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還當著人面撩開裙擺,露出雪白的大腿,又脫掉了鞋子,光著腳踩在地上。
岑遠笙蹙眉深吸一口煙,伸手開門下了車,煙蒂隨之落地,猩紅火星四濺,隨后被踩滅在皮鞋底。
他抬腳快步朝著女人走了過去。
翁敏看見走近的岑遠笙,忙邀功似的笑道:“岑總,我按照您教的方法,那人沒敢說二話就放孟經理走了。”
岑遠笙站定在離女人兩步遠的位置,雙手插兜,蹙眉斂眸,輕掃一眼坐在地上的女人。
孟今安的裙子是高開叉的,裙擺拖在地面上,一條腿幾近全都露在外面,在路燈照射下白得直晃眼睛,稍稍彎腰幾乎能窺見內里。
她卻絲毫不顧忌,而是低著頭撥弄著另一只腳踝,嘴里還在哼哼唧唧說好痛好痛。
岑遠笙黑眸沉沉,帶著凜冽,垂眸看她幾秒,褲兜里的手指緊了緊,側頭轉向翁敏,面色冷漠地朝她微微頷首:“我知道了,謝謝你翁助理,放心,這邊的業務還是要靠你,孟經理她不過只是來走走過場。”
翁敏聞言心中暗喜,小岑總果然懂自己,她想要的正是這樣的效果。
不過她當然不會表現出來,只是謙虛地點頭:“岑總您過獎了,我只是孟經理的助理而已,做自己該做的事,對了,我去給孟經理拿解酒藥吧。”
翁敏邊說邊將孟今安的包包從手里摘下,又不知道該給孟今安還是給吳振。
猶豫間,岑遠笙自然地從褲兜抽出左手抬起修長指節,自然地接過她手中女人的包。
又對一旁的吳振說:“吳振,你跟翁助理去取藥。
”
吳振點頭,跟在翁敏身后一前一后走了。
地上的孟今安渾身燥熱,室外的涼風依然無法降下體內的灼熱溫度,腦袋里一片嗡鳴。
她低垂著沉重的腦袋,還沉浸在自己腳踝的痛感里,完全沒抬眼去看那幾個人,只隱約聽見翁敏嘰嘰喳喳跟人說著話好像只麻雀。
這會兒人走了,安靜下來后她才抬眼看。
只見一個白衣黑褲的高大男人站在自己面前,那黑西褲包裹著的大長腿看起來得有兩米吧。
她不由仰頭去看男人的臉。
路燈下,男人背對著光而站。
一手插兜,一手提著一只銀色女士鏈條手包,輪廓模糊且重影,根本看不見他臉上的五官和表情。
可能是因為醉酒的原因,孟今安覺得他周身暈著一圈白光,有點像金霖寺里供人參拜的菩薩,還是個男菩薩。
她揉了揉眼,瞪大了些,想看清楚點,可還是看不清。
憑著腦海中的印象,感覺眼前這人有點像岑遠笙那個男人。
而且回想剛才隱隱約約聽見翁敏好像是叫人岑總。
難道真的是岑遠笙?可是他怎麼會在這里?
孟今安胸口酒氣上涌,口中一股熱潮襲來,不由打了個酒嗝,像是沉在水底久了,冒出水面來換一口新鮮空氣。
她絲毫不在意形象地撫摸拍打自己的胸口,口中笑出聲:“啊,真舒服!”
隨之微微坐直身子,提起一雙玉足左右晃了晃腳底沾上的硌人沙粒。
復又伸出右手對著男人傻笑:“欸,帥哥,過來拉我一把。”
岑遠笙居高臨下地盯著她一系列動作,眉心深擰成團,眸中暗流翻涌。
路燈下,女人身上的裙子無論是色澤還是線條都十分柔美貼身,流暢利落,凹凸有致。
如長在蚌殼內的珍珠,潤澤光亮,獨一無二。
她臉頰上酡紅兩片是醉酒的表現,眸中噙水盈盈兩汪波光,兩片唇紅艷艷,露出兩顆潔白小虎牙正朝自己笑著。
岑遠笙想到她剛才就是這樣一副媚態在那群老男人中周旋,被人揩油,他心中便有一股無名怒火涌上來。
他咬了咬牙關,彎腰伸手捉住女人的手用力一扯,將她輕易從臺階上拉起。
站直后又將人往自己懷中拽,順勢將她打橫抱在懷中,朝商務車走去。
孟今安還沒反應過來,只感覺一陣暈眩,身子失控往前倒去,口中驚呼一聲,整個人便被裹緊在男人懷中。
銅墻鐵壁般的胸膛,是熟悉的的觸感。
她條件反射地環抱住男人的腰,雙手在他身后扣緊,高跟鞋在手中隨著男人邁開步伐而不停晃動著。
翁敏拿了醒酒藥給吳振。
吳振道謝后轉身,看見不遠處的岑總抱著綿軟的女人去了車里。
他快步向前,直奔駕駛室。
翁敏正好也看到岑遠笙抱著孟今安這一幕。
朦朧夜色中。
男人身材高大頎長,絲毫不費力抱著柔軟一團在懷,手中還提著女士手包。
女人那如瀑黑發,白皙的小腿和玉足在空中晃蕩,輕薄裙擺飛揚,一雙小手緊扣著男人的腰肢。
這畫面如此旖旎,尤其在這樣的夜里。
怎麼看都覺得這男女間的情愫暗涌,一看就是親密愛人間才會有的舉動。
翁敏有些驚訝,卻又有些預料之中。
岑遠笙這男人竟然毫不避諱跟孟今安之間的關系。
按理說他們之間利益相沖,立場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