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今安雙手捧住他臉頰,咬住他的下唇,開始得寸進尺。
“阿錦,你怎麼了?快吻我啊。”
岑遠笙眸色暗沉翻涌,鬢角青筋暴起。
抱著孟今安轉身進了消防通道,將她摁在了墻上。
“孟今安,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誰?”
聲音暗啞,裹著戾氣,回蕩在樓梯間。
“阿笙,是你啊,怎麼?生氣了?”
女人媚眼如絲,嬌嗔聲柔媚入骨。
靈巧指尖觸過男人濕熱的唇,一路往下。
他用力捉住她不安分的手,將她拉至胸前。
“想玩是吧?”
聲控燈滅,感官無限放大,呼吸交融。
“可別后悔!”
男人低沉嘆息,俯身抵住了她……
第2章 :真槍實彈
酒店套房內亮著一盞床頭燈。
暖黃光線濾過瓷白燈罩,暈染著白紗簾。
大落地窗的單向玻璃內似夢似幻。
一雙人影糾纏其中。
空氣中彌散著曖昧的氣味,四下一片凌亂。
孟今安終于從混亂的意識里找回了一絲理智。
身后的炙熱體溫和呼吸來自男人身上。
她努力睜開雙眸,撥開額角潮濕的亂發。
輕抬男人環繞過來青筋凸顯的健壯手臂,緩緩推至身旁放下。
手肘支撐著疲軟身子,稍稍起身往后看。
男人呼吸均勻,胸前微微起伏。
蜜麥色塊狀肌肉明顯,紋理清晰可見。
嘖,狗男人,吃飽喝足了,倒是睡得挺熟。
她依稀記得黑暗中,他那如狼似虎般的狠厲,朝自己排山倒海般翻涌而至。
似將她震碎溶解,拆卸重組了一番。
孟今安瞇著鳳眼,細細打量描繪著男人的輪廓。
濃眉微蹙,鼻梁英挺,睡著的濃顏看起來沒有任何攻擊性,像極了溫順的狗狗。
呵,鬼都知道他才不是什麼溫順的狗崽崽。
可她還是沒忍住,抬起手指輕巧的攏了攏,他那因劇烈運動后炸起的一撮黑發。
果真,扎人的很。
她那死翹翹的前夫岑逸錦的媽媽張雪茹告訴過她。
這是一只不叫的狗,陰險、毒辣,宛如毒蛇。
其實,孟今安覺得岑遠笙更像一匹頭狼。
男人兩片紅潤薄唇看似冰涼薄情,卻如火山巖漿般炙熱灼人。
這是孟今安昨晚體驗過的。
比他哥哥強,至少是個真槍實彈的男人。
張雪茹忌憚他不是沒有道理的。
孟今安微微勾唇,內心哂笑。
不知最終是誰咬誰,誰先身亡。
如果這場游戲必定是兩敗俱傷,那就讓她先下手為強。
孟今安自嘲的笑了笑,悄然起身下地。
渾身酸痛感襲來,令她微微皺眉,心中再次暗罵狗男人。
孟今安貓腰弓背,燈光下渾身瑩白,像一只優雅的波斯貓。
豆蔻色指尖挑起黑色蕾絲帶,她揚起眉梢,又從男人的西裝底下勾出自己凌亂的衣裙,捏在手指間。
細白足尖踩到硬物發出窸窣聲響。
她低頭看,3片裝的空盒在她腳下被踩扁了。
孟今安側目看一眼床上的男人,鼻腔里溢出一聲輕嗤。
輕手輕腳的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進了洗手間。
她一邊洗漱,一邊面容解鎖手機。
時間:凌晨兩點三十五分。
一條到賬信息提醒,是昨晚她發出岑遠笙醉酒照片后換來的。
不多不少一百萬。
睡了岑遠笙,換來一百萬,著實并不虧。
可她孟今安,身上的債務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賭鬼母親、混混弟弟,就是永遠填不滿的無底洞,把她拉入了深淵,萬劫不復。
半年前,前夫岑逸錦墜海身亡之后,她在岑家更感無助,像一片浮萍,無依無靠,隨時都會被吞噬掉。
岑遠笙這個狠人,她根本拿不準他的底牌,自己的孤注一擲能不能換來一個明朗的答案?
一切都是未知,她只能摸著石頭過河,邊走邊看。
好在他帶給自己的體驗感還不錯。
有點痛,更多的是契合,堪稱完美。
是不是還得感謝他?讓她成為了一個真正的女人。
孟今安理順了長發,唇角微彎,眸中閃過一絲難以覺察的冷意。
她打開網約車軟件,下好單,抬眸看一眼鏡子中的自己。
這張妖嬈冷艷的臉和這副凹凸有致的身子,足夠吸人眼球,也是令男人們垂涎的原因。
大抵是她爸媽對她最好的投資了吧。
從小到大,見過她的人都說她生的極其好看。
也正是因為這種好看,讓她成為了那對泯滅良知的吸血鬼父母,次次拿來利用的資本。
她拿出遮瑕,涂抹脖頸和胸前,雪白肌膚上密布點點刺目的猩紅。
心中暗罵:岑遠笙你真的是屬狗的吧!
孟今安簡單收拾完畢,沒有再做過多的停留。
遠遠的對著大床拋出一個飛吻。
拿起包包提著高跟鞋,赤著腳溜出了套房……
第3章 :失控
孟今安從電梯下來酒店門口。
打開手機App,網約車距離還有三公里。
她站在路邊等車來。
森市凌晨的馬路一片靜寂。
偶有一輛鬼火飛馳而過,留下一片喧囂在空中盤旋。
孟今安順手從包里摸出一盒女士香煙,抽出一根銜在口中。
啪嗒一聲,金屬打火機噴出淡藍色火苗,映射著她精致的小臉。
她低頭垂睫,深吸一口煙,煙頭燃起一點猩紅,在墨色中明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