怪搞笑的。】

【白月尋，一個被女主害死的炮灰帥哥，希望是他。】

【譚生，我最愛的角色，孤獨的美食家，我超級愛。】

……

【選擇下了，誰啊？是誰啊？】

【等等，白夜寧是誰啊？】

【沒有印象，她能行嗎？】

【好像是一個炮灰，最前期就死了的那種。】

【重生后很理智，準備了屋子，不錯。】兩分好評。

【哈哈哈，什麼男主的媽打了，其他低于這個程度就可以干了的歪理，不過好有意思啊。】兩分好評。

【漂亮姐姐上輩子好慘，崛起吧，哇。】兩分好評。

……

【艾艾好乖，好喜歡。】

【艾艾真可愛，在末世中有這樣的人一定很幸福吧。】

【最喜歡艾艾了，不要傷害她！】

【艾艾快跑啊！】

【樓上艾艾怎麼不報警啊，整一個小傻子，演什麼生死大戲，法治社會要學會撥打妖妖零哦。】

……

第10章 金手指出現了

書評有很多，夸她的，罵她的，好評很少。

這種心理很容易理解，偏愛主角心理，最先出現的那一個總是最好的，林艾艾作為有一定粉絲基礎的人，不喜歡地人多，反向倒推，喜歡的人也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