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原主和他認識?
太好了,有了這層關系,找靳憲救人應該是沒問題了。
“那個,靳醫生你認識我啊?”江溪溪很傻逼地問了一句。
男人聞言,眸光一滯,上周剛見過一次,在他們的相親飯局上。
矯情造作,這位大小姐是想玩兒哪一出?
隨后,男人雙眸朗朗,嘴角輕揚:“江溪溪小姐,還真是善忘!”
“我前幾天發燒把腦子燒壞了,好多事都不記得了,靳醫生別見怪哈!”
其實,江溪溪的理由挺蹩腳的,她自己都不信。
“有事?”靳憲冷淡道。
咦,有啊,江溪溪笑呵呵地說:“那啥,我有個朋友病了,聽說靳醫生你手術了得,能不能……”
“不能。”
靳憲低頭看表,快到點了,他不愿意跟江溪溪糾纏。
“為什麼啊?”江溪溪皺著眉頭一問,追上去,“放心,不白看,我給你錢。”
在江溪溪的認知里,錢就是萬能的。
“江大小姐,如果你腦子真燒壞了,麻煩去醫院掛號!”
男人冷冷地瞥了江溪溪一眼,涼薄決絕。
隨后,絕塵而去……
江溪溪:“……”
我擦,原主之前是哪兒得罪過他嗎?
怎麼這麼大火氣?
江溪溪正納悶,練戀追上來了,她怯懦地上前,小聲說:“大小姐,我也是剛剛收到最新消息,那位靳醫生,其實就是先生幫你新物色的好人家。”
“什麼?!”
臥槽,這世界是不是太小了,每個場子都不離她的兩個相親對象。
“而且……您不記得啦,上周你們是見了面的。”
練戀記得,上周,也就是江溪溪掉入江中的那個晚上,夫人薄清歡將小姐打扮地很漂亮。
江溪溪:“……”
我去,難怪靳憲諷刺她真善忘了。
不過,這也不能怪她啊,她又不是真正地江溪溪。
不過,即使相親不愉快,靳憲也沒必要對她那冷言冷語,那般不客氣吧。
突然間,江溪溪頭部一緊,痛得厲害。
不知怎麼,那晚的,關于靳憲的記憶緩緩浮現。
那夜,江溪溪是帶著沖天怨氣去的,全程沒有抬眸看靳憲這個絕世美男一眼。
趁著父母出去,給他們留下單獨相處空間的機會。
她言語冷漠,鄙薄疏離:“我有未婚夫,他叫楚寒。比你這個老男人,年輕,更比你帥。”
“你若是識趣,就麻煩給我滾遠點。”
其實,原主并不喜歡楚寒,剛剛一席話不過是在推脫這場她并不樂意的相親。
知道了前因后果,江溪溪一句“臥槽”差點閃了自己的舌頭。
原主啊原主,你好歹也是名門小姐,知書守禮,難道就不明白“說話留一線,日后好相見”的道理嗎?
現在是好了,把人家得罪得明明白白,徹徹底底的。
人家肯救你,才是腦子真的抽風了。
再說了,這男人盛世美顏,可比楚寒強了不止一點點啊。
江溪溪,你是腦子進水,還是眼神有問題。
*
過了兩日,江溪溪收到消息,楚老爺子身體大好,靳憲即將離開北城。
江溪溪慌了,這幾天她不是沒努力,實在是之前把人得罪的徹底,人壓根不想搭理她。
實在沒辦法了,江溪溪主動進入了父親江文書的房間,“爸,我想跟您聊一聊,關于我的婚事。”
第11章 江溪溪,身份被懷疑
“婚事?”
江文書有些愣神,江溪溪一直是個有主意的。
對婚事這塊兒,她一向嗤之以鼻,今天居然主動提及。
這行為,很離譜。
“坐。”
江文書放下文件,示意江溪溪坐在沙發上。
“謝謝爸。”江溪溪坐下。
“說說你的想法。”江文書思量,的確,他之前跟江溪溪溝通的太少了,今日她肯主動提及,他覺得這是好事。
“爸,我覺得,跟楚家的婚事還是作罷吧。”
江溪溪對著江文書說出了想法,語氣非常肯定。
江文書蹙眉,他之所以肯答應暫時不解除婚約,也是以為女兒鐘意楚寒那貨。
今天這是怎麼了?
“你確定?”江文書問江溪溪。
“確定。”
江文書嘆了口氣,起身走到江溪溪身邊,語重心長道:“溪溪,這關系到兩家的顏面,可不能心血來潮,一天一個主意。”
上一次提出解除婚約,他已經得罪了楚老爺子一次。
前幾日剛答應了不解除婚約,現在江溪溪又想解除了,這無疑是在反反復復打楚老爺子的臉。
“爸,我沒有一天一個主意,我是真不喜歡楚寒那貨。”
“噢?”
為了讓江文書相信她的決心,江溪溪拿出了一疊照片,全是楚寒在一些女生勾肩搭背,侃侃而談的照片。
“爸,你看看,他才多大啊,就知道招蜂引蝶了,以后長大了還得了。就他那浪蕩樣,若是結了婚,說不定還會傳染什麼病給我,到時候女兒這輩子不是就毀了。”
見江文書面色緊繃,似有動搖,江溪溪更賣力了。
說到動情處,江溪溪拿出了市井無賴的做派,努力擠出眼淚,“啪”一聲從椅子上滑落到地上,哭得那叫一個痛心疾首。
“溪溪,你……你先起來,坐在地上像什麼話?”
江溪溪自小規矩,知書達禮,舉止嫻雅。
江文書還是第一次見女兒一副姿態,撒潑打滾是全用上了。
活了三十多年,什麼大風浪沒見過,可一個江溪溪,居然搞得他不知所措。
“爸,”江溪溪見江文書有些動容,繼續加火,“您不知道,前幾天我有去楚家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