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今安聽到鄭淑娟的話心中一驚。
口里的蝦餃差點掉了出來。
這是連她媽都看出來他們之間不對勁了,而她自己卻還在掩耳盜鈴。
孟今安慌忙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掩飾心慌。
后又放下茶杯,拍了拍鄭淑娟的肩膀:“媽,您別瞎說,岑家人可要面子了,這要是讓我公公婆婆知道了我還怎麼得了。”
鄭淑娟聞言忙捂住自己的嘴,“也是也是,安安啊,你放心,媽媽以后不會再去找李月梅那個賤貨了,媽媽有你這麼好的女兒就足夠了。”
孟今安點點頭:“你有沒有去醫院?”
孟今安說的當然是孟康源。
鄭淑娟面色驟冷,“你那個不作數的弟弟去了。”
“你說孟亞仁去看孟康源了?”孟今安問道。
“可不,他呀一直覺得自己跟著他爸才好。”鄭淑娟恨恨道。
當初離婚的時候孟康源是想要將孟亞仁帶走的,可鄭淑娟死都不肯,之后孟亞仁也時常因為這件事一直埋怨鄭淑娟來著。
“他去就讓他去好了,孟康源現在一身債務,孟亞仁發夢以為還能讓他做少爺不成。”孟今安埋怨道。
“可不嘛,上次他能回來還不是多虧了阿錦,要是真靠你爸……”
“行了,他不是我爸!”
岑遠笙打完電話回來正好聽到母女二人的對話,他不動聲色地回到座位上。
之后三人沉默地吃完了早餐。
岑遠笙將鄭淑娟送去了最近的一所醫院做檢查。
孟今安在走廊盡頭的自動售賣機上買了一罐拿鐵咖啡準備提神。
掃完碼后罐裝咖啡隨之從出口滾落。
孟今安彎腰準備撿起,卻被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掌先一步拿了起來。
“喂,那是我的……”孟今安嘖了一聲,不耐煩地斥責道。
男人冷笑一聲,“不應該請我嗎?”
孟今安身子一僵,熟悉的味道直斥鼻息間,她下意識地攥緊手指,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岑遠笙將咖啡轉到左手,右手臂伸手過來,溫熱的手掌攥緊她的手腕,將人拉到跟前。
隨后長手臂環住她的后背,將她整個人貼在自己懷里。
“不是說要還我錢嗎?一罐咖啡都舍不得請我?”
男人的聲音里帶著幾分調侃,卻又有些壓抑的沉悶。
孟今安低著頭,側臉貼在他胸口,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震顫著她的耳膜。
她甕聲甕氣道:“你,你喝就是了……”
她內心早就亂成一團,剛才鄭淑娟進了CT室,她出來走廊沒看見他,以為他離開了,還暗暗松了一口氣,沒想到他突然出現在這里。
“你來打開。”岑遠笙將左手中的咖啡罐貼在她臉頰。
冰冰涼涼的觸感令孟今安不由自主地瑟縮,隨之伸手準備捉住瓶罐,卻被岑遠笙反手捉住了手指,隨后將她轉了個身,令她站在自己身前,后背緊貼在自己堅硬胸膛上。
孟今安有些害羞地想要離開,他的手臂卻箍緊她的肩膀,語出警告:“別亂動,我可不敢保證一會兒會做出什麼事來。”
孟今安抬眸掃一眼走廊里行色匆匆的病人家屬,捉住男人的手臂沒有再動。
男人的唇貼著她的發頂,鼻息間全是淡淡的幽香。
他滿意地勾唇,低頭深埋在她的側頸上,盯著她微微泛紅的耳尖,周身已經開始燥熱不堪,“幫我!”
孟今安聽著他的喘息,感受他高挺的鼻梁深陷自己皮膚里,忍不住瑟縮,同時明顯感覺出來他身體的變化。
一時之間沒有分清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按照之前的經驗,她的確只能想到他所說的是那種意思。
她囁囁嚅嚅道:“阿……阿笙,這里不行……”
岑遠笙含住她的耳珠,氣息灼熱噴薄而出,嗤笑一聲,“讓你幫我打開咖啡,你腦子里想什麼呢?”
孟今安渾身一軟,后背已然布上一層密汗,“我以為,我以為是……”
“是,就是你想的那樣,你欠我的錢我要你肉.償!”
男人牙關用力,咬住她的耳珠,隱隱作痛,濕濡潮熱,黏膩不堪,貼在她敏感的地方,像一股電流過身一般,涌起陣陣酥麻。
她身子微顫,捉緊他的衣袖,睫毛上下煽動,“你卑鄙!”
“我還可以更無恥,你知道的!”
岑遠笙輕松擰開咖啡瓶蓋,仰脖往嘴里灌了一口,隨即又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別過來,低頭下來,朝著她的唇吻下去。
孟今安被迫張開唇齒,舌尖相觸,冰涼的咖啡從他口中渡了過來,帶著濃郁的奶香和甜味充斥在唇舌間。
男人趁機扣住她的后脖,橫沖直撞間令她不自覺地吞咽。
這樣的親密動作他跟她做的很自然,仿佛他們之間就是正常情侶。
孟今安尚存一絲理智,在他稍稍松開她時,蹲下身子,靈巧地從他腋下逃竄出來。
岑遠笙看著落荒而逃的女人,忍不住扯了扯唇,將手中的咖啡送到了唇邊,咕咚咕咚猛地喝了幾口。
鄭淑娟的檢查結果出來后,孟今安被護士叫進了醫生辦公室。
中年女醫生打開電腦上一張胸片圖,面色有些凝重看她一眼,“鄭淑娟女士是你母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