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離南風一臉震驚,拼了命地往那婦人跑去。
“轟。”一聲驚雷將離南風從夢中驚醒。
離南風睜大雙眼,滿頭大汗喘著粗氣,身體不停地顫抖,望著無盡的黑暗眼角的淚默默地從臉頰上滑落。
“是夢。”離南風喃喃道,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此刻窗外又閃過幾道閃電。
許久,離南風走下床,來到宮外長廊,空中幾道閃電閃過隨后又是幾聲巨響。
“父皇….”離南風喃喃道。
看著這漫天大雨,離南風終于忍不住大哭起來,雨聲掩蓋了哭聲,誰也不知道這個高貴的公主從前的經歷。
許久,離南風終于止住了哭聲,她緩緩地走入殿內,靜坐在榻上開始回想剛剛的那個夢。
經常夢到的那個小男孩到底是誰?為何我會毫無印象?那個背影為何我會覺得如此熟悉?
離南風除悲傷外還有一絲疑惑,想了許久也沒有頭緒,離南風甩甩頭不再去想這些。
只是看著天邊閃過的幾道閃電感慨:在秦國皇宮的第一天。
第二天一早,只見太和殿外站著一女子,那女子身量纖纖,身著一淡綠長裙,站在一旁十分端莊大方。
只聽那女子對著殿外站著的陳福道:“公公,能否進去向皇上通報一聲,說純嬪求見。”
不錯,那女子正是離南風,從離開離國的那一刻起離南風就不再是離國的公主,而是秦國的純嬪。
“嗻,娘娘。”說罷轉身走入殿內。
“奴才參見皇上,皇上,純嬪求見。”陳福道。
“純嬪?”秦君懷微微抬頭,語氣中有一絲疑惑。
“就是昨兒個被送進宮的和親公主。
”陳福連忙解釋道。
“不見,讓她回去吧。”秦君懷用修長的手指翻著奏折道。
“嗻。”
陳福正準備轉身離開,“等等。”聽到這話立馬轉過身來,“陛下還有何吩咐。”
“去告訴純嬪這里不是離國,若想在秦國活久一點,就安分地待在清幽宮內。”秦君懷冷冷道,語氣中還有些許威脅之意。
“這….”陳福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就按朕的原話去說。”秦君懷這樣說道。
“嗻。”說完陳福便退了出去。
殿外,陳福小心地對離南風說著秦君懷吩咐的話。
離南風聽到秦君懷的這番話后無甚反應,似早就料到一般,隨后說了句:“多謝公公。”便轉身離開。
回到清幽宮后,蘭香走到離南風身邊道:“還望公主殿下早日取得秦國皇帝信任,并完成任務。”
“行了,下去吧。”離南風不耐煩地說道。
“你們也都下去。”離南風對著殿內伺候的眾人說道。
“是。”
頓時,殿中空無一人,離南風坐在榻上,拿著案上的茶杯,臉上有些許怒氣。
秦君懷!
正當離南風心中十分煩躁之時,突然瞥見桌上在不起眼的地方刻著一個小圓點,那是離南風與那個人的特殊暗號。
離南風看后原本緊皺地眉頭緩緩舒展開來自言自語道:“看來本宮并不是孤立無援啊。”說完便朝寢宮中走去。
深夜明鏡高懸,萬籟俱寂,莊嚴肅穆的皇城在這一刻安靜了下來,仿佛在暗處蟄伏的猛獸,神秘又致命。
黑暗中,離南風端坐在掛梨花帳的羅漢床上靜靜地等待那個人的到來。
這時,只聽見寢殿外傳來一陣隱隱地貓叫,離南風微閉的雙眼慢慢睜開,嘴角掛著一絲微笑道:“來了。
”
片刻間,羅漢床上已沒有了人影。 離南風來到貓叫的地方對著墻上輕叩了三下,黑暗中便走出一身穿夜行衣的女子來。
見女子出來,離南風欣喜地問道:“你怎麼來了?”
那女子什麼也沒說徑直走到離南風身前跪下道:“如英來遲,望殿下恕罪。”
離南風連忙扶起該女子,“如英你我從小一起長大,不過幾年沒見如今竟生分了?快起來。”
此女子名為如英,離國靖遠侯嫡女,與離南風從小一起長大。
如英雖知道當年有一位秦國皇子在離國當人質,但當年之事十分保密且如英當時還小又身為女子,對于此事更是不清楚。
“公主,臣女一家本就罪該萬死,若不是中了李盛這個奸人的計,被調去了邊疆,不然五年前李盛等人怎麼會得逞。”如英狠狠地說道,語氣盡顯憤怒。
“李盛此人陰險狡詐不怪你們,叫起來吧。”離南風平靜地說道,似早已釋然一般。
如英起身后便道:“我是來助公主殿下一臂之力的。”
“靖遠侯知道嗎?”離南風這樣說道。
“知道,我父親對當年之事深感愧疚,便派我來助殿下。”如英點點頭如實說道。
“那好,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解決掉李盛安插在本宮身邊的人。”離南風一臉嚴肅道。
“你先隱藏在暗處,必要之時再出來。”
“是,公主殿下。”
如英說完便消失于無盡的黑暗中,夜又恢復成往日的寂靜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太和殿內
宋河對著秦君懷道:“那離國公主深夜獨自一人出了寢殿見了一人。”
秦君懷沒有說話,看著桌上的奏章,
“皇上要不要…..”宋河緩緩說道。
“不必。”秦君懷冷冷說道,語句簡短但卻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