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臥室的陽臺門緊閉,香檳色窗簾遮擋嚴實,一室安靜。
暖黃壁燈傾瀉著柔和的光線,投在糾纏在門口緊貼在一起的男女身上,氣氛尤為曖昧。
空氣中糾纏著的橙花香氣是女人常用的那款香水,伴隨著著男人的古龍香水味,那是岑逸錦喜歡的。
浴室內隱隱傳來浴缸閥門入水的聲音,已經開了一會,水位估計已經過半。
“岑……岑遠笙,你真的是瘋了,你進來這里要做什麼?”
孟今安心如擂鼓,汗流浹背,緊張、刺激、害怕,加上腎上腺飆升后的暈眩,令她血液直往上涌,整張臉跟脖子已經紅透。
她奮力扭動著身子,恨不得抓爛男人那張得逞后透出得意的俊臉。
只可惜她的一雙手腕被岑遠笙單手緊扣,舉在頭頂壓制在門板上。
岑遠笙屈膝壓制著她想要踢他褲襠的雙腿,健碩身軀前傾,幾乎能完全蓋住她,緊貼著柔軟嬌小的溫香軟玉,他的呼吸逐漸粗重,體內的火苗已然有了熊熊之勢。
孟今安脫了外套的上身只有一件薄薄的白色修身V領毛衫,后背緊挨著門板,胸前是男人的滾燙結實的胸膛,凹凸的曲線深陷其中,幾乎融為一體。
岑遠笙垂睫看著女人緋紅的臉掩埋在垂下的發絲間不看他。
他低下頭去,微涼的臉頰熨帖著她滑膩溫熱的側頸,高挺的鼻梁深陷其中,嗅著她的味道,見她仍舊不老實,復又張口輕吮住她的耳垂,牙尖用力磨蹭過軟骨組織。
“別亂動,我只想看看你的傷口,放心,他不會上來的。
”
灼熱和酥麻瞬間傳遞,孟今安身子像是點了穴一般軟了下來,乖乖的任由他寬厚的手掌穿過薄薄的衫,輕易地卷在指間堆疊成團,滾燙掌心掠過,激起漣漪,她忍不住肩頭微顫。
岑遠笙的手指觸及紗布時微微停滯,“什麼時候能拆線?”
聲線從男人的身軀傳至自己的頭頂,酥麻感涌進心頭。
“一……一周后……”孟今安低著頭,整個人縮在他胸口,發出悶悶的回應。
男人的心臟隔著衣料強烈搏動著,如擊鼓棒槌一下又一下地抨擊,令她眩暈到幾乎要停止思考。
他獨有的氣息在不斷上升的溫度中侵占所有,喚醒記憶和欲念的同時,已經將她重重包圍,逃無可逃地想要繳械。
“讓我看看。”他放下她酸軟的手,濕濡的口齒松開她已經火辣一片的耳垂。
他俯下身,溫熱貼著她的鎖骨,順延而下,輾轉在她的傷口位置留下痕跡。
“岑遠笙……你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你明知道我們這樣不行……”
孟今安白皙十指沒入他濃密烏發里,攥著他的發根,帶著怨念和嬌嗔的聲音令人如癡如醉。
岑遠笙雙目赤紅,盯著那片紗布遮擋的部位,那是她為他擋的刀,離心臟只差分毫的距離,而她的身體內卻正孕育著那個男人的后代。
憑什麼?她為了他可以委曲求全成這樣。
他心中浮起一絲絞痛,卻又有恨意更甚。
“為什麼?他能給你的我也可以,憑什麼我不能做你孩子的爸爸?”
他蹲在她身下抬起黝黑的眸子望著她,纖長的睫毛濃密,卻遮擋不住他的欲念。
孟今安與他對視,看見了自己的弱小無助在他的眼中,如同一只待人宰割的羊羔一般。
她能怎麼辦?難道跟人說是懷了他的孩子?
別說簡雅汶饒不了她,張雪茹跟岑容州一定不會讓她好過,而岑逸錦的背景復雜,即使讓他進了監獄,跟他伙同的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她能逃脫嗎?
“岑遠笙,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她咽了咽口水,極力壓住眼眶里溢出來的溫熱液體,啞著嗓子說。
“憑什麼他可以?我哪里不如他?明明你跟我在一起很快樂的不是嗎?”
男人收起溫柔,眸色愈發幽暗冰冷,騰地站起身來,攥住她的胳膊將她拉近,打橫抱起往里間的大床走去。
孟今安驚呼一聲,雙手在他胸前不斷捶打,“你放開我快點出去,我們不可以,我懷孕了。”
岑遠笙置若罔聞般將她放在床上,起身扯了扯領口,解開了一顆扣子,將身上的西裝外套扯了下來,丟到床尾,順勢還環顧一眼他們的房間。
孟今安趁機翻了個身,身子往一旁滾去,想要從床的另一端逃走,卻被他及時扯住了一條腿。
“孟今安,在我好好和你說話的時候你最好乖乖的,不要逼我做出你不愿意的事情。”
岑遠笙將她拖近,雙膝跪在她腿彎處,雙手按住她的手,撐在她頭兩側,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冷峻的眉眼儼然擰成一團麻花,黝黑的瞳孔中怒火直噴。
孟今安大口呼吸,胸口起起伏伏,室內暖氣開得足,加上緊張,早已渾身汗津津。
她看著他的眼睛,雙眸里噙滿清水,卷翹濃密的睫毛在暖黃燈光下如蝶翼般煽動,“那你想怎麼樣?”
“打掉孩子,與他離婚,我安排人送你出國。”
岑遠笙的臉逼近她,紅潤薄唇張張合合,暗啞低沉的聲音像是電流般滋滋擊潰著她的心臟,字字句句像是下達命令,直令她呼吸困難,腦顱內缺氧到眼前一片霧白,暈眩到雙肩發抖。